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在赢政的寝宫外传来一阵“沙沙” 的异响,守卫在房外的两个士兵赶忙查看,只发现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花园里的槐树上,从容的梳理着羽毛,在月光的倒映下,那双眼睛闪着血红色的光,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士兵握着青铜戈来到树前,企图用武器轰走这只不速之客,但那乌鸦却泰然自若的停在树干上朝他“嘎嘎”叫着,好像在嘲笑树下之人的无能。
“嘘~别管他了,会吵了陛下休息的!”另外一名士兵小声说道,把那个愣头青拽了回来。
“可是这只鸟儿,好生古怪!”那个士兵望着乌鸦,汗毛竖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着自己。
“嘘~大王在睡觉!”
当两个卫兵在门外纠结之时,床帐内的赢政则痛苦的翻了个身,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脸色白得吓人。
他身边没有陪侍的妃子,到是窗前的书案上堆满了奏折,还有一半尚未批阅完,所有的竹简堆起来足有一人高,这位即将亲政的帝王,经常是夜半三更才入睡,而天未亮又要起来早朝了。
忽地,天花板上撒下一缕月光,顺着碗口粗的空隙喷进一股粉色的烟雾,渐渐的向赢政的寝帐内飘散而去。
帐中的年轻君主忽然停止了轻微的挣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从瓦片的空隙间落下一只彩色蜘蛛,它顺着自己编织的蛛丝慢慢的落下来,爬向赢政的寝帐……
第二天,当太监赵高斗胆推开秦王房门,在大声呼唤主子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只得擅自拉开了床帐,他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快来人啊,陛下……陛下,快来人啊!”赵高扯着公鸭一般的嗓子喊道,吓得跌倒在床前。
躺在床上的赢政已经身体发僵,脸色铁青了。
御医赶到的时候,仲父吕布韦也同时奔进了房内,他们都被这场面吓呆了。
“丞相,陛下还有呼吸……他恐怕是中了奇毒!”御医据实汇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两个属下手忙脚乱的为床上的人热敷,这样能让处于昏迷之中的人好受一些。
“解药呢?”吕布韦声音发颤,沧桑的脸上布满愁云!
“回丞相,属下不知。”御医深深的鞠躬,不敢抬头,他行医三十年也未曾见过这种情况。
“还想不想活了……要是找不到解药,你们三个就株连九族,再有,谁也不能把陛下的情况透露出去!”他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天下,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赢政绝对不能死!
“是,丞相。”御医赶紧带着两个助手跪下磕头,让他们去找解药,犹如大海捞针,这不是分明坐着等死么?实在不行的话逃出秦国算了。
此时,赵高到是灵机一动,弯着虾米一样的身躯,来到吕布韦跟前轻声说:“丞相,奴才想起一个人来。”
“说。”
“丞相也曾经请他入朝为官,他就是徐福,此人应该会有办法医治陛下的。”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如今也只有姑且一试了。
“对,我怎么没想起他来,快请他入宫,绑也要把人绑来!”他一声令下,御医就带着几个卫兵出宫去找人了。
但徐福行踪诡异,究竟身在何处,极少有人知道,和他熟识的人只有盖聂和几个江湖异士,其中还有两人已经在前月遇害了。
正当秦国皇宫乱作一团的时候,程熹却跟着盖聂学起了剑术。
这种起得比鸡早,睡得比小姐晚的生活让这个从现代来的盗墓人生不如死,但为了应付下个月初五的比武,他只得硬着头皮挺住。
“师傅……已经推了六天磨了,我可以学剑术了吧?”程熹赤着上身累得呼哧带喘,但仍旧不能停了推磨的动作。
这口石磨足有五六十斤,正常人推上一天都得躺一礼拜,他却整整干了六天。
不过程熹知道自己的潜质,那就是耐受力和爆发力相当之强,这是常年来危险作业锻炼出来的,也有一半是家族遗传。
“吁~”这时门外嚼草料的驴子露出满口黄牙叫了一声,似乎在瞧自己的笑话。现在它可没活儿干了,来了个比它还廉价的劳动力呢!
盖聂抱着装满的黄豆口袋不断的往石磨里倒,还不紧不慢的说:“你的腕力和脚力太弱,推磨就是为了锻炼你的腕力和脚力,继续干吧,还差一点。”
“差多点,您说明白,好吗?”他抹了把汗,咬着牙,继续推。
整个茅屋内全是黄豆的味道,熏得他恶心,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喝豆浆了!
“还差一点,今天要磨完这袋黄豆。”说完他指了指除了手中之外的另外一大袋黄豆,足有十几斤。
而此时的程熹却是欲哭无泪的表情,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比他小时候练缩骨功还苦,眼前的家伙比老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人家从来不动手打人而已。
“功夫不是一天能学成的,就算你是奇才也要三五年才能出师,可我们只有一月而已,所以你得更加卖力才行。”他说完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