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到地下区没多久,偷偷守着的贞Cao就被陆骁仿佛随手使用一件工具一样地肆意掠夺,他觉得自己可笑,他一个男人,居然也能有用上“贞Cao”这个词的一天,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后面那个如今被他自己所厌恶的洞,在那之前,的确是他身上唯一剩下的,最干净的地方的……
而如今,他连那一点让人不齿的“干净”也没有了。
他的烧退得很快,手上的伤还是被繁复抽裂,但他已经很少反抗什么了,连每天必修课一般的“小作文”,也在各种手段的逼迫下逐渐变得麻木配合。
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做”或者“不可为”的事了,直到有一天令人Jing疲力尽的调教课程结束后,他失神地倒在地上,恍惚地听见作为陆骁副手之一的戈明对陆骁说:“人都安排好了,两组,八个人,跟他们说了明天下午过来,六五上午的训练结束之后,我让人带他先去做个准备。”
——六五是言欢在西区时的奴隶编号。言欢这个名字是他拿到了花魁的地位之后才取的花名,在他成为娱乐区头牌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调教师们都是用这个毫无意义的数字称呼他的。
根本不是个名字,可听久了,也有了可笑的条件反射。
在他听见“六五”的时候,倦怠成一碗浆糊的神经里就本能地勉强绷紧了一根弦,然后他闻到了烟味儿,片刻后他听见陆骁吐了口烟,沉yin地说道:“减半吧,第一次,八个人他吃不消。”
“……”现在他终于听明白了,调教师们明天想对他做什么。
地下区两个月,把他刚一落尽地狱、在西区接受调教时,面对命运的巨大反差,都不曾放弃的希望和期待打了个支离破碎。
他早就没有任何妄想了,行尸走rou一样随便谁怎么摆弄,他以为自己没了底线,再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了,可当他捕捉到“八个人”、“第一次”、“他吃不消”这几个关键词之后,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还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木。
霎时间的念头一旦腾起,就仿佛是沉寂已久的星火燎原,他甚至没有任何计划,脑子一热,曾经悄悄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次的法子就纷纷涌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在有动作的那一瞬间,甚至连雇佣兵出身的调教师都没反应过来。
戈明别在腰间的配枪被他从枪套里拔了出去,他狼狈不已,又紧张又害怕,强烈的求死欲爆发出的力量在拿到手枪之后就几乎消耗殆尽了,他倒在地上,炼魂带爬地与调教师们拉开距离,两只手却死死地抓着枪,抵在了自己的下颚上。
他抓得太用力了,额头和手背的青筋暴起,枪口把下颌的柔软皮rou顶出了一个深坑,他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疲惫的眸子却盛满了病态的光亮,一瞬不瞬地盯在了陆骁他们身上。
一不留神被他抢走了配枪的戈明没来得及阻止,被冒犯的恼怒一闪而过,他转而又好笑地勾起嘴角,停住了准备上前的脚步,“你会开枪吗?”
赤身裸体的言欢额头的冷汗落下来,他死死地咬着牙,决然地扣动了扳机——
然而,那扳机竟然纹丝未动。
曾经的佟诺林是很喜欢枪械的。
他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枪支模型,也研究各种武器的元件组成,他熟悉各种枪支的图纸,小到一颗定位栓的位置也了如指掌,可再怎么样,他毕竟也只是个家庭环境单纯的学生。
他没机会接触到那些真正能杀人的家伙,所有的了解,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
戈明的配枪分量不轻,他在入手的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重量有点不对劲,但他没有时间细想,他在躲开戈明的同时拉开了枪上的保险——他明明拉了保险的!可是竟然无法扣动扳机……
他惶然地转过眼,陆骁皱着眉,目光沉冷,什么也没说。
他疯了似的扣动根本就无法拨动的扳机,躲避着大咧咧走过来的戈明,惊弓之鸟似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壁,他轻而易举地被戈明缴了械,手里的那把不听他使唤的手枪,转眼回到了它主人的手里。
“没听说过吗?当雇佣兵的一大乐趣之一,是可以不受限制地改装制式武器。”戈明把玩着自己的配枪,随手极快地连续拉了两下保险,接着连瞄准都省了,随手一枪,子弹出膛,伴随着骤然爆开的一声枪响,子弹贴着言欢的耳朵钉进了后面的墙壁里,“这枪我改了双保险,连拉两下保险才能打开,记住了吗?”
戈明吹了下枪口,把枪收回了枪套里,抬手狠狠地扇了失神的言欢一巴掌,“贱货。”
言欢被打得嘴角撕裂,嘴里的嫩rou也被牙齿磕破了,血腥味弥漫满口,他倒在地上,心如死灰,没有再挣扎一下。
——他很早之前就想死了,可是一直没什么机会,调教师身上的配枪是他唯一能动动脑筋的法子,陆骁身上很少带什么武器,即便是带了,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那个男人的身上,因此一直在琢磨的,都是他的副手们。
他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夺枪,然而办法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