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实话说,天天抱,日日抱,也并未觉得她身子有那里重了,若非去医院做检查,有了单子出来,简直就像怀了个假孕,闹心事倒是不少:
“臭小子,出来再收拾你。”
有所感应,苏瓷真的胎动了一下,只是陆肆那时在帮苏瓷挤香波,加之那一下不明显,也就忽略了过去。
洗漱完毕,刚把她塞入香香的被窝当中,就听见有人敲门,陆肆听力敏锐,早在他站在门口靠定的时候就察觉了。不光如此,听那步伐还十分的熟悉。
开门,果不其然,是任祥那张死鱼脸。
“怎么,到这儿来找我?”
任祥见他一脸不爽,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给他:
“你以为我愿意来,我可没你这么变态,带孕妇来这儿”,后半句压低了嗓子,咬牙切齿的谴责意味就更浓了。
“行了,别废话,说正事? 为什么到这来?”
“老大要见你。”
这次轮到陆肆失策,第一时间却是向那床上隆起看了一眼,苏瓷的小脸还堆在被子里面,睡的正熟,露出一段未干的头发来。
紧关住门,两个人到外面去谈:
“老大找我做什么?”
“大哥,你还记得你是做什么的吗?自己说说,你多久没接活了?”
他的下巴不知道是因为意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颤了一下,几秒后才出声:
“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任祥的表情倒不甚严肃,甚至可以称地上调侃: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职责就成。老大是要找你,至于任务么,应该不会有,行了,别那么紧张,跟我去见见老大吧。”
“现在?”
“就现在。”
“我弟妹被你折腾地这么惨,你确定以及忍心把她弄起来,还有着身子呢,你就让她休息会,再者,当初你把人带来的时候咱老大可是不知情的。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陆肆沉默,任祥说的没错,他的职业也好,苏瓷也罢,都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资格去拥有。
自生就卑微,连唯一一份幸福与热闹都是偷拿别人的。
看他态度不像刚才那样坚决,任祥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继续趁热打铁:
“走吧,管海在这儿,弟妹绝对照顾地好好地。”
*
“来一根,可得抓紧时间享受一会。抽完了跑跑味,可别让苏苏是嫌弃你臭。”
调侃的话语让气氛稍微好了一些。
陆肆接过来,却没抽,只是放在手心里面把玩,车子驶离了几百米,内里温度上来了,才反应里面燃着香薰。
任祥平常不爱这些。
“怎么今日想起来搞这些个花里胡哨了?”
不对,这个味道不对
任祥把着方向盘的手从他狠狠凝视直到彻底昏睡过去都是紧绷着的,良久,叹口气:
“兄弟,别恨我,我只想让你活下去。”
“姓秦的立即就到,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没命。”
小乖,我来带你回家
一觉转醒,时针已经指向三点。
时间总会流逝,睡眠当然会让时间流掉,这不奇怪,也不重要,她没有预估自己睡觉时长的习惯,对于时针指向下午六点这件事也并不稀奇。
苏瓷只是不习惯陆肆不在身旁,而且平日睡觉,他也断然没有离开过她半步。
“陆肆?”
“陆肆,你在那啊?”
“别逗我了,快出来。”
各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找到半分踪迹,她开始有些慌乱,胸腔里酝酿出一种别样的敏锐来,最初猜想的恶作剧也渐渐偏向悲剧的那一端。
他不会是这次餍足之后,就把她自己扔在这里,不要她了?
胡思乱想之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苏瓷满心欢喜地以为是陆肆回来了,立即从残留淡淡余香的浴室里奔出来。
从来没有这样一秒,下一秒,她想着要见到他,扑到怀里紧紧抱住他,告诉他,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趁她熟睡的时候离开。
她会误以为自己被抛弃。
“陆肆!”
千回百转,万般念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即刻烟消云散,半分踪影都没留下。
门口溜进来的风让她打个偎偎寒颤,就同此时此刻的心情。
来人不是陆肆,不过也算不得陌生,苏瓷不久前还被他引着来这个房间。
男人应该是注意到她不自然,又或是为了让自己接下来这番话有说服力,开始介绍起自己:
“苏瓷是吧?我叫管海,我们刚刚见过的。陆肆,那家伙被我们老大临时叫过去开会,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两个多小时,当时看你睡的熟就没好意思把你弄醒,走吧,”他努努嘴,示意她看墙上的表,提议道:
“时候不早了,我先带你吃点饭去?”
“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