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缘立马破功,不知是羞是气,反正挺想垂死何兆,不知道谋杀嘴贱的老公判多少年。她这次回去很有几件正经事要干,王青山他娘做生日,要请几家亲戚吃饭,她去帮肖兰的忙。
哼,你就心大着吧,等你回去我就出轨!说到做到。他恶狠狠撂下狠话,虽然我出轨,但你不能跟别的男人说话,有些感动一文不值。
问道何兆怎没来,肖缘只说工作忙,走不开,肖兰了然,想到什么笑道:你还记得那个何宏东不?人家出息哩,前些时候出书了,写的小说,你姐夫表妹买了一本我看到。你说你当初没跟何兆在一起,何宏东好像挺喜欢你,也不错了。
那本书你看过了?没提我吧。不是她自恋,就怕欠人家的情。
肖缘想说,她姐真相了,何兆还真不乐意她回来,千方百计、损招频出,连撕她衣裳的事都做
肖缘好笑的很,别玩儿了,这么近的亲戚,你要工作去不了就算了,我再不出面,我姐怎么跟我姐夫说?
肖兰一愣,猛然一拍大腿,差点吵醒睡得正香的小虎子,之前你家何兆来过一趟,你姐夫我跟说他好像拿走了一本书,我没当回事,不会是那本吧?
肖缘无语,白了他一眼,心疼地牵起裙子,看看能不能补,不满道:你这什么手劲儿,我的新裙子啊,几十块钱呢。还是她最喜欢的,越看越气。
一看她真有点生气,肖兰忙道:没那么严重,你还真当自己是名人啊,知道的就看个乐子,不知道的谁有空去探究写的谁啊。再说人家在书里怀念一下都不准啊,你这性子,不解风情。
你当兵那几年咋过来的?对于某人的卖惨不为所动。
肖缘笑话她,你喜欢浪漫,咋就跟我姐夫了?王青山着实不爱说话,除了长得俊俏,没什么存在感。肖兰是个天马行空的人,脑子里总有奇奇怪怪、离经叛道的思想,她隔壁王青山的结合,出乎意料。
那是条件不允许,我现在都跟媳妇住一起了,回家还冷锅冷饭的,人家知道了也不好。而且,万一遇见些不三不四的,我不在,谁保护你?他跟前跟后,肖缘干啥都杵着仿佛一堵移动墙,各种装可怜,把自己说得没人要的小无辜一样,力求她留下。
何兆顶着媳妇儿的瞪视,还敢发表意见,不好看,你看这啥啊,肩头就一层纱。穿出去怎么见人啊,人家一看,要说你不正经了。你要做一个良家妇女、贤妻良母,不能在外头随便勾搭人,都不是好人。
这都哪跟哪儿?肖缘摇摇头。肖兰道:你别不信,我还只当你们一般般,人家都把你写进访谈里了,说什么初恋的回忆,这本书的灵感啥的,哎哟,文化人就是浪漫。
肖兰翻个白眼,再早个几年,我铁定看不上他。不说会做人家那样的事,连句话都问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图啥。虽说在抱怨,满眼还是幸福的笑。
想得美,提你的名字就成名人了。就看到写得肖女士,我一想这个人才想到你,再看他书里的内容,提到你之前进的厂。熟人大概知道了。
肖缘盘算着给王家送什么礼,何兆自告奋勇帮她收拾衣裳,一个错眼没看见,好几天轻薄的裙子都给他扯拦了,心头简直在滴血。何兆大言不惭,啊哟,弄坏了,对不起。要不不去了吧,咱们送点礼成了,叫我娘帮忙带。毫无诚意。
不会吧?两人面面相觑。肖兰道:就何兆那脾气,还不得打翻醋坛子,还允许你来我家,不怕你跟人私会?
肖缘有点闷闷不乐,他提我作什么啊,我都结婚了,不是没事找事嘛。
肖兰带着小虎子,指挥人借厨具餐具、桌子板凳,还要买各种零碎东西。天色擦黑,应付好一大半,一家人累得腰酸背痛,肖缘要去开个房,肖兰留她在家里睡,姐妹俩说些家常话。
你故意的。长到脚踝了,肩头的轻纱也是遮住胳膊的长度,他就是自己不喜欢,还要乱讲。
县城的服装店到了成熟的时候,她要看看帐,顺便盘算着是不是再开一家。因为挑选的时机和地理位置优越,整个店铺到了饱和状态,她只需要不时去看看就可以,给点进货发展上的建议,店长管销售,会计管营业额,一身轻松。
凭啥他能出轨,她跟其他人说句话都不成?肖缘也配合着,学他冷哼一声,你要出轨,我回来就打断你腿,看你跑不跑。
何兆乐颠颠回来,喜滋滋道:就是嘛,你要看好了,我行情很好的。这几乎是某人上班之后最常说的一句话,每次发现肖缘店里进项收益是他薪水的好几倍,就着急忙慌表示,他行情很好,千金不换的那种。
书还在吗?给我看看。
肖缘回去先把店里的事情解决了,后面几天专心对付肖兰婆婆的生日,都是自己买了东西在家做席面。除开肖缘,王青山家亲戚帮忙的也不少,王家的院子大,撤了之前堆放杂物的一块地,请了厨管事正经支起摊子。
我不是故意的,是裙子先动的手,真的。真诚得不能在真诚,就差赌咒发誓了,眼巴巴得看着她,你看,你就留我一个人,谁管我吃穿啊,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