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乐吐个眼圈,眼神突然锐利起来,盯着孙大宝道:“赌什么?”
常娜严肃地盯着季重乐点点头,认真道:“那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你马子了,我相信你不会输的,跟他赌吧。”说完想了想,低声道:“不用紧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输了,我也……听你吩咐。”
“你必须再陪我赌一把!我孙大宝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我就是不服气输给你!”孙大宝狠狠道:“今天你再赢,人和钱你可以一起带走!但如果你输了……老子也不多要你的,还是这五万块,外加让她陪我睡一觉!”
孙大宝指了指常海,冷冷道:“给我把这孙子按住,摘他一个肾还债!”
“哎!乐哥你这话埋汰人了,谁不知道我孙大宝的场子在西街里最地道!赌的最公平,也最让人最放心……”孙大宝喋喋不休地吹嘘半晌,这才继续道:“俗话说愿赌服输,你乐哥有本事从我这里赢钱,我孙大宝当然没有二话!”
季重乐笑了笑道:“我要是不赌呢?”
正犹豫间,常海已经又高声叫了起来:“常娜,你个骚货!还不帮我劝劝乐哥,当心我把你的事情告诉家里!”
常娜走着走着,忽然忍不住驻足凝眸望着一颗绿意盎然的路边大柳树,悠然神往道:“这里好清净。”
二人来到家游戏厅和棋牌室合营的门头,小店门脸不大,推开门就听一阵喧嚣的电子音震耳欲聋,几台捕鱼机散落在前厅四角,剩下还有两排老式街机,却没有几位顾客。
孙大宝摸着自己的光头想了想,猛然一拍手,指着桌上散乱的扑克牌道:“今天咱们玩得简单点……你我分别从桌上背着的牌里每人抽一张比大小,A最大,同分就比黑红花片,纯粹看运气,一翻两瞪
孙大宝语气一转,瞪眼拍着桌子怒道:“问题是老子我还没服输呢!你小子就跑了……怎么?宝哥想再输点钱,就这么难吗?”
常海脸色大变,喊道:“乐哥,救我!”
“呦,来啦?宝哥在后面等你呢……”有位叼着烟的麻脸汉子站起来,带季重乐和常娜走出后门来到另一间屋子里,就见一桌人正在打扑克,有个被扒光衣裤只剩条裤衩遮身的年轻人蹲在角落里低头不语,正是常海。
常海立刻大声道:“乐哥,答应他吧……你要是输了,钱我会还给你的。”
孙大宝笑眯眯道:“不多,如果乐哥要替他还的话,零头我就不要了,给五万块就行……哎,话还没说完呢!我还有条件!”
常娜静静坐下,伸手从季重乐嘴上把烟轻轻拿过来自己叼住,抓起火机点燃后又从自己嘴上把烟插回他的嘴角,动作轻柔,乖巧无语。
“美女有个性!”光头男人孙大宝色眯眯地先竖起拇指赞了常娜一声,随手打个手势让人把衣服丢给常海,然后忽然神色一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季重乐说道:“乐哥做事不讲究,赢了钱就消失,搞的大家都以为你出车祸了呢……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
季重乐皱眉道:“不就是欠债还钱的事么,他欠你多少?”
季重乐道:“因为人都在屋子里……走吧,去晚你表哥就有苦头吃了。”
穿过游戏厅是棋牌室,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乎看不起人脸,有两桌老人各自聚精会神地打麻将、斗地主,包房里隐隐还有麻将的声音传出来。
常娜冷冷扫了常海一眼,沉默不语。
刻的味道。
按理说常娜既然能送上门来让旅店大叔和季重乐这俩陌生男人肏,那为救自己的表哥陪光头孙大宝睡一觉也该无所谓——问题这事她不表态,季重乐不能替她做主啊!好歹也是自己带过来的女人,如果答应下来不就成了龟公么!
季重乐从随身的背包里数出五捆钱拍在桌上,问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稀客,稀客,这不是咱们乐哥嘛!”有个光头男人看到季重乐和常娜,顿时使劲吹了声口哨,邪笑道:“听说你离婚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着个新欢?咱乐哥的魅力就是大啊!”
季重乐眨眨眼,开心地笑起来,抽出根烟叼在嘴上,把烟盒与打火机往随手桌上一丢,大马金刀地坐到桌前,拍案道:“乖马子,过来坐在我旁边,给我把烟点上——看我大杀四方!”
季重乐看向被指着的常娜,只见她依旧木无表情,就好像孙大宝的要求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但身体还是朝着自己这边靠了靠……季重乐就抑郁了。
常娜忽然打断他的话,冷冷问道:“如果我是你马子,你就能做主?”
常海抬头一看,惊道:“常娜,你怎么也来了?大宝哥,季重乐已经来啦……咱们不是说好的,他来你就放了我吗!”
季重乐叹道:“宝哥,我输了可以给你十万……但这女人不是我马子,我做不了主……”
“那当然——呃,”季重乐顿了顿,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常娜娇躯一颤,依旧咬着嘴唇不语。
季重乐淡淡道:“怎么,宝哥这场子里是只许人输钱,不让人赢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