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我这冒冒失失的,我忘记穿鞋了。踩到台阶上米亚才发现不对劲,仪式的时候不穿也就罢了,毕竟台阶都是预先打扫过得。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提双鞋很快的。 她不好意思的望向司马倩。
对方正盯着她的脚,那双嫩足沾了清晨的露水,有些shi漉漉的。毫不在意踩在台阶上,司马倩看着她这双赤足,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
米亚被他看的局促,别扭地藏了藏脚。两只脚挤在一起,笨拙地表达主人的不满。
司马倩笑了,不用,我抱你吧。
说着,也不等米亚的回复。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腰,另一只从膝盖下方穿过去,米亚还没意识到,身体一悬空,已经被他抱起来了。
吓得米亚赶紧抱紧了司马倩的肩膀。这,多难为情...
你是王女,虫族所有虫都是你的子民。所有虫族雄虫,包括我在内,都是为你而生的。
米亚沉默了,她埋起脸,心内却想起了莱纳德的话,王女,你是尊贵的。我只是卑贱的奴隶...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米亚看向司马倩。
司马倩低低的笑起来,王女,预知梦告诉我你是虫族的希望,现在看来,真的没有错。 我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两个谜语人就这样相拥着走下台阶,司马倩把王女放进车里。
吩咐司机直接开去餐馆。
虫族左祭司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王女的各项重大事宜。就连你的所在地,也是我通过占卜得到的。
最近10届王女都非出生在王巢,而是异世之人。
19XX年,最后一任本土王女赛菲尔自杀,死前以王的身份起誓 - 再不会有王女诞生于王巢之中。
她受够了每天只能蜷缩在不透光的产房,夜以继日的生孩子的生活。赛菲尔此前,共有3届王女相继自杀。
她忽略了一点,没有王女,虫族再不可能诞生新的成员。
在赛菲尔的诅咒下,王巢无法诞生出新的王女。
于是,赛菲尔之后,虫族高层不断尝试从异世拉来新的魂灵,转生成为新的王女。同时控制虫族人口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王女每天除去产卵,还有一些自由的时间。
他们成功了,新继任的王女爱死了这种权利,地位,美男相伴的生活。所牺牲的仅仅是产卵的自由而已。
新任王女被同化了。大家都皆大欢喜。
但是我不这么想。
放眼星际,只有虫族还在维持这种早已该埋进棺材的王女继承制度。奴隶几乎没有人权,工虫权利低的可怜,权利集中在腐败而无用的雄虫手中。
就连王女,说起来是权利的至高峰,换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雄虫的附庸那?
在你来之前,我曾做过一个预知梦,雨下的很大,街上排满了奴隶和工虫,似乎在等待一个人。
我从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那么多奴隶和工虫站在一起,接同一个人。
你似乎是那个人。你似乎能带来革命的胜利。
那么,现在,我可以开始提问吗?你会是那个人吗?
米亚笑了,眼睛眯起来,细细一道缝,柳叶眉弯弯,司马倩几乎以为她要承认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坚定的改革派。
两人定睛相视好久,粲然一笑。巧了,我也是坚定的改革派。
车子轻轻驶进了小巷子,这是司马倩经常来吃饭的地方。客观来讲,这里并不方便,但司马倩存了私心 - 这里离奴隶工厂很近。
司机打开车门,司马倩弯腰抱出米亚,经过刚才车上一番畅谈,两人关系不自觉亲密了几分。
米亚紧紧依偎着他,攀着他的胳膊,显然是信任了。
米亚早上赶着典礼,没来得及吃饭,唯实是饿坏了。店内开了冷气,她紧了紧披肩。
等汤端上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身暖和是暖和了,吃起饭来,披肩流苏直往碗里掉。脱掉又显得冷,一时为难起来。
司马倩走上前来,脱掉西服外套,披在米亚身上,取下米亚的披肩捏在手中,快吃吧
宽宽大大的西装,扑满司马倩的气息。自从回到主星后,米亚发现她能仅仅依据嗅觉分辩出每个虫子。
司马倩的气息就是冷凋的,会不自觉让她想起还在地球的时候,冬日醒来,窗外都结了冰碴子,白茫茫铺满大地,盯着看的久了,眼睛就不自觉疼起来 - 一种彻骨寒的孤独铺满内心 - 一如司马倩这个人。
心内转了几转,面上却不显,挽起袖口,喝起暖哄哄的汤来。热气打shi了她的侧脸,还没来得及卸掉的妆也变得有些雾蒙蒙的。
司马倩盯着她的眼尾,竟是发呆出了神。
(不要吐槽司马倩这个名字女气,倩这个字是我从《儒林外史》里扒拉出来的,是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