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六十多岁的年龄了,文盲一个,从小混混混到了红莲社老大的位置,大字不识临老了却开始装斯文,没事穿一身真丝民国风的衣服坐在茶海前摆弄茶具,跟COSPLAY似的。
“林老大很忙啊?”老东西拿着茶壶洗茶,抬眼看了下林望南。
“好的老师,我这就过去一趟,麻烦您了。”林望南挂了电话,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就往外走:“没办法,儿子调皮,欠Cao了,没您这么好的命啊,您那茶自己慢慢喝吧,看起来尿汤子似的。”
老东西额头上青筋都要冒出来了,这个混蛋玩意儿,小时后就不是东西,现在越发说不出人话来了,谁都知道他娶了六房姨太太了,就是为了生儿子,结果到现在七个闺女,连根几把都没见到,现在被林望南嘲讽命好,简直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再看看手里的茶汤,突然有点反胃,喝不下去了。
老师说的很客气,希望他能来学校一趟,有点事需要和他谈谈。
到了学校,林望南把老林留在了车上,独自往会议室走,刚一推开门,就见两个警察和那个班主任洛老师坐在沙发上,林望南心头一紧,眼珠转了下,在角落里发现了安然,慢慢放松下来,就看到洛老师和警察一起朝他走过来。
“安然爸爸,今天请您来,是想和您探讨一下关于家暴的问题,您知不知道在十年前,家暴就已经正式立法了?”洛云杉心里有气,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这个手,昨晚打出来的,今天竟然还肿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家长?怪不得孩子如此顽劣!
安然见洛云杉一边教训着一边抬起头来,突然就闭上了嘴,然后这个脸色白皙的小老师就开始有点手足无措,脸颊慢慢憋红:“林先生…..林先生怎么是您?”
“洛老师。”叫林望南爸爸的人很多,可是他被叫家长是第一次,十分新鲜,上前同洛云杉握了握手:“安然惹事儿了?”
“不、不是安然惹事儿了,您是安然的家长?”洛云杉还有点不可思议。
“是的,我是他父亲。”林望南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比对方大个十来岁就厚颜无耻的坐实了两人父子关系,安然在旁边差点嗤笑出声。
“您、您算是公众人物了,怎么能对孩子这么残暴?”洛云杉艰难的说道,就算他再没经过社会捶打也知道这人是学校的财神爷,现在他不光把人叫到学校来,还报了警,想让警方介入这起性质恶劣的家庭暴力事件。
“洛老师,是这位家长吗?”两个社区警察站起来走过来,绯江的高级警官大多都是认识林望南的,这两位只是在社区办理些许邻里琐事的低阶警官,所以并不认识林望南。
“昨晚孩子偷钱,被人找到了家里,我气不过才动手的,给诸位添麻烦了。”林望南大致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面上不动声色,认错态度良好,摆出一副十分后悔打了儿子的表情。
几句话后,林望南领着安然出了学校。
直到上了车,安然才反应过来开始害怕。
“回家。”林望南朝老林说了这一句话,老林载着林望南,话就没有那么多了,只沉默的开车,安然想伸手去扒车门,发现已经锁上了。
气氛有点紧张,安然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不知道等回去林望南会怎么收拾他,见面不多,却被艹了两次,对这个联盛帮老大,安然一点都不了解,完全无法揣测自己会面对什么。
车一直开到门口,安然先下的车,走在林望南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林望南穿的风衣,解开扣子脱下来扔到一边,里面是看起来就温暖舒适的羊绒毛衣,接着他回过头来,当胸一脚就踹在了身后安然的小腹上,只见安然向后一仰,整个人都飞着摔到了门外面。
安然伸手捂着肚子,疼的鬓角都开始冒汗。
“滚回来!”林望南冷若冰霜的说。
安然在烂泥里长这么大,知道什么时候该伸什么时候该缩,也不敢站着走,挣扎着爬起来进屋跪在林望南眼前。
“长本事了,都敢给老师告状了是吧?”林望南在他面前慢慢蹲下来,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问道。
安然想解释,最后只张张嘴,忍着下巴上要碎掉的疼痛断断续续挣出点声音来:“阿爸,我、再也不敢了。”
当胸一脚蹬在了对方的心口上——也不知他是使了多大的劲,只见安然向后一仰,竟是整个人都飞跃着摔在了地上。神情痛苦的一手捂住胸膛,安然挣扎着爬起来重新跪好,口中断断续续的挣出了声音来:“阿爸,我再、再也不敢了。”
林望南想了想,掐着他的后脖颈子就往沙发的方向拖,安然只觉得脖子上被铁钳夹住了,连爬带挪的被按在了沙发上。
“裤子脱了。”林望南坐在沙发上说。
安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乖乖脱了裤子,他在林望南面前总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心里再不愿也没有可挣扎的余地。
他的屁股上还有上次打的印子没去掉,坐实了还是钝钝的疼,想到可能还要挨打,他的头皮就有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