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组织。”来人平静地说,“带土先生只是给了我一个选择。”
“宇智波带土?”志村团藏费力地说,“他不是死了吗……好啊,波风水门竟敢包庇他的弟子!三代目,看看你选的什么人!”
这话说的,酸味都能蘸饺子了。
与火影的位置失之交臂是志村团藏永远的心病,越想越痛,酸得狂吃一斤柠檬。
教导者俯视虚跪在地上的老人。
他的手被钉在代表赎罪的十字架上,双脚别扭地弯曲。
这个姿势在【根】的审讯室很常见,长期保持既不能完全站立又不能触到地面的姿势会让人大脑缺氧,浑身筋rou过久紧绷,非常不适。
不上不下最折磨,这样的小手段审讯班玩得炉火纯青,没想到会用到志村团藏自己身上。
男人长呼一口气。
谁都没想到会有今天。
他是【根】中志村团藏最信任的人,负责最重要的新人洗脑、培训工作,从【根】创立到如今死了多少故人,他依然在这。
埋葬他的人生,埋葬他的灵魂,他将自己埋葬在【根】。
像行尸走rou那般活着,看着一个个被他Jing心培养的孩子死在战场中,无休无止。
“我的家乡在一个叫做‘津生’的地方,我用津生当我的名字,寓意永不遗忘故乡。”男人说。
除了志村团藏和少数人,【根】绝大多数人都不是木叶的原住民。
这也是三代目无法抓住团藏把柄的原因,【根】中的孩子算是战俘,在战乱时代战俘没有人权。
志村团藏会以“你们本该被处死但我保下了你们,从今天起你们都是【根】的人”、“因为有我在你们才能吃饱穿暖,你们必须自愿为我赴死”来pua新进组织的孩子。
津生信了他的话,乖乖做事,手在战场上被刀一刀刀划过,最终被志村团藏信任,成为了新的孩子的教导者。
他用自己的名字给他们做姓,从津生壹到津生拾,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教他们忍术,教他们听话。
一年又一年过去,以“津生”为姓孩子像韭菜换了一茬又一茬,津生不愿再去记他们的模样,也再不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吧,闭上眼睛,当作一切都不存在。
“直到我遇见津生叁和津生泗。”津生握紧拳头,指甲掐进他的血rou,“他们的村庄,一座以紫藤花为名的小村子在战乱中被毁,他们作为流浪的孩子被【根】吸纳——这是叁和泗告诉我的、他们知道的事实。”
“毁灭紫藤花村——我清楚地记得,这个任务曾经出现在【根】的任务栏上,领取者是前段时间在任务中不幸遇害的津生柒。”
“而津生柒出生的小牙村,则是很久之前我亲自执行的毁灭任务。这么多年过去,我甚至快忘了。”
不是“因为根收留了你们所以你们应该忠诚于我”,而是团藏亲手摧毁了一座座没有忍者保护的村庄,要他们的遗孤给他卖命!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们活在仇人的手下!为他生,为他死!
“无知其实更幸福,”津生眼神空洞,“总比知道了却无能为力好。”
发现真相的那一刻津生想死,他没有能力对志村团藏举刀,也没有本事解救被蒙骗的同胞。
直到一次任务,有个戴漩涡面具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膀:“那个……你有时间吗?我可以、可以为你介绍Jing神世界的引路人、文坛最璀璨的明珠——津岛修治老师么?”
津生是宇智波带土第一个卖安利对象,他台词背得颠三倒四,五条悟在旁边扶额,一脸不忍直视。
津生被带土强抢强卖地按住,他撞进写轮眼中,视野一片模糊。
至此,他有了信仰。
“团藏大人。”津生半跪在地上,和老人浑浊的眼睛对上。
“我们不想要你的施舍,能把家园还给我们么?”
志村团藏沉默地看着他,从牙缝中慢慢挤字:“没有忍者的村子注定要被毁灭,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忍村的人。我供你们吃喝,教你们忍术,难道还不够仁慈吗?”
“啪啪。”两声掌声突兀响起。
“我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一道含笑的声音打断志村团藏的诡辩。
年轻英俊的黑发青年懒散地抱臂站在门口,他身边跟着容颜妍丽的少女,手腕上挂着一串清脆的金铃。
狰狞的鬼头温顺地栖息在零零手下,Yin绿色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志村团藏。
“你又是谁?”志村团藏今天见到了太多陌生人,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和他们结的仇。
无缘无故,老夫为何遭此毒打?
“太宰先生,零零小姐。”津生连忙站起鞠躬。
“去看看你的孩子们。”太宰治摆摆手,“让他们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志村团藏心觉不对。
“不要着急嘛,我慢慢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