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课长,不好意思,我忘了有一箱秀涵的东西要帮她载回家,课长,你先坐一下,我上去拿完就下来。」周俊阳发动车子,也把冷气开了,他让陈卫杰坐在前座,自己又匆匆忙忙跑进办公大楼里。
陈卫杰将冷气风口调好,车子在路边蒸晒了一天,里面充斥着腾腾的闷热。他自己的车子送厂做五千公里保养,所以今天搭他课员周俊阳的便车。周的车子是一辆白色叁门喜美。车里的东西真不少,陈卫杰一上车就看见前座地上有一个大塑胶袋,他原本想放到後座,没想到回头一看,後座上下竟也堆满了物品,有公司的DM、档案夹、周的西装上衣、一双『美津浓』球鞋,里面还塞了双沾满泥土的球袜,周俊阳是公司垒球队的队员。
陈卫杰想想自己车上,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没这麽夸张罢了。陈卫杰又调整过座椅的靠背,向後挪一点,也放低一点,这时周俊阳还没下来,他终於好奇地弯下身,想看看那个黑色塑胶袋里到底装得是什麽?原来里面是几件内衣裤和袜子,陈卫杰反射性地擡头看周俊阳过来了没有?他拨弄着袋子里的衣物,内衣全是白色背心式的,几双袜子也都是LACOSTE或者PLAYBOY一类的休 袜。『周俊阳也穿白的?平常很少注意到。』陈卫阳心里想着时瞄到周俊阳驾驶座下还放了一双蓝白相间的塑胶拖鞋;而潜意识作用下,他也提起裤管看看自己今天穿的袜子是什麽牌子的─一双UNI-的白色休 袜。陈卫杰又撩起一条内裤在看牌子─HOM:『这小子都穿名牌喔。』他心里嘀咕着。白色内裤极爲性感,比一般新chao内裤用的布料还要少,而且薄得有点透明了。「哼,难怪Monica黏他黏得这麽紧,原来小周这麽闷sao。」陈卫杰自言自语。内衣裤透出一股浊浊的体味,这应该是这些天小周住在Monica那里换下来的:『看样子,他今天是要回家了。』
陈卫杰似乎是瞧出了兴致,而且这麽做多少含有些窥人Yin私的快感,於是他索性打开座位前面的小置物箱翻翻看看。里面塞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指甲刀、梳子、定型慕斯、一个专放行动电话用的空皮包、太阳眼镜,还有一双袜子?陈卫杰在纳闷:这又不是球袜, 是一双穿过的普通白色休 袜,袜底还沾满灰尘。『小周在车子里脱袜子做什麽?』他用手指挑开袜子後又发现一盒保险套,这时陈卫杰是一副有所顿悟的表情:『干,这小子在车上也搞。』陈卫杰机警地擡头向大楼那边望一眼,周俊阳仍没下来。
陈卫杰关上置物箱,顺手抽张面纸权充手套。他居然去翻後座地毯上那个小垃圾筒,拨了一会儿,终於让陈卫杰露出如获至宝似的邪邪的笑容。他拎起一只ru胶原色的保险套,套口打了个结紮起来的,里面的Jingye已经乾涸,看样子大概是一个星期前的成果。陈卫杰思想好像也随着逐渐亢奋起来,他用左手揉搓了一下裤裆部位;接下来,陈卫杰做了一件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他把保险套几乎是贴在鼻子上猛嗅!那上面除了原本ru胶味外,自然而然混杂了些微Jingye和Yin道分泌物的腥味。陈卫杰试图揣想当时车上的情况:那会是Monica和小周?或者另有其人?小周连袜子都脱掉了,显见两个人裸裎相向就更不在话下……,刹时之间,陈卫杰了解『血脉贲张』是什麽感觉了,他的身体已经被激起明显变化,可是他也立刻惊觉自己究竟是怎麽样的心态?然而就在还来不及分析时,他已经看见周俊阳费力抱着一个纸箱从自动旋转门走出来,他把保险套匆匆丢回垃圾筒、塞进後座地上,然後调适好坐姿……
周俊阳把纸箱放在车後行李箱里。他上车後,又笑着对陈卫杰说:「课长,对不起,车上满乱的,一直没时间整理。」公司里那群唧唧喳喳的女人常说他笑起来很可爱,陈卫杰不否认, 是叶秀涵那个尤物怎麽会看上他?陈卫杰便参不透了,他深深纳闷:『难道周俊阳真的闷sao得一把罩?』周俊阳打开方向盘上的 杖锁,弯身放下後,又脱下短统靴换上拖鞋。
天色几乎没有黄昏的感觉,陈卫杰拉下遮阳板,顺势低头正巧瞥到周俊阳踩离合器的脚上,这才注意到他和自己一样,都穿着白袜;黑色皮靴也擦得Jing亮。陈卫杰又踢到那袋在脚底下的衣服,他故作云淡风清地说:「以前没注意到,你也爱穿白袜子?」周俊阳瞟了他课长脚一眼才说:「呃…,对啊,我常穿…短统靴嘛,所以大概课长没看到。」他转头看陈卫杰:「课长也会注意这些事情喔?」
「没有啊! 是,噢,刚刚看你这袋东西是什麽,忽然想到的。」陈卫杰踢了踢脚下的塑胶袋。
周俊阳突然有点脸红,又是一叠声抱歉:「课长,对不起啦,啊,不好意思,几件内衣裤要拿回去洗的。」周俊阳长得倒是蛮帅的;至少两年前面试的时候,陈卫杰就是因爲他看起来颇具亲和力的缘故而录用他。周俊阳探过身体想把那包衣服拿到後座,陈卫杰说:「没关系啦,反正我看你後面也放不下。」他又趁势问周俊杰:「你这几天没回住的地方?」他知道周俊阳家住桃园,自己一个人在台北租房子。
周俊阳这次笑得比较狡黠,厚薄适中的嘴唇笑起来的确有种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