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柏石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他光着膀子被吊在房梁上,只能拿脚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摇晃的。
他觉得自己被关在冰窖,他的身体冷得在颤抖,明明狱卒们都穿着汗衫,可是他却冷得齿关都在打抖。
他的背上全是鞭痕,那藤鞭把他背后的皮rou抽得翻开,内里的嫩rou都能看得清。
不一会,那些伤口渗出的血就顺着他Jing瘦的背脊,滑进了他的裤子。
那狱卒拿鞭柄把他的脸给抬了起来,逼迫龙柏石直视他,“认了吧,认了还能得个痛快。”
龙柏石的嘴发着抖,他的耳朵充血,狱卒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他身体里的内伤像海啸一般冲击着他的每一处经脉,龙柏石无论怎么用原来平息它的方式来梳理经脉,无法让它停止对他经脉的肆虐。
他自从被吊起,那内伤就开始蠢蠢欲动。
到现在,他的内力全失,除了能在经脉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和疼痛,再也没有任何真气能被他调动。
他气若游丝,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那狱卒。
他不用辨别那狱卒的嘴形都知道他在说什么,无法就是让他认罪伏法,编造一个虚构的经过,好让他们交差。
虚弱地摇了摇头,偏开脸从那鞭柄上滑下,继续低下头闭着眼,想运功调动起自己的内力。
他刚一低下头,那狱卒就抓着他乱蓬蓬的头发狠狠往他那被打得青紫的脸上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那藤鞭如雨一般落下,抽在龙柏石的身上,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血rou模糊,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又冷又疼到连咬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他更没有力气像别的犯人受刑一般惨叫出来。
那狱卒打累了,对他冷笑,他扔了鞭子坐到了他面前的围椅上。
椅子旁边堆着龙柏石的上衣,他看了眼,像是踢秽物一般地踢开了,结果那堆衣服里掉出了一方白色的手帕。
那丝质的手帕干干净净的,被整整齐齐叠好了放在他的内袋,那手帕引起了狱卒的好奇,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拿到手中仔细敲了敲。
那手帕上用黑色的丝线绣了一支竹子,那竹子绣得歪歪扭扭的,一看便知道绣竹子的人绣工并不怎么样。
那白色的手帕上,结了一片干涸的水渍,那狱卒以为这是什么姑娘家的东西,顿时色心一起,想问问看上面有没有什么胭脂水粉味……
可是他放在鼻前一嗅,只觉得一股腥sao之味,那狱卒自己也是偷偷去过窑子的,哪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他笑得猥琐,在龙柏石面前假装沉醉地嗅起那帕子,龙柏石入眼便是看到那狱卒拿着墨竹的帕子放在鼻子前面嗅,还伸出了舌头,像是要舔舐那干涸的yIn水一般,他挣扎了起来,想叫狱卒把帕子还给他,可是他开口只觉喉头一片腥甜,别说对狱卒怒喝,就是开口也只是无意义地呻yin破碎之语,他的脚尖离了地,开始摇晃了起来,看着格外滑稽。
那狱卒捏着那方帕子,拿到龙柏石面前,对他啐了一口,“个下流的小蛮子,身上带这些物件,我看你不仅犯了人命,保不住还是个采花贼!”
他看龙柏石摇摇晃晃的,又抬脚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下作玩意儿!还不快些招了!”
龙柏石看到那方手帕被那狱卒攥在手里,只觉得气血攻心,他想折断那只脏手,让他不要碰墨竹的手腕,可是他被吊着,也说不出话,那一脚正好踹在了他的气海上,龙柏石“哇”的一下呕了一口黑血出来!
这口黑血吐出来让他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耳朵的充血也缓解了,渐渐经脉里也开始有内力可以运转。
那狱卒离得他不远,那血溅到了他身上,把他给激怒了,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手帕给他扔在地上,其他几个好事的狱卒上前捡了起来,在旁边看着,他们几个笑闹道,“哎你听说了没,那蛮子在庐阳跑了的时候,身边有个美人可厉害了,把几个官兵都打伤了!”
“可不是嘛,大人不也是靠那美人身上的箭,才找到的唐门去,抓了这小蛮子!”
“那这美人私藏凶犯,是不是也得被收拿归案啊?”
这狱卒边想,边露出猥琐的yIn笑。
其他几个狱卒也笑了起来,“你别想太好,美人给抓了还不一定收押在哪个衙门的牢房呢,万一在庐阳那边呢?”
另一个狱卒叹气“要是在我们这边,就叫那美人……咦嘿嘿,让我好好尝尝那美人菊的滋味!”
“害!哪儿轮得上我们?那美人进来,等被送到我们这儿,估计屁眼都被Cao烂了,屌都架不住!”
“可不是!上回来了个小倌儿和支伶,他伺候一大人的儿子时,那倒霉蛋马上风死了,那大人非说是那小倌儿和旁边弹琴的下毒害死的,那细皮嫩rou的,小倌还好,估计平日里yIn药没少喂,撑到了行刑那日,得了个痛快,那支伶给人活活玩儿死了!给抬出去的时候,屁眼里塞了不少玩意!我还听说,下葬的时候清理尸体,从屁眼里还拽出来一截儿锁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