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例外。
魏宸这边刚将自己的衣服褪去,露出背上的疹子。
那边便发出‘哄’的一声巨响。
魏宸听到声响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连衣服都没有穿,直接光着身子就往窗户那边跑。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就在魏宸翻越窗户时,魏祁的佩剑已经放置在了魏宸的脖颈处。
魏宸浑身上下一僵,手上推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魏宸早在回皇城的那天,便想到了这天,可魏宸从来没想到了这天会来的这样快。
“孤竟不知宸王像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居然还会躲在这冷宫里。”魏祁的语气中皆是鄙夷。
“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像老鼠又有什么事情。”魏宸索性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丝毫不惧架在自己脖子的上的刀刃。
“对女人下手,这种事情你也做的出来!”说到这里,魏宸手持佩剑的手,便更多添了几份力。
刀刃下面的肌肤,鲜血也顺着佩剑流了下来。
魏宸看着魏祁冷笑一声:“女人不女人的,管我什么事情,只要你伤心了,我啊,就痛快开心了。”
“可惜没能如你所愿,贵妃平安生产,是个儿子,母子平安!”
此时此刻,魏宸觉得那把悬在自己脖颈上的剑,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把剑现在已经狠狠的插在了魏宸心里。
自己苦心算计了这么多,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魏祁同魏祁这么些年,一件一件事情积累的,因为禾绾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界。
可从始至终,都是魏祁为刀俎,魏宸为鱼rou,即便是现在也不例外。
时至今日,两人的恩恩怨怨早就不是两三句话就可以解开的。
两人也从来没有抱着和解的心思,而魏宸每每都是至魏祁于死地。
而魏祁让德顺拿上佩剑的时候,也就存了了断的心思。
皇家的父子兄弟之间的仇怨,从来也都了断不了,骨子里的血缘亲情都是真是存在的,若真要了断,也只有生死相隔,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是谁都不说。
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开口。
鲜血还是顺着刀刃留着,越流越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慢慢的聚成一滩。
“我若是死了,你能放过我母妃吗!”最终还是魏宸想沉不住气,最先开了口。
“你没有资格同我讨价还价!”魏祁淡淡的说道。
是啊,局势已定,败者哪里还有资格说话呢。
听着魏祁的话,魏宸默默低下了头,就像是认命了一样。
这些日子的东躲西藏,魏宸早就厌倦了,魏宸也在思考自己这样的做有什么意义,事已至此,无话可说。
魏祁也没有想到,魏宸会这样的认命和配合。
太阳出来了,魏宸微微转身迎着阳光,阳光和煦温暖的撒在魏宸身上。
看着这样的魏宸,魏祁忽然改变主意了。
魏祁原本想在这里将魏宸就地正法,可现在魏祁不想这样做了。
魏祁对着德顺使了个眼色。
德顺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便上去将魏宸按住。
魏宸愣愣的看着魏祁:“你不杀我吗?”
魏祁则默默的瞥了魏宸一眼:“孤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仅此而已。”
魏祁这样做,更多的也是给魏宸和自己最后的体面罢了。
说完这话,魏祁便随意扔下手中的佩剑,转身离开了。
而魏宸就这样在侍卫的按置中,享受着最后的阳光,嘴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容。
人这一生就是这样的短暂,今生今世只能这样了,只愿来生莫要生在帝王家了。
等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差不多也就到了上早朝的时间里了。
“后面的事情就按部就班,在城郊找一处坟墓将他安置了就好。”魏祁同身后的德顺交代道。
魏宸怎么说都是魏祁的兄长,即便是做了魏祁不可饶恕之事,魏祁都要给他留下三份脸面。
德顺在一旁仔细将魏祁的话记在心里。
“圣旨拟好了吗?”魏祁转身认真的看着德顺。
这种重要的事情,德顺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面的,什么都能忘了,唯独这件事不能。
德顺一边点着头,一边拿出了圣旨。
明黄的旨意总是格外的显眼。
魏祁接过圣旨,仔细的端详着。
上面大多数都是按着魏祁的意思来的,意思也是魏祁所说的那个意思,圣旨上面还印着皇帝的玉玺。
去看着圣旨也是感慨万千,自己总算是将这件事情做好了。
自己已经坐上了最高的位置,魏祁不想做个孤家寡人,他的小姑娘也不会让她成为的。
魏祁这边是一夜未眠,而太后这边是刚刚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