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迟宇点兵点将,从最贵的衣服中随机挑选几件套上,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一番,最后又喷了点气味清淡的男士香氛。
一切准备就绪,他才拿上洗漱用品,订了辆出租车,去和庄清砚见面。
第二次到这人家里。
“洗澡了么?”永远相同的开头。
“洗了。”迟宇老实答复。
庄清砚得到想要的回答也没完全相信,他凑到迟宇的脖子旁闻了一阵才认可:“好狗。”
这位挑剔的主人刚吹完头发,周身似萦绕着从浴室带出的雾气。他尚未干透的发丝有几缕贴在脸颊,和被熏红的嘴唇一道,给他增添了几分水润。
迟宇很想吻上去,可他决心还没下定,庄清砚便转身走进了上次那间屋子。
“十分钟之后,脱完衣服进来。”他吩咐道。
“好。”总算……要开始了。
屋内依旧没开灯。
迟宇进屋关上门,浓郁的黑色顿时吞没了他的视觉,剥离了他的其他感官,甚至连坚硬的地板都没了实感。
“主人?”你在哪儿?
没人回应。
“主人?”迟宇再次呼唤。
还是没收到应答。
他突然有些慌乱,仿佛从漆黑的时空裂隙无意间跌入了另一个宇宙,而推他进来的人却消隐不见,试图让他孤身面对这一切未知的威胁。
“我在这儿。”庄清砚在黑暗中拉住他的手。
迟宇松了口气,紧紧反握:“我准备好了。”
他注意到手中的触感不同以往,自己摸到的不是冰凉柔软的肌肤,而是像爬行动物一般冰冷滑腻,还有点儿硬度的胶皮。可来不及细想,他的双手就被一根粗糙的麻绳紧紧缚到身后,无法再继续触摸。
“你正前方有一张软垫,跪着吧。”庄清砚指挥道。
“哦,好。”迟宇试探着双膝跪地,“咚”地发出一声闷响。由于没有支撑,纵使存在缓冲物,他的膝盖都被撞得有些痛,但他很快便遗忘了这阵轻微的疼痛——因为庄清砚打开了一盏昏黄的灯。
他仰望灯下之人,瞬间不知该如何呼吸。
庄清砚身着胶衣,油黑的胶皮紧紧地黏附在他四肢躯干,将那漂亮且蓄满力量的肌肉线条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他的宽肩、窄腰、长而笔直的双腿,在黑胶紧束下似要突破美的极限,让人忍不住一遍遍用眼睛描摹,并迷醉于肌肉凸起处反射的片片黄光。
胶衣从足尖延展到鼻梁,并未将他面部完全覆盖,露出他被黄灯晕染的皮肤,以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主人……”迟宇艰难地用大腿夹住勃发的阴茎,干涩地低喊。
没有正常人能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保持冷静。
“想要吗?”庄清砚转身背对这只臣服于自己肉体魅力的骚狗,软塌塌地趴在小沙发靠背上,冲他翘起臀部。
浑圆丰润的臀像一件精美诱人的礼物,被可恶的胶衣牢牢包裹,散发着足以扰动黑夜的情欲香气。那奶白滑腻的软肉,若不是有了胶皮的遮盖,定能像稠厚的椰浆一样,接连不断地拍打在入侵者穷凶极恶的器物之上。
“想……”迟宇发出野兽般粗哑的嘶吼。
他想要撕碎他,进入他,占有他,射到再也射不出来,死在他身上。
但是,他只是主人豢养的骚狗,无任何主动权。
“你有三次机会在黑暗里寻找开关,”庄清砚开始讲解今日游戏规则,“每次限时二十秒,如果找不到,就得接受惩罚,增加游戏难度;找到了,才能赢取最终奖励。”
“开关?”
“这套胶衣可以被拉开,”他做出下拉的动作,“只是藏得很隐蔽。”
原来如此。
“可我的手……”还绑在身后。
“谁让你用手了?”庄清砚不耐烦地踩上他的脸,“给你留着舌头,可不是让你用来骚叫的。”
“好,我明白了。”骚狗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过来吧。”他勾勾手指。
迟宇移动膝盖,蹭着地毯一步步挪到他身侧。近距离观看那被撑得满当当的油亮胶衣,他只觉血脉偾张,血液逆流——主人的身材,简直比赏他的巴掌还火辣。
“骚狗准备好玩游戏了吗?”庄清砚亲昵地摸摸他的脸。
“准备好了。”迟宇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甚至真想学狗“汪”几声。
庄清砚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白色长方形显示屏,摁到二十:“第一次尝试将于三秒后开始。”
“三、二、一”
黄灯熄灭。
滴、滴、滴、滴……
迟宇将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背上,边滑边来回蹭,试图利用这小幅度的拉扯使隐身的拉链头暴露。庄清砚的肌肉很有弹性,透过胶皮和他脸颊相互挤压,给他一种被主人反复爱抚的错觉。主人的体味混杂着淡淡的胶味——似乎胶上还涂了些玫瑰精油,融成一股奇妙的催情香,勾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