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于初尝情欲的迟小少爷而言,两次必然是远远不够的,但未经庄清砚的允许,他也不敢肆意妄为,只能依依不舍地按照指令,把仍有战斗力的孽障玩意儿从那里面抽出。庄清砚似乎是有些累了,竟没立即从他身上离开。他便得寸进尺地拥着庄清砚舔了一会儿,又把鼻子凑到他没沾自己口水的锁骨上窝嗅了许久。
“行了,臭死了。”庄清砚嫌弃道。
“不臭啊,很好闻,”迟宇实话实说,“你怎么不擦香水也那么好闻。”一点儿没有平常男性群体的污糟气,闻完甚至想搂着他跳个舞。
“我说的是你口水。”
“哦。”果然。
“下次不准舔了,”庄清砚不留情地警示,“又黏又臭,我不喜欢。”
“主人~”迟宇得了便宜卖乖,拉长尾音,脸埋在他胸口处蹭蹭。
庄清砚不吃这套,他即刻推开迟宇的脸,起身离开椅子:“恶心。”
好吧,要听他一句好话简直比登天还难。还以为发生完亲密关系,二人之间的对话模式会有特殊转变,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
rou体甘美但性格冷酷的庄清砚。
迟宇有些沮丧:“觉得我恶心你还和我做。”
“想想最先提‘恶心’的人是谁?”庄清砚顺手从一个挂钩取下一件松垮的薄外套,随意地搭在赤裸的上身。
借客厅柔暗的灯光看到他空荡的腰tun腿,迟宇口干得不行,他清清嗓子:“咳,对不起。”其实当初说这词的时候,他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谁又会信呢?
“穿好衣服就自己回家吧,”庄清砚离开他的视线,“不送你了。”
迟宇撑着椅子扶手想追过去,但因血ye循环不畅,他双腿麻木乏力,无法快速跟上。
“喂,下次是什么时候?”他厚着脸皮大声问。倒不是说他对和庄清砚做这种事有多么期待——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儿期待。可反正他爹天天让他跟庄清砚学习,学什么不是学,做爱也需要有名师教导啊!
作为他爹的大孝子,迟宇学习热情空前高涨。
“你是不是要跟我签什么合约?”既然他和周行苇的结束了,那肯定必须要有个新的。
“砰——”回答他的却只是隔壁房间的关门声。
“绝情……”刚二人拥抱时营造的旖旎氛围已完全破碎,迟宇甚至怀疑他明天还能不能记得是自己把他cao得那么软热yIn荡。怪不得许舒那天在酒吧表现得那么绝望,这态度,搁谁谁不闹心。幸好他俩只是纯粹的rou体关系,图一个互相享受,欲chao退去也没什么情感需求——他迟少爷一身傲骨,宁折不弯,可没许舒那么下贱。
“嘁,下次你求我签我也不会签的。”他坚定道。
33
磨磨蹭蹭回到家,迟宇第一次觉得桌上的晚饭没那么香了。
“小宇,你今天去哪儿了?”迟越端正地坐在饭桌前,还没拿起碗筷。
“没去哪儿,家里太闷,出门走走。”迟宇想不出无破绽的理由,随口搪塞道。
迟越面露怀疑地盯着他看了一分钟,显然不太相信这番说辞,却并未拆穿他:“嗯,刘捷的案件还没告破,警察随时会找你了解情况,别到处乱跑。”
“知道了。”迟宇摆出一副听话乖巧样。
“明天中午舅舅请客吃饭,”迟越告诉弟弟,“地址就在警察局旁边的运来饭店,你记得十二点半按时到。”
“你呢?不和我一起?”他还想搭个便车。
迟越摇头:“我想先去警局一趟。”
“去警局干嘛?舅舅离那么近,也不需要你接。”迟宇不解。
“和他无关,我只是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迟越没过多解释。
“什么事?”他这遵纪守法,不愿招惹是非的二哥也会有主动去警局的一天?奇了怪了。
“不是大事。”
见他遮遮掩掩,迟宇心底愈发好奇,便试探道:“那干脆我陪你去,反正一个人呆饭店也无聊。”
迟越犹豫了一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在迟宇以为他一定会找借口拒绝时,他同意了:“好啊。”
之后,厨师把最后一道主菜端上桌,他们开始默默吃晚饭。如果父母和大姐在家,这个时间点的迟宅通常都热闹非凡,要么是老爹训他,母亲跟着帮腔或觉得过分了就予以回护,要么是迟欣语说一些有意思的事跟他们分享,顺便为迟家人灌灌欣语牌特制鸡汤。可惜,现在整个大房子就只有迟宇和迟越,一个生性寡言,一个只专注于食物。
不到半小时,迟越就放筷子了。今天迟宇在庄清砚好主人家消耗掉不少体力,所以他仍在继续奋战,总计添了四次饭,啃了一大堆排骨,直至胃里顶得发慌才暂停缓缓。
“嗝……”他不顾形象地打一个饱嗝儿。
“怎么这么饿?”迟越看着他盘子里堆得像小山的骨头,有些讶异。
“年轻人嘛,胃口好不很正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