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学期末,魏静言已经不再去英国佬那里打工。
因为课业上他比其他人要来的游刃有余,他把多余的时间都拿去别的系所旁听或在图书馆涉猎更多的书籍。
和伊藤佐知不断的投资及转投资,两人用犀利的眼光下去让钱滚钱,虽偶有小赔,不过获利的比例要来得多些,到了这时候双双也小小的有了点积蓄。
两人拨了一点钱去跟哈威炒楼後,依藤佐知在伦敦高档的住宅商业混合区租了间贵死人的办公室。
地点是闹中取静、好找而隐密,因为租金贵,相对的装潢也是高级的没话说,魏静言因为看惯了日式建筑装潢的极简,於是对於英国人这般奢华富丽的摆设有些晕眩。
於是,一面在学校的论文间抽着缝隙,两人合资的工作室就这麽开始了。
魏静言胆大,一开始就去找个几个法庭中还纠结的大案子来做。
他的案子大部分是一些犯罪关系人,其中有几个关系人看似与案子毫无关系,却在魏静言与伊藤佐知的冒险精神下做了几次深层解析後翻出了关键点。
两人做的是心理分析,通常都是让关系人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回忆着事发当时的景象,利用心理辅导的方式引导或修正,如此旁敲侧击的也被两人弄出了点名堂,闻风而来的顾客渐渐多了。
伊藤佐知自称自己是个奸商。因为刻意把工作室租在装潢高档地段,又地处在伦敦最精华的区域,他以筛选的方式接了不少有钱的顾客,很快的除了荷包满满以外,工作室的名声也在刻意的低调假像下实则侵略式的在业界占有一席之地。
魏静言和哈威走进工作室的时候,伊藤佐知一面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数着大迭钞票一面露出奸笑。
哈威看到伊藤佐知那个很欠扁的笑容忍不住走过去当头就给他一个暴栗。
「什麽啦?!干麻一进门就打我头?」伊藤佐知双手按着脑袋,颇为无辜又带点气恼的看着哈威。
「谁叫你笑的那麽欠揍。」哈威一点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因为扁了伊藤佐知而开心的爽朗大笑着。
「好了,都闭嘴。」魏静言看着这两人又要玩闹起来忍不住无奈的出声制止他们。
伊藤佐知和哈威相视对笑了一下,两人乖乖摸了摸鼻子在沙发上坐好。
几人住在一起也相处了好一段时间,对於彼此的个性都很了解,四人的生活像难兄难弟一样彼此扶持,没有阿谀我诈、没有心机,这段只有真心和付出的友情每个人都非常珍惜。
「王耀呢?怎麽没看到他?」伊藤佐知问。
「最近王耀都早出晚归的,而且每次遇上了看他都是满面春风,我看是谈恋爱了。」哈威想到最近几次看到王耀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如果是谈恋爱那也挺好的。」魏静言笑了笑,心里也为王耀不再执着着柳霏而开心。「对了小佐,这阵子不要接案子了,我想休息一下。」
前段时间的密集忙碌,工作室是如日中天了,可是魏静言也忙到都没有自己的时间,前几天何珊又哭哭啼啼的打电话来,魏静言一想到头就大。
趁着最近手边案子不多,魏静言打算到何珊住的酒庄去叨扰一阵子,除了是给何珊一个交代以外也算是给自己休个假。
此外,二哥也说要出差,会顺道来陪他几天,魏静言一想到哥哥会来心头不由得就像淋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噢,好吧。」伊藤佐知苦着一张脸,乖乖点了点头,谁叫他之前也才休假回了一趟日本,当时把工作都丢给魏静言的他可乐了,现在现世报马上就来了,想到要一个人处理两个人的工作量他就想哭,於是还不忘提醒魏静言别休假休到忘了他。「静,你要早点回来喔。」
「行了,我只是要去何珊的酒庄住个几天。」魏静言笑着推推伊藤佐知的头,这人就会装无辜,之前回日本的时候怎麽没见他那麽有良心过。
一听说魏静言要到酒庄度假,威廉很积极的就从伦敦开车到约克市接他,能省去撘车的麻烦魏静言也乐得高兴,随意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就跟威廉开车出发。
两人在开车的路途上随意的闲聊,魏静言突然想到自己一直没问过何珊的病情,他一直不知道何珊的身体状况如何。
即便是现在的他,对何珊还是没办法自然的唤出一声『妈妈』,母亲这个身份对於魏静言而言还是太沉重陌生。
不过在英国这几年,魏静言已经与他们夫妻俩熟络,比较能以朋友及长辈的心态来对待他们。
「威廉,何珊的身体那是什麽病?」想到何珊第一次与他对谈时说到的身体状况,魏静言用手肘支着窗转头问威廉。
「病?」威廉显然愣了一下,然後偏头想了很久。
「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珊说是去看病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魏静言解释着当年的情况。
「噢,那个啊。」威廉细想了一下,记得何珊当时的确是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