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叔看出我有点惊慌,马上接口说:「啊,没有什麽事啦。我是看你这个护套已经太久,都松掉了,基本上没有什麽作用。我那边有新的,帮你装一下,也帮你看一下恢复的状况。」
每次碰到杨叔叔,都会跟杨叔叔轻松的谈笑,或者摸摸黑嘴的头,当然我也趁机享受跟中年壮男同在密闭小空间的时光。每次那麽近距离地跟杨叔叔同处在电梯中,几乎伸手就可碰到他的身体,每次对他的慾望又加深了一点。
「喔,对啊,我是啊。」我装作无所谓的回答,不知到杨叔叔对同性恋的看法如何,总之接下来我就又很尽责地以专业同性恋的服务精神,跟他宣导了一下同婚合法化的必要性。
「喔喔,好啊好啊,谢谢杨叔叔!」我当然是高兴地答应了,但那麽久没去杨叔叔家,还是有点紧张。
一听到这个要求吓了我一跳,从国中之後我就没去过杨叔叔家了,忽然叫我过去是怎样(难道是要对我怎麽样吗)?
「真的啊,杨叔叔你那个时候长得好看、身材好、然後脾气又好,会喜欢男人的怎麽可能不喜欢,根本人见人爱!」
原来我妈妈在外面那麽替我们同志说话,让我不禁有点感动。但这样就随随便便把我out出去,也太大嘴巴了吧!!!
「嗯嗯,我本来就觉得无所谓,我是会支持的啦,本来就没什麽。」杨叔叔很诚恳的这麽说。听到杨叔叔支持的态度,让我一下很高兴,不愧是我小时候花痴的对象啊,真想过去抱他一下。
「这…就懂事以来就会仰慕条件好的男生,也喜欢班上长得好看的男同学。国小的时候就这样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看着杨叔叔认真听的脸孔,忽然忍不住就说了老实话:「像杨叔叔,我小时候也很喜欢你啊!」
「多小?那怎麽知道你是同性恋?」
「我没有变成同性恋啊,」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倒弹,即使是可爱的杨叔叔也差点翻白眼:「我从小就喜欢男的啊。」
喔,原来如此。杨叔叔是消防员,学过救护,而且有热爱运动,家里有这些东西也是很合理的。
接着他要我穿着新护具走一两步,然後又坐回餐椅,他则坐在我前面的塑胶小凳子上。
「喔,这没什麽,不客气。」
天啊,这算是趁乱告白吗?认真回想起来,不只是喜欢,小时候作为身边成熟男性的代表,我日後虽然也没有专攻大叔,但理想的男人典型根本就是深受当时杨叔叔形象的影响。对於杨叔叔不只是羡慕他成熟阳刚的模样,其实还带着爱恋的感觉。
「哈哈,真的喔。」杨叔叔笑开了,很开心的样子。
说完这句,似乎空气有点僵硬起来。我不知道要说什麽,杨叔叔一下看着我,一下看别处,好像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你…」杨叔叔有点小心地问:「是什麽时候变成同性恋的啊?」
「恢复的状况还不错啦,应该再两三个礼拜就可以不用戴了。」杨叔叔厚厚的大手握住我的脚掌、脚踝时,让我差点兴奋起来。
「你就坐那边吧。」杨叔叔要我坐在餐厅较高的椅子,脚放在塑胶小凳上,随後把护具找出来,蹲着帮我替换。黑嘴在旁边看。看着壮硕成熟的杨叔叔细心的照护我的脚,真的有点感动的感觉。杨叔叔把旧的护具拆下来,用乾净的毛巾把我的脚擦一擦。接着前後看看我脚的状况,又把新的护具装上去。
停了不知道有没有一分钟,我正想要找什麽话题还是提议回去时,杨叔叔好像下了什麽决定似的跟我说:「小德,你……是同性恋吼?」
杨叔叔有点慌张:「啊,我听杨大姐说的啦。就那天几个邻居聊天,聊到同性恋结婚的话题。杨大姐说为了我儿子的幸福,我当然支持,也请大家支持。」
我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怎麽忽然问到这个。
有一天吃完晚餐上楼,正好又碰到杨叔叔遛完狗回来。虽然亲切地打了招呼,但杨叔叔有点安静,神色有点凝重,眼神似乎在打量我。正在想「可能是心情不好吧」的时候,杨叔叔忽然对我说:「等下有事吗?到我那边去坐一下吧?」
「谢谢喔,杨叔叔。」看着一样穿着消防队T恤、短发胡渣的杨叔叔,一瞬间真会有爱上这个温柔大叔的感觉。
随後就让杨叔叔带着,进去他的公寓。进门後环顾四周,杨叔叔家里的摆设几乎没有什麽改变,家具有点陈旧,但大抵乾净整齐,让我彷佛回到过去,有点怀念起来。
接下来几天,我又在电梯碰到杨叔叔好几次。为什麽那麽常碰到呢?因为我一个人在家,懒得煮,所以三餐都是下楼随便买。而杨叔叔现在已经升到小主管,消防队又几乎在隔壁,上班时间相对来说比较自由。而他每天至少要遛黑嘴两次,从回家到带黑嘴出来遛,然後再回去上班,遛一次狗就搭了四次电梯。而他固定遛狗的时间似乎又刚巧跟我平常下去买吃的的时间重合,所以几乎每天都有碰到他的机会。
从小爱慕的对象当前,我承认我说的方式有点夸张,但对当时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