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确实不错,咧嘴一笑 :“这、就、是、本、王、的、诚、意。”
“恭亲王觉得如何,只要你按照先前所说的,这二十万兵马任你调动,本王绝无二言。”
恭亲王眼神闪烁,先前和匈奴王的约定是……
瞥见客栈门外站着一抹娇俏的粉色身影,恭亲王心下一沉。
蓝渺渺近日的异样,一字不漏传进亘泽耳中,这些天忙着布局匈奴王的事情,忽略了凤仪宫的状况,好不容易能歇息片刻,便见培元德忧心忡忡前来秉告。
“多久了。”
亘泽放下奏折朝外头走,急报已处理完,剩下的晚点处理不打紧。
培元德紧跟在后:“说是三月有余了。”
“三月?!你现在才来说?”
亘泽忍不住心中那股郁气,朝培元德发火。
培元德深知帝王心系皇后娘娘,道:“他们一开始也没意识到娘娘的异常,况且每次您过去,娘娘又是那般高兴,他们便以为不过是想您罢了,谁知道今日一起,便闷在寝殿里不出来。”
“宫女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
培元德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待会说出来,会被主子用眼神剜了好几刀。
“说!”亘泽特地停下脚步,往后头踹了一脚,支支吾吾的,听得他心烦。
培元德又后退了几步,确保不会受牵连,才一鼓作气说出:“娘娘高烧不退,但您放心,太医已经过去看过了,已无大碍!”
亘泽面无神情盯着他,直到培元德觉得全身发冷,才哼了声,扭头。
半刻钟后,抵达凤仪宫,直往寝殿奔去。
巧心等人见到帝王身影纷纷愕然交换眼色,这是明明只有凤仪宫的奴才知道,也没派人去通报,怎么帝王的消息这么灵通。
难不成是有人过去通风报信?
“你们觉得会是谁跑去通风报信,明明都交待过不能说的。”
巧心皱着小脸,有些气愤。
翠儿和青词分别摇头: “不清楚,我们都知道娘娘不喜欢让皇上知道她生病的事情,都已经交待下去,让她们别说溜嘴。”
“那到底会是谁,我一定要捉出来,这个告密的家伙,不知道是从哪个宫混进来的!”
巧心气冲冲地走了,独留翠儿青词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耸了耸肩,离开原地。
寝殿之内,亘泽夺走培元德手中的汤药,坐到床沿,将蓝渺渺靠在自己肩上,一口口喂着。
拢起的眉心并未抚平,虽听巧心转述太医的话,说已无大碍,但看着蓝渺渺一脸病态躺在床上,胸口便纠成一团,相当难受。
“才几日没过来,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看你醒了,朕怎么罚你。”
心疼又无奈,替蓝渺渺擦拭唇畔沾染上的药渍,唇瓣干裂,触及便溢出血色,亘泽用一旁的水,一滴滴沾染在干涸的唇瓣上。
“唔,不要,我不要喝了,苦……”
蓝渺渺咕哝几句,就往亘泽怀里窜,墨香窜入口鼻,令她心安,原头晕目眩的状况,也因为这安心 的气息,顿时好了不少。
“呵。”亘泽好气又好笑,伸手将她往怀中一带,抚着她的脸庞,一边吻着,“知道苦,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方才担心蓝渺渺不肯吃药,全神贯注在喂药上,这时端详才看见脸蛋上的泪痕,亘泽顿了顿,本想问个清楚,但最终舍不得摇醒她。
因为这场高烧,让蓝渺渺睡得踏实,身侧熟悉的气息更是令人舍不得醒来,她害怕一睁眼就必须面对她不愿看见的事。
但上天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直接侵入她的梦乡。
梦里的她领着宫女高高兴兴在御花园里作画,御花园百花缭绕,正是杜鹃盛开之际,她提起白玉画笔打算描绘一番。
不经意偏见远处的粉色身影,本以为是哪位不长眼的嫔妃,过来打扰她的兴致,但抬起头,撞入眼底的却是全身沾染血色的恭亲王妃。
“吓——你怎么会……”
蓝渺渺拿着画笔不停摇头,想让宫女过去瞧看,扭头却惊觉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剩她和一脸埋怨的恭亲王妃对看着。
“皇嫂,臣妾是这么尊敬您,您为何要这般加害臣妾。”
面对恭亲王妃的指责,蓝渺渺捂着发疼的胸口否认:“本宫没有,是阿容,是恭亲王害你,不是本宫。”
恭亲王妃平日端庄的模样全无,如今青丝凝乱,批散在后头,身上的粉色绸缎,随着她步伐靠近,逐渐渲染成血色。
步伐伴随着血水,刻画在石子地面,每一步都踏的很轻,但每一步却彷佛刺在蓝渺渺心尖上。
那双好看的眼眸直盯着站在凉亭里的蓝渺渺,笑道:“是阿,是王爷联合匈奴来迫害臣妾,但当初若不是娘娘钦点臣妾入王府,臣妾今日还会是一尸两命的下场吗!”
恭亲王妃瞪直了眼,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腕,蓝渺渺惊慌害怕,双手不停摆动,想摆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