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此之巧,那麽我就顺便和你聊聊,否则当我收到以叶青宇死亡的消息以後我还要特地抽时间前去东华祥找你。”
郑扬天诧异地看着难得对他和颜悦色的丁昱凡,不知对方在打什麽主意?
“忘了告诉你,我有一位朋友他的职业也是医生,他可是目前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以前也为不少心脏病患者主刀,现在他已在加拿大定居。如果叶青宇要做手术,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丁先生,你究竟想说什麽?”郑扬天神情复杂地盯着丁昱凡:
“你可知道你打算救治的是人……”
“不就是你认为撞死子季的凶手麽?”丁昱凡沉声说道,他忽然间压低的声线让郑扬天心中突地剧烈一跳。
“你知道?”郑扬天着实意外。
“子季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他不明不白地走!”丁昱凡神色平静:“所以我当初接近叶青宇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而邀请他前去RIC,也只不过是想查出这件事的真相而已。”
“这麽明显的事……又有什麽可仔细调查?”郑扬天涩声说着,他觉得他与丁昱凡的对话有些沉闷。
“也是。肇事者当场逃逸,唯一的目击证人在说出车牌号之後便又推说没有看清便突然举家移民到国外;跟着叶政谦亲自出面打通所有关节,叶氏还拿出巨金来寻找并安抚受害者家属,然後叶青宇那款昂贵的跑车离奇消失,而最巧的便是那段时间仍在学业中的叶青宇突然回国小住。”丁昱凡一气说完,最後将目光落在咬牙不止的郑扬天身上淡然说道:“一般人都会认为驾驶汽车的就是叶青宇吧?”
郑扬天怔怔地听着,见着丁昱凡过於冷静的脸庞,心中突然忐忑不安起来。
“我最初也是这样认为。直到我那位外科医生的朋友出现——谁让他的生日正是11月21日?所以子季出事那一天,他的生日却在救护室里度过。”丁昱凡说到这里,斜眼看了看终於在他面前显得神色尤其不定的郑扬天,继续把话说下去:“你不知道吗?那时他可为了救治突然病发的叶青宇而留在医院一整天观察病人的情况、从而不得不放弃与太太相聚共庆生日的计画。”
“你撒谎!”郑扬天猛地起身,大声吼道,他拍着桌子的手掌却也开始颤抖。如果这个人所说实属,那麽在同一时刻撞死子季的凶手又怎麽会是躺在医院的叶青宇?
“我有什麽理由说谎?如果不是叶氏在之後做了那麽多善後事宜,我也与你一样痛恨他们!”丁昱凡毫不为郑扬天激动的神情所动,自顾把他想说的话接着表达出来:“所以当我有一次从与朋友的闲谈中知道这件事以後,便不同你那般开始着手报复;我只是聘请了一流的私家侦探,跟着再找到曾在叶家工作的司机并给了他一张支票……”
郑扬天高大的身躯颤抖得越发厉害,他在这一刹那间有种想掐断丁昱凡脖子不让眼前这个人再把话说下去的冲动。但是这种凶暴的打算并没有实施,只不过一直困在他呆若泥偶一般的身体之中。
“那辆车的确是叶青宇的所有物,可惜的是开车的人却是冯利。”丁昱凡说到这个人时一直冷静的眼中才露出一丝痛恨:“很陌生的名字吧?可就是这个人撞到了子季。调查报告里说明得清清楚楚:冯利的爸爸是叶政谦最好的朋友,而且还是为救叶政谦失去生命的恩人。据查有一次叶政谦与冯利的爸爸驾游轮出海时遇上风暴,他们的船被礁石撞翻,由於事发突然他们当时只抓到一个救生圈。而就算是叶政谦那样好水性的人在大海中也坚持不了多久,但是最後冯利的父亲却将那个救生圈推给了叶政谦……而那一天,冯利看见叶青宇的汽车很是喜欢就开着它出去试车。”
所以,叶政谦才会那麽尽力为冯利处理这起交通意外?只是为了回报冯利父亲的恩情?郑扬天眼前突地晕黑,他脚下踉跄地退後几步,慌乱中碰翻休息厅里好几把单椅。
如果丁昱凡所说的是真相,那麽他对叶青宇的所作所为……
不!绝对不可能!!
郑扬天当然不愿就此相信这个解释,他在好一阵沉默、终於可以再次看清四周景物之後才缓慢抬眼向神情自若的丁昱凡望过去。
“很难接受是吧?你可知道叶政谦当时就吩咐他的司机处理了跑车,我想你当然清楚:他的动作向来非常迅猛。”丁昱凡欣赏着郑扬天失态的仪容,终於把这件事全部告诉失魂落魄的男人:“叶青宇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他的父亲只是宣称他的跑车出了问题退了回去,而他因心脏的问题平时本来就极少亲自驾车,所以也便全然没有过问。当然,我现在告诉你的这些就是叶政谦以前的司机说出口的。”
“你,你……你胡说!不会的,怎麽可能?”郑扬天呆若木鸡,好一阵才觉心痛欲裂,好像在这一瞬间他便患上了叶青宇的病症,但他尤自做着最後的挣扎:“你若早知道,早知道这些事……为何不告诉我?”
“你这个抱有肮脏念头接近子季的变态!如果当时不是你约我弟弟去那里,他又怎麽会离开人世?子季那时还在与我打电话告诉我:他会试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