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这样暖,仿佛是一道光穿透头顶的层层黑云,强行照在了她的身上,将她从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拉了出来。
桑白激烈地回吻他,要他再重一点。
陆慎也从没觉得如此被渴望过。
隐约也明白,此刻的他,是她现实与虚幻的分界线。
她要感受他,才能感受到现实。
他一言不发,吻她的动作带几分暴戾,满足她所有的需求——生理的、心理的。
雷声滚滚,仿佛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她却听见他沉声,逼迫似的问:“错了没?”
桑白下意识咬破嘴唇,无力地侧头——窗户竟然还开着,偶尔被闪电划亮。
雨水汩汩沿着玻璃往下滑落。
桑白的眼泪也在此刻被激了出来,却仍旧是,情不自禁地,将他抱得更紧。
好像觉得,他能懂她所有的需求。
身体和心灵在此刻,跟他尽数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第几道闪电划过。
陆慎借着照进来的一抹短暂的白亮,清晰地看到她瘦的根根分明的肋骨。
他原本发狠的态度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爱怜地把手插在她发间一侧,温柔地吻她,附在她耳边说:“这么瘦,将来怎么给我生宝宝?”
桑白本来以为脸已经够烫,却没想到原来可以更烫。
他声音温柔到极点,几乎是哄她了:“答应我,多吃一点,好不好?”
桑白眼眶泛酸,低声说好。
陆慎吻掉她眼泪:“哭什么。”
像窗外终于缓下来的风雨,他也越发柔和,舍不得更多地折腾她。
结束后,陆慎才扯上窗帘,开灯抱她冲完澡,关灯把她按在怀里躺下,让她好好睡一觉。
桑白内心终于得到了充分的安宁,被一种无尽的满足感包裹。
终于在睡着前,她很软声地说:“我错了陆慎,以后需要你的时候,我都告诉你。”
陆慎吻一吻她额头。
两人睡了极其舒服的一觉。
隔天起来,阳光大好,一道彩虹横贯在山间。
风雨之后的宁静。
桑白拍完戏回来,陆慎跟她商量,问她要不要见一见心理医生,疏导一下此刻的心理状态,顺便她一直以来的恐高也看一看。
桑白并不排斥,说好。
毕竟以后还要再演戏,要演一次就这么来一次,她哪里受得了,也不可能让陆慎以后都这么陪在她身边。
虽然她没问,但也知道她这个状态,肯定影响了陆慎事业上的不少时间。
她对此很是内疚。
反倒是陆慎说:“你要是不健康,我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她虽好一点,陆慎仍旧是不放心,左右已经回来,也不急着回南城,就在这儿陪她,还让平鹏弄来一套信号增强的设备,方便他办公。
陆氏集团前阵子传得沸沸扬扬,怀疑陆慎吃了□□,无论谁打电话过去全都被骂,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一众高层均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但是,也没听说啊。
终于这天,南区的主管胆战心惊地打一个电话请示事情时,没有被骂。
他立刻跟其他高层通气,说陆总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于是又一大堆的电话纷纷打了进来。
处理完堆积的工作,陆慎特意抽时间跟麦子道歉,说他那天太着急态度不好,让她别介意。
麦子眼睛红红的:“是我没照顾好桑桑,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及时跟您汇报。”
一切终于恢复到正常。
隔天一次的专业心理咨询,彻底将桑白的Jing神状态完全地拉回来。
她全然信任这个医生,在《光》的拍摄快要结束时,还约了她时间,在南城继续完成剩余的心理咨询。
腊月二十八,《光》的拍摄终于杀青,桑白跟着陆慎坐包机回到南城。
下飞机后上了车,陆慎勾住她腰:“再跟我待一晚再回家?”
桑白早有这个打算,甚至已经跟父母说二十九才会到家,但听到他这么说仍旧忍不住打趣。
“都腊月二十八了,你还霸着我。”
陆慎含笑说:“要不是体谅你爸妈,过年我都想霸着你。”
这话一出来,桑白脸红,陆慎却忽然意识到,他对她已然有了这种想法,只是不知道她……
他按捺住心中的悸动,摸一摸她的腰:“终于不是皮包骨头了。”
桑白靠在他怀里撒娇:“都是你的功劳,你照顾得好。”
陆慎笑一声,问她去哪儿,要不要回别墅。
桑白说还是回她那个小公寓,惯常用的东西都在那儿。
陆慎吩咐司机往那边开,又问她什么时候搬回来,她那个地方毕竟还是小,很多东西放不下。
桑白想了下:“年后过了十五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