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没看过田螺姑娘的画本吗?”
时克摇摇头,他生活里单调乏味,唯一的一点私人时间都花在了文萱身上,画本对他来说实在是没用的乐趣。
“没关系,田螺姑娘是个很美满的故事,你和田螺姑娘很像,所以我称你为田螺先生。”
时克实在不知道有个像他的姑娘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能喜欢,就是好的。
新房面积不小,隔出一块做浴房,文萱早早就沐浴好了,问了时克要不要伺候他沐浴,被他拒绝后,也没多说。
时克沐浴很快,再出来时,她散着发,坐在桌前微笑着看他。桌上摆了两道小菜,和一壶酒,时克知道,那酒度数不高,却格外助兴。
“郎君,来。”
时克祖籍算是偏南方的,那边称丈夫为郎君,她语调温柔,比江南女子的声音还要婉转几分。
酒意上头,时克握住了她的手。
“萱儿,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我除了忠心给主人,其他,都是你的。”
他不算会说话的人,文萱却觉得,这话是她听过为数不多的让她从心底感到温暖又感动的话了。
“郎君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郎君好。”
文萱喝了两杯酒,酒意也涌了上来,她没什么顾忌的双手勾住了时克的脖子,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送上了自己的初吻。
她只会纸上谈兵,一开始不算熟练,但悟性很好,没一会,就掌握了诀窍。
时克对比她,纸上谈兵也不会,但他是个好学生,学了七八分后,就带着她换了场地。
喜被,红帐,喜烛,红巾。
第二日,文萱破天荒日上三竿才睁开了眼睛,时克也没起身,正睁着眼,在一旁盯着她看。
“昨日,是我太孟浪了。”
“孟浪这种词,若我们没成亲,你还能用,我与郎君成亲了,只能说,郎君太厉害了。”
文萱经历一夜的云雨,嗓子没了昨夜的温柔,微微沙哑下讲出的话却魅惑的让他差点又没忍住。她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新乐趣,见他耳根开始泛红,嘴上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郎君第一夜,进步真的很快,今日可不能这样来了,我要歇上两日。”
时克这会,脸都能看出红色来了,他慌乱的滚下床,跑到外间换衣服去了。
新婚第一天,他们要给自己主子敬茶谢恩,他们是十五过后赐的婚,刚出正月,就完婚了。
晗星怀孕五个多月,肚子已经显怀,怀相很好,她能吃能睡,面色比谁都好看。
倒是新陵公,要这个孩子是他同意的,可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晗星确诊喜脉那一日,他还是病倒了。病去如抽丝,新陵公这几年身体调养的不错,谁也没想到,这一病,病到现在还没完全好。
好似所有的妊娠反应都转到了新陵公身上,胃口不好这是小事,今年冬天格外冷,过年那几天,他不太好的那条腿又疼又肿,走路都很困难。
好在,晗星心态很好,她给自己安着胎,顺便安抚着自家相公,前几日感受到了胎动,她兴奋的让新陵公摸,文萱那时才捕捉到了一丝,这位准父亲送给未出生孩子的笑容。
文萱和时克敬茶,各敬两杯,顺序不同,她要先敬自己的公主,他落后一步先敬新陵公,第一杯敬过后,反过来,他先一步敬夫人,她再敬驸马。
晗星眼睛里shi润,她嫁人早,景曼也在去年嫁了人,嫁给了冥湘军里的一个少年小将军,婚后定居在了冥州。
卢桦这些年也成长了许多,骨子里虽然还透着些许傻气,但也算能独当一面了,她年初和周吾订了亲,年末成婚,虽然不会远嫁,但嫁人后,大概率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贴身伺候晗星了。
只有文萱,时过境迁,她始终没变过,晗星最希望她能幸福,没想到连敬茶,她首先想的也是她的面子。
文萱的新婚第一日,与婚前并无不同,只是换了新妇的发髻,在新陵公府处理琐事,倒是时克,专心致志的准备了许久的回门礼,等到晚上才有机会跟她说明了礼单。
回门时,晗星也一同去了,文萱回门就是回冥湘王府,见了自己父母后,又拉着时克给冥湘王夫妇见了礼。
时克的回门礼备的很上台面,对于这位姑爷,青兰和文笙都没什么好挑剔的,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他们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对文萱上了心。
晗星要在冥湘王府留两日,连带着文萱也要留两日,倒不像是文萱回门,更像是晗星回门。
不过没人在意这些,上完了朝去冥湘王府和新陵公府都差不多远,他也没什么意见。
总之婚后的生活与婚前生活并无二致,如果硬要算,就是晚上添了些颜色。
文萱不觉得自己对时克有多少爱意,但她不是石头,被暖的久了,总归是生了些喜欢。
时克做影卫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甚至想着,最差不过是一辈子和文萱相敬如宾,不对,他们不会有那种疏离的情况,因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