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南听出他话里的决绝,忍不住琢磨了半天,有点舍不得这只小狼狗:“你确定?这可比上学苦多了。”
“我确定,我要去。”安然回过头,他身后狭小的洞口长时间被林望南的巨大撑开着,已经胀痛到麻木了,他皱着眉头用手抓着林望南的手臂:“我不要像个女人一样被你圈在家里还债!”
“也许你还没还清就被人打死了。”林望南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吓唬他:“打黑拳的老板心黑的很,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会做,可不会事事都听我的。”
“让我去。”安然的喉结动了动,水润的眼睛被坚定取代。
林望南想了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用泰语和对面的人叽哩哇啦说了半天,挂掉电话后对安然道:“我给你买三天后去泰国的机票,去给我打一年拳,还清债咱们两清,如果被人打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好。”安然点头。
“真去了就没法回头了,偷跑出来被逮到了就是死。”林望南忍不住又提醒他。
“我不会逃回来。”安然抬起下巴,眼中又出现小狼崽子的挑衅。
“好,那就祝你一切顺利。”林望南双手抱着安然,嘴唇又覆盖在他汗shi的后背上,腰tun挺动起来:“走前打一个分手炮吧——”
走之前,阿爸扳着他的肩膀和他说:“只要动了手,就往死里打,上台没有回头路,不死一个下不来。”
安然转身上了飞机,来接他的干哈先生笑眯眯的看着安然的背影:“是个好苗子。”
“不急着让他上台,教他八个月,让他给你打4个月。”林望南吸了口烟,眯着眼睛说。
“四个月能把钱赚回来吗?”干哈心里打着算盘。
林望南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回走。
安然从没见过这么原始的地方,到了首都又开始坐车,直到天黑才到了地方,月光下他看到了丘陵和雨林,这是一个充满了原始气息的训练营地,大片的空白场地,四周是几个吊脚楼,最尽头是一排铁皮房子。
干哈带着他打开其中一个铁皮房子,里面没有灯,能看出来是十几双眼睛警惕的盯着门外看。
“你就住在这里,你的老板让你在这里先练八个月,好好活着啊。”干哈把他推进去,转头就往外走。
里面没有床,所有人都席地而睡,同一个房间里的野小子各个带着野兽的血腥味,安然不敢睡过去,第二天是被一声哨响叫清醒的,跟着人流走出去,他发现学校四周布满了荷枪实弹的看守,围栏上则挑着牛羊鹿等各色动物尸体,有些是新鲜的,有些则是已经腐烂的看不出面貌。
安然觉得自己自幼不幸,可是和这些学员们一比,自己以前的生活好像浸在蜜罐里,他转着眼睛四处看,甚至在门口的一棵树上看到了一个男孩的尸体,心里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不由想起了阿爸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要动了手,就往死里打。
可能是语言不通,这里没有人说废话,每个人身上都溢散戾气,明文规定不许私斗,但每个月都会有几个死在训练场各处的学员。
可以挖眼睛,可以踢下体,可以用牙咬,这是安然在看别人私斗时学到的,所有逃跑的人都会被活活打死挂在树上,到了这里,安然没有再哭过。
安然第一次杀人是在来这里的第三个月,空空如也的铁皮房子里,大家都是席地而睡,靠墙的地方便是优质位置,他的位置被一个新来的男孩占了,屋里所有人都用一双麻木且兴奋的眼神看着他俩,这个地方不能退,退一步,身后的野狼就会群起攻之撕了你,安然只能选择迎战,只要动了手,就往死理打。
男孩是被他掐死的,狼崽子见了血就不会再恐惧捕猎。
第二天他被扔到一个窄小的房间里,里面有一匹真正的饿狼,房门被关上,一人一狼滚做一团,待再次打开门时,小小的房间仿佛地狱,天花板上到地上,一片血rou模糊。,那匹狼已经没有了声息,安然跪趴在地上,眼睛里出现了和那些男孩一样的麻木和兴奋。
安然开始和教头学功夫,不是泰拳,却又有点泰拳的意思,看起来没什么章法路数,却招招都是往死xue上打。
安然rou眼可见的黑了下去,身上纤薄的肌rou变成了纤维细长的腱子rou,强壮又修长的四肢越发凌厉,腿上的肌rou像是石头,干哈偶尔来到这里,摸着他的小腿眼中全是满意,不错不错,骨茧出来了。
看到干哈时安然才会想起来自己是个现代人,他想问林望南的情况,却又无法开口,只能越发沉默。
“林先生,巴裕很好,很不错,现在他的身价不错,我打算让他打晋级赛。”第九个月,林望南接到了干哈的电话,他刚从法院出来,愣了会儿才想起什么:“安然?”
“是的!花名叫巴裕,一场能让我赚十多万!他还年轻还能打十年,以后一定可以成为拳王!你能不能把他再卖给我两年?”干哈显然十分高兴。
“就一年,一年后放他走。”林望南嘴角弯了下,挂掉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