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再次看着沈浪,他只是挥了挥手里的烟,“多来几根就好了。”
今天的沈浪完全没有以往活泼大男孩的神态,他穿了身黑色的旧皮夹克,留着纷乱的胡渣,表情就像是个长的太嫩的中年大叔。
一根烟抽完,他把手机重新塞回我手里,“不用看的太细,能忘就忘了……”
我看着那个相册,从缩略图里裸露的那片肉色,我就已经猜到了相册的内容。
于是我放下手机,插上数据线连上电脑。手机是怎么来的,我也先没细问。
“我不用看,只需要查看有没导出记录就好。”
而另一个手机简直就是部SM淫秽大百科,楚玥的照片不多,应该是还没来得及细拍。
仔仔细细的检查完毕后,我把手机递了回去。
“两部都没有导出痕迹,除了自动云备份外,没有其他流出渠道,你准备怎么做,拷一份做证据?手机和云端销毁?”
“不用备份,直接销毁就可以,彻底点,永不能恢复那种。”
沈浪显得很认真,看来完全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再次操作完毕后,我把手机交还给沈浪。
沈浪看着手机轻吐口气,“其实云端清除就可以了。”然后他从一旁的工具包找出了一个锤子,把两个手机放在地上泄愤般的砸了个稀烂。
完事后擦了擦手,随后打开了门,“谢了,老白,你先走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在这做什么,手机到底哪来的?”
“这个你不用管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些照片,我根本不会联系你。你走吧,其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沈浪说完就转身靠在桌边,一副送客的样子。
“沈浪,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当你是我的兄弟,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没理由不让我参与!”
沈浪转过脸嘲笑道,“那你做掉蒋新的时候还不是没让我参加!”
“蒋新只是我的私事,楚玥不一样!她是我们两个人最好的朋友!”我寸步不让,为了表明决心直接顺手关上了门。
沈浪和我对视了许久,最后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三个塑封文件丢到我面前。
我拿过后快速扫了一遍,两男一女,我只认识其中一男人,就是那晚的光头。
细看了下,这家伙还挺有势力,早起混黑社会开夜总会发家,后来赶上了城建的浪潮,包了几个工程,赚了不少钱。这家伙最大的爱好就是淫人妻女,到手的女人他都会想法设法调教成他的母狗,这十多年,害的不少家庭妻离子散,而且在他手下被荼毒的未成年也不在少数。
另一个男人叫谢明海,外号谢老三,这个外号我略耳熟,应该是楚玥继母的姘头。谢老三就是爱赌,烂赌鬼一个,输光了家里的房子车子,害的妹妹被迫弃学,远走他乡在洗脚店做技师。母亲被黑社会追债逼的上了吊。结果这孙子偷偷卖了祖宅,跑到本市来,摇身一变装作了成功人士和楚玥继母勾搭在了一起。
剩下一个女人不用说估计就是楚玥的继母了,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不用看,大体也能想的出来。
“这女的反应还挺快的,拿了那二十万和她的小金库,跑南美去了。晚了一步没抓住,今早出的境。”沈浪看着那个女人,鼻息有些凝重,显然很是懊恼。
我却听出了话外音来,“按你的意思,另外两个人被抓了?被谁抓了?警察?”
沈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回答。
“老沈,咱俩之间的情谊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你别让我着急,你到底干嘛了!”
“一会儿要是看不下去了,可以随时走。”沈浪模棱两可的扔下一句,接着便走到最里侧打开了那扇原本封闭的门。
我跟着走进了里屋,眼前的场面让我不由的重新认识面前这个以侦探为理想的好友。
房间大约二十多个平方,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最中间摆着一个用滚木搭起的龙门架,两边的支架中是一根粗壮的横梁。而之前的光头和谢老三此时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大头朝下倒吊在横梁上。两个人被剥光了衣服,就像一头大白猪加一头瘦羊仔。
看他们已经憋成猪肝色的脸,看来已经被吊了挺久,完全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两人脑袋的正下方分别有一个被完全固定死的木桶,光头的桶位置更高,桶底像是一个漏斗,最后汇聚到一个倾斜的木制沟渠上方,而这条沟渠的目的地则是谢老三那低得多的木桶边缘。也就是说不管光头下面的桶里装了什么,最后都会流进谢老三的桶内。
“沈浪,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浪缓步走到架子边,摸了摸那木架,随后一人一巴掌把两个已经被吊的晕头转向的家伙抽醒。
两人苏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挣扎,但很显然,他们的力气已经耗尽,除了稍微扭了下腰外再没其他动静。
“这个地方原来是个采石场,也曾经辉煌过,吊着你们的这个龙门架原本是用来拉石头的,现在也算让它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