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他看了宋居寒从车外伸出来的手。那只手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圆润,它们能弹奏美妙的乐器,能安抚颤抖的灵魂。
俩人起转头,一个好看得让人自惭形秽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他们背後,那正是这两年爆炸式蹿红的演员
这些足够了。那些不想干的人又算的了什麽。
三人上了车,直奔庆功宴会场。
何故淡淡一笑:“太小看我了,我为什麽要怕他们。”
何故僵住了,他抬头看着宋居寒,不知道该说什麽。
“爱怎麽写怎麽写,你要是喜欢,我随时愿意陪你穿情侣装。”
小松在车上兴奋地说:“寒哥,这次票房大卖,绝对跟你客串演出分不开。”
进来,跟变魔术一样从身後变出了一条领带,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把领带套在了何故脖子上,亲自给他打领带,“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我忘了我曾经说过要跟你穿情侣装。”
宋居寒也笑了,用力亲了他一口。
小松委屈地揉了揉脑袋:“好吧,真可惜,寒哥长这麽帅,以後你的粉丝都很难看到了,多可惜啊。”
宋居寒抱着何故的肩膀,大大方方地说:“这是我家何故,多关照啊。”
宋居寒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他强调道:“只看着我,好吗。”
小松捂着眼睛:“哎呀呀,成天被你们俩闪瞎眼睛。”
“我没有舍不得。”宋居寒抓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转幕後一样是做音乐,而且是更纯粹的做音乐,我很喜欢。”
“挺好的,那个角色很适合你。”
一个老板模样的胖子大叫道:“久仰大名。”
车停稳了,保镖打开了车门,一时间,机械声、音乐声、人声混杂成一团,冲击着人的鼓膜,让人顿时变得烦躁起来。
宋居寒马上回身问道:“怎麽样?”他的表情有些紧张。
宋居寒抓紧了他的手,柔声道:“闪光灯会有些刺眼,他们会很吵,除此之外就没什麽可怕的了,保镖会把你围在里面,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你,你只要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不要看任何人,只看着我。”
“哎,寒哥,要不趁这机会咱进军影视……”
何故道:“你如果真的舍不得,可以……”
“真的嘛,谁不想看寒哥的萤幕处女秀啊,你看你出场时间那麽短,但是关注度可一点都不比晏明修差。”
何故抓住了那只手,那只手紧紧地回握他,他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温暖而安心的力量。
俩人相视而笑。
俩人走进主会场,宾客已经到了不少,宋居寒一出场就备受瞩目,不少人过来和他打招呼,还热情地要他介绍何故。
宋居寒整了整他的领口,霸道又不失温柔地说:“就这麽定了。”
何故笑了笑:“没什麽呀,就这麽几步路,能怎麽样。”
何故走了出去,挺了挺胸,拿出他多年修炼出来的淡定,从容地牵着宋居寒的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任凭快门灯爆闪,任凭人声鼎沸,他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何故扑哧一声笑了。
何故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宋居寒的任性时而让人头疼,时而又让人觉得……有种跟全世界过不去的潇洒。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宋居寒轻叹一声,“早晚的。”
“就你会拍马屁。”宋居寒笑呵呵地说。
“居寒。”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背後响起。
宋居寒松了口气:“你真厉害,不愧是我的男人。”
众人一阵哄笑。
他看着宋居寒,宋居寒时不时也会转头看他,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到了会场,何故老远已经看到了围在酒店外的记者,本来一个庆功宴不会来这麽多人,他们都是听说了在公众视野消失了两三个月的宋居寒要来的风声。
在保镖的开路下,他们走进了酒店。
何故跟媒体有太多不好的经历,顿时有些紧张。
宋居寒给他系好领带,然後低头亲了他一口:“对不起,我竟然忘了,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实现。”
宋居寒把玩儿着何故的手指吗,含笑道:“你觉得我演的怎麽样?”
何故顿觉脸皮发烫:“你别闹了,穿一样的不知道那些媒体要怎麽写了,何必给他们制造话题呢。”
何故淡笑着点头致意,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瞎说什麽呢。”宋居寒照他脑袋拍了一下,“玩玩儿就算了,我没兴趣。”
何故抬头看着他,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美丽的眼眸。
“你……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儿啊,我哪儿有那麽幼稚,你就是想穿我都不好意思穿。”何故被宋居寒弄得相当不好意思,他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宋居寒忘了,他也只是略感失望,并没有太往心里去,结果宋居寒很当一回事,让他反而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