元空抚一下她的脸庞,在地上捡一颗石子对着它掷过去,鹦鹉扑闪窜屋顶上,落了一地毛,它得意洋洋的骂元空,“秃脑壳儿!秃脑壳儿!”
元空不予理会它,搀着温水水进屋里,它还搁外头叫,“jian夫□□,背着我在屋里干的什么勾当?”
元空这回真的脸色变了,“谁教它这些的?”
温水水烧的脸烫,“是你买回来的,我没教它这个。”
元空急速出门外,只见杨老跟容氏两个站元空都傻了眼。
温水水立在门边也有些怕,匆忙叫从梅把鹦鹉引回笼子,想让她领着笼子躲走。
容氏黑着脸道,“谁买的鸟,什么脏话都敢说,传出去丢人的吗?”
温水水绞住手不言语。
元空站到她身前将人挡住,“外祖母,这鹦鹉是我买回来的,还没教好。”
容氏老脸沉的难看,“你买的好鸟,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巴不得别人听不见,像什么话!”
元空苟着背听她教训。
那笼子里的鹦鹉两只爪子抓着铁栏杆,伸出来头跟她学,“大呼小叫像什么话!像什么话!”
容氏抬起拐杖要敲它,杨老摁住她道,“你跟个鸟较什么劲?”
容氏推开他,急走到元空跟前,目光扫到他身后,温水水两手抓着他的背不敢放,脸色煞白。
容氏张唇想说她。
元空一瞬抬起头和容氏道,“外祖母,跟她没关系。”
之前的事情也叫容氏长了记性,她再不喜欢温水水,也不能当着面说她,只好说,“这鸟不服管,你们约莫教不会,不如先放西松园几天,等我管教好了,你们再领回来。”
温水水紧咬住唇。
元空说,“鹦鹉学舌,早先是在街市里跟人学惯了,等放院里养一养,就能改过来。”
容氏说,“你院里都是年轻的丫头,原本就不懂规矩,这鸟岂能学好?”
那鹦鹉搁旁边呦呵,“老古板!我才不学你这个老古板!”
容氏脸都气的发绿。
元空微笑,“这是我买来供她逗乐的,太闷了反倒不好。”
温水水心里起了小揪揪,轻声说,“……老夫人有心教它,也是它的造化。”
元空转头瞥她,她歪头瞄着他又装老实状。
容氏便招呼安嬷嬷去接鸟笼子,安嬷嬷趁手拿了鸟笼子往院门外走,绿鹦鹉便嚎了起来,“不要凶婆娘!不要凶婆娘!”
隔老远都听到它在嚎。
容氏一肚子火气,偏偏得忍下来。
杨老笑眯眯说,“这鹦鹉有趣。”
元空也笑,“就是嘴坏。”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让容氏没法揪着事情不放,只得催促杨老道,“你不是来跟阿宇说事的?老说什么鸟?”
杨老乜她,“你也看过阿宇了,就回去吧。”
容氏拍拍元空,“中午带水水过来用膳。”
元空道声好,她便调头回了西松园。
她一走,温水水自觉的退进房里,元空和杨老两个坐院里下棋。
“今早边关传来信,林远虎中了埋伏,人已经昏迷不醒,”杨老往棋盘上落子。
元空也落一子,“父皇派人去接替了吗?”
杨老点头,“派了徐仲过去。”
元空手停住,“这位大人好像没听过名字。”
“名不见经传,”杨老呷一口茶水。
元空说,“父皇不至于随意指派人。”
杨老啧啧笑,“你父皇虽说比不得前几代的陛下,但也不蠢,我原先以为他是破罐子破摔,他忌惮林远虎手里的兵权,养虎为患,不然就是被老虎吞吃入腹,不然就是和虎同归于尽,他倒是机灵,暗地培养这么个人出来。”
“徐仲是谁?”元空问道。
杨老朝他促狭一笑,“放到六年前,这个人你必定认识。”
元空静静听着他说。
“徐仲这个人出身不好,他父亲是个屠户,他自小跟他父亲在街市口卖猪rou,卖到十五六岁时,他去参加了武举,一举拿下了当年的武状元,”杨老想起来当时的情形不仅朗声大笑,“那么个小子,又没学过武,竟让一众自诩武艺高强的权门贵子落败,陛下闻得消息震怒不已,那一年的武举没有一人得用,徐仲也在这之后消失了。”
元空喃声重复着,“消失了……”
杨老长叹气,“原本我以为是被你父皇秘密处理了,未想他还留着徐仲,你父皇终究多疑,这一手留得好。”
元空揣起手,“父皇,也怕世家。”
杨老捏一子定在当中,“世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人制衡它。”
元空抿声。
杨老看向他,“这大魏从先代至今,世家层出不穷,但鲜少有长久的,先代的陛下会想方设法让它们落败,你的母后去世,容家被迫避世,诚然是被人所害,但陛下顺势打压容家,容家当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