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五殿下年幼无知,远逊于太子殿下,如何坐得皇位?俞兄可不要一时昏了头!”
“正是,俞某与迭兄一般见识。五殿下自幼懦弱,何来篡权的胆色?不过为方文辉,霍永宁裹挟而已,这皇位他坐不得。”实力才是最具说服力的东西。看着这位昔日心中多少也有些鄙薄的青城掌门,俞人则心中感慨不已。
“且再让他们得意几日,大秦的朝堂自有我等忠臣扶协,哪容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横行?只待时机成熟,本将不仅要勤王凉州,还要活捉霍永宁与方文辉,以正朝纲!”迭云鹤兴奋地搓了搓手,挪了挪屁股。在朝堂上忍耐心中的盘算实在难熬,比从前被人讥讽难熬了不知几许。可再难熬也要熬下去,正本清源,剿除叛逆,挽狂澜于既倒,这是一份不世功业。
每当念及此处,迭云鹤都坐立不安,也让俞人则吃了一惊道:“迭兄此话怎讲?旁的不说,光说霍永宁武功高绝,想要擒拿不易吧?”
“呵……”迭云鹤嗤笑一声道:“俞兄是文人,不明武功。霍永宁修为虽高,怎敌我青城绝学?我家大师兄不久便至,今日约俞兄来此也是为了与他见上一面,一战功成就在近日!”
“当真?”俞人则的目光也火热起来。此前在朝堂上忍气吞声,正是忌惮霍永宁的武功,不愿正面得罪他。想不到迭云鹤已动用全力,甚至连大秦国高手向无极都将抵达成都城,这是下定了与方,霍二人一决胜负的决心。迭,俞两家联手,再有向无极帮衬,五殿下一方最大的优势荡然无存!
皇位的争夺战中,最强大的力量直到此时才揭开了面纱。迭云鹤的决心与意向才是真正影响着大秦未来走向,至少在昆仑一系在京城聚集之前,无人可以匹敌。剩下的,便是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尘埃落定!
“掌门在俞大人面前如此谬赞,可叫向某好生羞愧了。”
不需迭云鹤多说,来人已给了俞人则答案!向无极白面无须有些木讷,不修边幅,唯独一双手保养得极好,连指甲都随时修剪得干干净净。俞人则未与他打过照面,只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说:醉心武学,无心权势,连掌门人都不愿意做……
“大师兄!”迭云鹤惊喜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向无极迎进小院,同时吩咐道:“无本将许可擅自靠近十丈者,杀无赦!”
“见过掌门,见过俞大人。”向无极朝迭云鹤一躬身笑道:“许久不曾下山,若不是有蝶儿领着,几乎忘了路径。”
“向先生多礼了。”俞人则心中大定,有了这一尊大神坐镇,己方声威极盛,胜算大增!当即也向院外的仆从下达了与迭云鹤一般的命令。
“大师兄快请坐,蝶儿速去斟茶。”迭云鹤请入向无极,又命迭轻蝶在身边伺候。密谋这等大事,在座的除了至亲,战友,就是视权欲如粪土,不是事关青城派前程命脉不愿动身的同门大师兄了。
“掌门太客气了,向某份内之事,全凭掌门吩咐即可。”
“非也,大师兄,此事非同小可,正需仰仗大师兄之武力与俞兄之智方可万无一失!请大师兄来此正有一同商议之意。”
“哦?何事?”向无极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有一丝惊诧与凝重道。
“除奸党,扶太子登上大宝!”迭云鹤压低了声音,将秦皇暴毙后之事从头到尾细述了一遍,又将心中计议一说,以目视俞人则道:“俞大人智计百出算无遗策,有俞大人出谋划策,大事可成!”
“原来如此,怪道掌门说非同小可。敢问俞大人现下可有良策在胸?”
既逢大事,向无极也不可不打点精神,将一门心思全扑在上面!迭云鹤更是满意,有了向无极全力以赴,已是十拿九稳。
“尚未!俞某想先问一句,不知向先生对擒拿霍永宁有几分把握?”
“霍永宁可不容易对付啊……若能安排几位师弟帮手,再出其不意,倒也不是不能。”
这等武学名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答应,按向无极的口气已是足足够了的。俞人则闻言大喜道:“若安排帮手要在何处为佳?出其不意又是怎么个说法?”
“帮手当然最好在朝堂上,当众擒拿震慑宵小!”
“这一点……俞某与迭大将军安排几人进宫潜伏,当不在话下。”
“好!出其不意么,向某也不好说,武学之道讲究时机,也讲究顺势而为,譬如现下这样就很不错……”
向无极木讷望天,似在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忽然掌缘横切在迭云鹤脖颈,掌势变幻间,又拍在他胸膛!不闻骨骼碎裂之声,可迭云鹤满面的不可置信,脸色极快地发青,变紫,垂垂软倒在地,转眼就没了声息。
俞人则目瞪口呆,骇然大叫。呼声尚未出口已被向无极捏住了咽喉!脖颈像被一只铁钳拿住,俞人则气息全断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仿佛松了一松。俞人则悠悠醒转忙大口地贪婪呼吸,耳中又传来向无极施施然的声音:“蝶儿过来。伯伯曾听你说过,吴征在筹划江湖同盟之时,你爹为了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