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旦就是考试月了,学校想把这事在元旦放假前处理完,晗星也同意,知道考试内容后,就开始了紧张的准备。
秋凌众十二月初拆了线,拄着拐杖在家里走的时候,晗星正抱着很厚的一本外科书背知识点。
她记忆力接近过目不忘,但时间太短,内容太多,她也是有些紧张的。
秋凌众没多打扰她,自己默默的在一旁做康复练习,晗星也不是完全不关注他,背累了,会停下帮他按摩按摩肌rou。
晗星没想瞒着家里自己转专业的事,但想着都定下来了再和自己爷爷nainai说,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不知道哪个老师说漏了嘴,她爷爷知道了这事,把她叫回家直接请了家法。
好在她爷爷只是虚张声势,她nainai又在一边拉着,那戒条杨了半天也没落下来。
晗星回家,秋凌众不放心就跟了过来,本来他坐在车上没打算下车,听到里边动静不对,实在坐不住,拿了拐杖就走了下来。
大门是开着的,秋凌众刚走进去就看见晗星跪在那,而她的爷爷气的满脸通红,正扬着戒条要往下落。
这种时候,行动总是比脑子快一些,他两三步冲过去时,连拐杖都甩飞了。
晗星爷爷是被晗星的话气到了,他请家法本来只是想吓吓晗星,做了样子后想听她说两句好听的,结果晗星开口就是。
“爷爷,你打吧,我专业是一定要转的,中医学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学习的价值了,我想学临床医学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这话在钟爷爷这个老中医听来格外刺耳,他活了七十多年都没参透中医的博大Jing深,晗星小小年纪就敢说这样的大话。他急火攻心,手里的戒条用了十成的力直冲着晗星的肩膀落了下来。
秋凌众进来赶得正好,那一板子不轻,晗星反应及时站起来撑住他才没让他摔倒。他似乎被伤到了哪,脸色白的吓人,两秒后晗星听到了他胸口处传来的哮鸣音。
他哮喘犯了。
晗星很快就从他衣服口袋里摸到了哮喘药,让他吸了后把他扶到了沙发上,等他呼吸顺畅些后,才松了口气。
“你坐这里休息,我不会挨打的,你放心。”
秋凌众并不放心,他把药扔到了一边,抱着她不松手,没一会晗星就又听到了刺耳的哮鸣音,伸手捞回了他的药,也不急着去和老人说理了,先把他安抚好了再说。
好在,这次秋凌众听话了些,缓过劲来后放开了她,晗星亲了亲他的脸颊站起了身,一回头就看见了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钟爷爷和钟nainai。
“小秋没事吧,老头子你也是,小秋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再被你打坏了!”
钟nainai故作凶狠的给了钟爷爷一巴掌。
“他没事,只是哮喘犯了,爷爷,我今天回来不是想跟您吵架的,这事也不是我冲动做的决定。您可能觉得我说大话,看不起中医什么的,但我向您保证,即使转了临床医学,我也不会忘记我掌握的中医知识。你要是不信我刚才说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
钟爷爷这会也没有刚才那么气了,听晗星说完,故意不看她问道。
“赌什么?”
“我知道爷爷每个月会接待三四个病人,这个月您接待的病人让我也看看,我们一块出诊断结果和治疗的方子,若是我的结果比您的详细,方子比您的写的好,您就要松口让我去学临床医学。针灸我就不和您比了,毕竟您现在手抖,扎不准xue位也是正常的。”
钟爷爷也没因为晗星最后的一句话而生气,他爽快的应了赌约。
“小丫头,输了,你就给我乖乖的继续学中医,第一个病人今天下午就来,你可别怯场。”
晗星笑了,钟爷爷现在不怎么出诊了,一般都是有病人在他的学生们那治不好,才会被介绍到他这来,他会选一些让其上门看诊,选的都是他觉得能治但不太好治的。
因为下午要给病人看病,晗星就没再和秋凌众回家,上午折腾了一番,秋凌众背上还受了伤,晗星直接把他带到了她的房间,给他上过药之后,喂他吃了点东西就让他休息了。
病人是下午一点半来的,钟爷爷看过后让晗星也诊了脉,两人一块写的诊断结果和方子,晗星写完后交给了钟爷爷,就没再管病人,坐到了一旁,等结果。
钟爷爷看着她写的,对比完自己写的后轻轻叹了口气,把晗星的那张方子递给了病人。
“这是药方,去药房开药,第一个疗程吃一个月,每天一副药,最好是早饭后喝,三碗水煎一碗药,别让药房给你弄那种熬好的,你带回去热一下就能喝的药,那种药效不好。”
钟爷爷顿了顿继续说了他的症状,和日常饮食作息需注意的地方,病人走时,刚过两点。
“爷爷,第一局,我赢了。下一个病人,几号来啊,二十六号我考试,除了那天外,我都有空。”
钟爷爷还在回想晗星刚刚开的那个方子。
“不用了。”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