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否定了。
昂斯问:“这么笃定啊,为什么?你知道他爱你到非你不可吗?”
段竟遥捏紧了瓶子加力变形,抿唇无言,他认可昂斯的猜测,确实这样想的。
段川凌去找别人?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哪怕以前段竟权和他母亲都在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段川凌会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
他们……他不是,不是只要自己的吗?
段竟遥无法想象,他越想就越震惊的发现自己是那样的不能忍受段川凌的生活里出现一个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不但取代自己,还将超越自己。
“生气了?这是他的权利,不是吗?你不接受他,他还不能去找别人?”
段竟遥不舒服拧了眉,“他不会去找别人的。”
“那你呢?”
“我什么?”
“你以后会和女人结婚生子吗?”
“不会。”
“为什么不会?”
段竟遥烦躁地道:“没那个想法,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子?”
“你说的对,人生不应该只有这一层浅薄的含义。不过人生很长,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吗?总要有个人陪着你走下去吧。”
“不需要!”段竟遥硬邦邦地说。
“你根本没考虑过这问题。”
昂斯笑得刺眼,段竟遥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你笃定段川凌不会有别人,因为他爱你,所以你底气很足。那么小少爷,你自己呢?你不也是从来就没考虑过除了段川凌以外的任何人吗?你难道不也是在爱着他吗?”
“我只是……”
“嘘,别着急反驳我,小少爷,可没有哪一种父子之情能让自己只守着对方过一辈子的。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又何必不承认不仅如此呢?”
鲜亮的匕首斩断层层雾霾,暴露出最深的心脏,将深藏在体内,连其本人都不愿意面对的感情完完全全暴露在阳光下,不给段竟遥半点退缩逃避的机会。
“承认吧,段竟遥,你也离不开你父亲的。”昂斯的脸上出现了稳操胜券的神情,段竟遥蓦然沉默下来。
被说中了心思的年轻人剧烈的喘了口气,大口喝尽了瓶中的酸奶,似乎在竭力寻找证据驳倒昂斯的话,然而半晌他也没出一句话来。
昂斯几时见过段竟遥被逼的节节败退,哑口无言的时候,还不忘乘胜追击,“怎么不说话了?”
段竟遥丢掉包装瓶,揉了揉手指,和声问,“昂斯,你的脸还疼吗?”
“疼啊,怎么——?”
昂斯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结结实实砸了一拳。
“操!你这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