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如果我没有失忆,我可能根本不会爱上她,道德和禁忌的枷锁会让我的感情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即使真的慢慢爱上她,我也有充足的时间来缓解内心的挣扎。
可如今这一切却是在瞬间降临,效果宛如恶俗八点档,我爱上的那个女人原来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偏航了很久,现在却被瞬间拉回了应在的航道,桅杆被扯断了,船舱也漏了水,我感觉自己要沉没了。
“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能明白她作为母亲的艰难和痛苦。而你却还有着这种禁恋想法,我保证你会比现在痛苦十倍。”米雪又说一次说中了。
我曾经毫无顾忌拼命去伤害的原来是自己唯一最想保护的人,我现在拼尽一切竭力去深爱的原来是自己唯一最不能爱的人。
是谁在编排这样的命运,是魔鬼么?这是对我们的折磨?永远做不成恋人,也永远做不了单纯的母子?
兜兜转转经过两年的时间,我又回到了原点,在不敢爱不配爱之后又瞬间加上了不能爱。
我默默盯着沐婉荷恬静的睡颜,直到薄暮冥冥,那最为深刻的蜕变才悄无声息的到来。
够了,真的够了,就这样吧,这样就可以了。
求编排命运的魔鬼让她从此后能好好的生活,让她可以幸福安宁的度过余生吧。即使那份幸福不是我给的也没关系,我可以安然接受了,真的。
张宁也好,其他任何人也好,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可以接受。我可以叫他爸爸,可以参加他们的婚礼,可以给他们蜜语旅行的朋友圈点赞留言,可以照顾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
我会微笑着陪着她看着她,不会哭,不会闹,不会寻死觅活。
未来的路还很长,请不要再折磨她了,只要她能好好的,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沐婉荷,费劲千辛万苦,我总算学会怎么来守护你了,还好还不算晚。
我轻轻理过她额头间散乱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随后再次缓缓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下去,当我微笑着抬起头时,两滴水珠却不轻不重的砸在了她的额头上,我赶忙仰起头靠在沙发上。
对不起,才刚刚学会,可能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我开始变得很少说话,只是安静的待在她的身边,沐婉荷抱着我,我就安静的睡,她和我说话,我就安静的听,温顺而乖巧。
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刻意装作活泼或是轻松的样子。情绪的舒缓需要一个过程,我不想隐藏这个过程。因为她是我的妈妈,我可以依赖她,而她也在极其耐心的陪伴着我。
如此祥和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直到几天后我接到了沈浪电话,“老白,有空么……”沈浪的声音稍显疲软。
“……嗯……”面对沈浪我还是不由的心里发虚,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楚玥的真情告白。
“我发个地址给你,你带着电脑过来,帮我个忙,路线我也会写给我,按照我写的路线走。”沈浪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怎么了?”沐婉荷关切的问道,我看着手机,迷惑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沈浪有事找我帮忙,我过去一下吧。”
沐婉荷看了我一眼,随后还是点了点头,“有事打电话给妈妈,不要冲动。”
“好!”
我郑重的答应着,因为冲动我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就算再蠢的人也学乖了。
我背着电脑,按照导航和沈浪规定的路线图,在大街小巷穿梭着,直到出了城,才按照他的指使搭上了一俩野摩托,在颠簸不平的村道上行驶了许久,直到接近人迹罕至才下了车,之后又按照路线爬上了山,接着又下了山。
要是放在平常我就打电话开骂了,这是让我徒步拉练么?可今天因为心里有愧,我除了严格执行路线外完全不敢越轨。
下山到了一处地势凹陷的小谷中,在一座破败不堪早已废弃的采石厂边缘我终于看到了那个孤零零的木房子。
我走到门前,敲响了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沈浪一脸严肃的把我带进了屋。
屋子分里外两间,拐角处还有个门,不过关的很严实。
“你在这干嘛……”
沈浪没回答,扔出两个手机,他手上还戴着工装手套。
“能不能查出这两个手机里的图片有没有被导出去过或是有没有云备份。”
我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然后在沈浪的指点下,找到一个相册,我刚要点开,沈浪突然又伸手捂住了手机屏幕,随后把手机从我手上拿了回来。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从中取出两根,一根递给了我。
我看着烟,没有拒绝,接了过来。他又拿起打火机,笨拙给自己点上,然后又举到我的面前。随后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我今天也是第一次,陪我抽一根,就今天……”
我侧过头,举起烟点着了,然后猛吸了一口。顿时整个肺部和咽喉都造了反。
猛烈的咳嗽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