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苏澄的心还活着,暗恋是他一生中见不得光的快乐与悲伤,梁纯就在他身边,他可以打他也可以骂他还可以跟他拥抱,可是却不能亲吻他。
梁纯往沙发上横着一躺,那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梁纯疯了一样拼命摇头,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搅乱了。他是直男无误啊,他看见美女也会胡思乱想,他看见裸体美女也会勃起,他也会边看av边自慰。
他不知道默默喜欢一个人有多辛苦,多寂寞,多难过,但是他切实的感受到了云苏澄的爱护。
梁纯白了他一眼说:“我是说我跟老云在一起是不切实际,你一天脑子有病吧!”
“让我待在你身边,仅仅这样都不行吗?”
可是为什么会真的发生他跟云苏澄睡了这种文墨的春梦里都不会发生的事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快乐,快乐的事都差不多,悲伤却是千万种。
刚开始梁纯是质疑自己脑子有病,但是人就是这样,对露出端倪的事情抱有绝对的好奇心,而暗恋这件事,你一旦关注了它就暴露无遗。
“你他妈给老子滚啊!”
梁纯见云苏澄挂了电话,笑声便戛然而止。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夹在嘴里后点燃。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不切实际的。”
他因为悠璃抽烟,云苏澄因为他戒烟。
“我是告诉你让你死心,我不爱她也不会爱上男人的。”
文墨对他说:“我知道你这个钢铁直男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尤其还是老云......你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千万别跟老云摊牌。”
“可惜我连梦都梦不到。真他妈惨啊。”
梁纯才明白其实除了自己,他们两个过得都不快乐。
“所以?”
“那我也不能装作没事人儿啊!”
他以前不抽烟的,自从纪悠璃死后他不知不觉地染上了。他之前还老嫌弃跟云苏澄和文墨两个烟鬼在一起的时候烟熏火燎的令人窒息,现在反过来被文墨讽刺物以类聚。
云苏澄生气地挂掉了电话,随后暗自发笑。他终于安心了,梁纯不讨厌他,这样就好。
文墨冷哼一声,突然语重心长低说:“我这辈子最想梦到的两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梁纯一个“滚”字在嘴边,但是看着文墨的表情又咽回肚子里。他实在没办法在文墨提到白寻这个名字的时候再去凶他。
不行,当然不行。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上我?还成功了!
“那你想干嘛?你要跟老云在一起我就去你家楼下炸九十九个烟花。”
不过,云苏澄戒烟了,因为之前梁纯说过他身上烟味太重,之后他就没见他在他面前抽过烟。
那时候梁纯才发现原来人的习惯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改变。
最后这句话对梁纯的影响很深,每次回忆起那天的文墨脑子里就会无限循环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刻在脑海中。
最后再三逼问了文墨之后才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当作不知道是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老云要是知道我知道他喜欢我这件事我却当不知道他会不会很伤心呀?”
文墨一听这话把烟往地下一扔,用脚碾了碾说:“怎么就不切实际了?我九十九个烟花还是能炸的起的!”
“你他妈脑子有病啊你跟老云摊牌?他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当不知道就完事儿了!”文墨说完这句话之后把嘴里的烟一股脑儿地吐在梁纯的脸上。
但是当时开门看见云苏澄的脸的一瞬间,他内心的某些东西就开始崩塌了,也许是因为那天是悠璃和他未出世的孩子的忌日他心中脆弱,或许是因为他喝醉了就多愁善感,总之,那天他特别的想念云苏澄,他只想看见他的脸。
你先提你老婆的。”
“妈耶哥你别搞的跟绕口令似的,伤心?你伤过他多少次心你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知道老云喜欢你了?”
“为什么......”梁纯承认这句话他的确没过脑子。
云苏澄说对了,他当时喝了很多酒,是醉了,但是还没有醉到酒后乱性,乱的还是男性的程度。
“一个是我和白寻没分手,另一个就是老云把你睡了。”
于是,手机里传来了洪亮地大笑声。
“云苏澄,我自从那晚发生那样的事之后,我就一直这样告诉我自己,我真的很爱悠璃。”
悠璃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痛苦最无助的人,但是这种痛苦是一时的,风平浪静过后,他现在仍然在继续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等待着时间冲淡记忆,因为悠璃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了,他的心已死,不会再痛了。
刚开始梁纯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儿,直到后来他自己戒烟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之后,他才暗暗察觉。
梁纯摇了摇头说:“我上哪儿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