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不知信谁,无人可信。大梦一场,竟然不知道从她何处醒起。
她就是那个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曝光在惶惶天日下,随时都会死去。
那么多双眼睛瞅着她,每一个都见证了她的狼狈与无地自容。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她连他是谁都分不清,痛苦就已经叫她哭的睁不开眼了。他低头吻上她湿润眼皮,毫无疑问地选择妥协:
“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知道我是你老公就好了,我不骗你,你试着信我一下,好不好?”
“小乖,你看看我。”
*
陆肆是被一两个人的搀扶动作弄醒的,迷魂香的功效还在,浑身都是虚浮,对于外界任何的作用力他都阻止不了,稚嫩莽撞如新生
“任祥,你放我回去听见没?”
“放我回去,她还在等我回家。”
车上的距离始发还有五分钟的播报声掩盖住任祥的第一句话,只瞧见他嘴张张合合,陆肆想,他一定是在骂他。
骂他不争气,骂他痴心妄想。
“还回去?大哥,再不走,命都没了。”
他坚持:“我媳妇还在等我。”
“媳妇?”他冷哼一声:“你算她那门子丈夫,姓秦的来了,老大这次不会向着你的,你知道姓秦的折腾了多大一圈,又搞毁我们多少基点,你现在两边都得罪透了。老大也好,姓秦的也好,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带你逃。”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她,知道吗?”
“不,你不会懂得,我只想在她身边,就算是死,也要在她身边。”
任祥还想说点什么,舱门突然传来巨响,一股刺鼻浓烟冲进来,竟是被人从外面硬生生炸开。
他下意识屏气,替旁边虚弱无力的陆肆捂住口鼻。
熙攘烟雾中,进来十几个人,个个身上佩戴冲锋枪,领头的那个嗤笑一声,满满讽刺:
“我倒是不知道陆先生对我三嫂这么情深义重的。”
“连死都要死在她身边。”
求求你,别再伤心了。
任祥心道一声不好,姓管的没把时间把控好。叫人给追了上来,给陆肆使的绊子先让自己受了苦,别的不说,战斗力必定大打折扣。
一对多,对方又有武器加身。胜算不大。
陆肆淡定地多,隐匿在云雾当中发出几声轻笑,气息淡的,像是从来没经过:
“是啊,我对她情深义重地很,你们都知道的啊,怎么,姓秦的不来,反倒派你个小喽啰过来?”
楚澈记着他三哥的嘱托,并不跟这两个人多言,做了几个手势,身后人会意,枪口对准,按照约定,他们是要把人活擒回去的。
“咳咳,楚澈,告诉你件事,我知道一个秘密。”
投鼠忌器,行动的人步伐因为楚澈名字的提及而暂停下。
楚澈扬扬眉,对于自己得名字被他知道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外,但是也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声音突地拔高:
“愣着做什么啊?抓起来!”
陆肆的音调提地比他还高:
“是关于秦延年的。”
“楚澈,你绝对清楚,那是什么。”,他又咳了两声,面容在投过来的月光下,居然显出几分惨白与诡谲来:
“所以你最好叫秦鹤臣过来。”
“我要当面跟他谈。”
*
“小乖,过来尝尝,你以前最爱吃这些的。”
清瘦的身影来来回回穿梭着,约莫是瞧出来她在那些人面前不自在,人弄出去之后便再也没进来,布菜放粥一事,他全都亲力亲为。
苏瓷在天人交战中纠结,情理上,她并不信任他,不应靠近,但是从心底来说,来自美食的诱惑又足以让她投诚。
今天拢共吃了一顿饭,又哭了那么久,浑身上下现在一点力气也没,她急需补充能量。
秦鹤臣收拾好餐具,在临时班来的桌子上摆好饭菜,便过来牵她的手? :
“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半推半就,她还是被他带到餐桌上。
看到乌木筷子的时候,苏瓷又有些愣神,她和陆肆的家,餐具也是这个样式的,除此之外,他还很幼稚地多摆了一个婴儿专用的。
不,也不能称之为家,她有一种预感,他们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姓秦的男子将会带她去到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种感觉新奇又刺激,烙在心头,时不时得还会钻出来咬她一口,于是,她更无措彷徨。
那颗名为信任的心丢到一个叫陆肆的人身上,还没回来。
谁也不能信,谁也不敢信。
“怎么,喜不喜欢?,头疼不疼,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跟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