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屿欣赏异性的标准,十九岁那年被裴牧远拔高。在那之前,她产生过好感的异性都不存在于三次元。
皮囊好看就值得肤浅的喜欢,至于未来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安屿当时的标准只有两个字——有钱。
认识裴牧远之后,安屿发现看男孩子不单单要看皮囊,还要看聪不聪明,情商高不高,有没有涵养,懂不懂尊重。
二十岁的安屿给裴牧远打分:长相99,身材98,情商95,学识100,修养100,尊重女性100。
“身材怎么就98,情商怎么就只有95了?”裴牧远当时不服气地问。
安屿说他腹肌太薄了,至于情商,差的那五分是要留给那道千古难题的。
“那智商呢?”裴牧远又问。
安屿:“不好说。”
裴牧远的智商的确是忽高忽低的,对于学术,他的聪明劲儿几乎可以接近满分,可是一旦陷入自己的怪圈,他那些聪明的脑回路又被他女朋友旖旎的心思缠绕时,他的智商就为零。
尤其他遇到安屿这种大智慧省着用,小聪明又颇多的女朋友。他时常不是她的对手。
……
裴牧远发现安屿在看自己,手掌覆上她的头顶,将她的脸转向另一个方向。
安屿便偏过头去,看有尽头的隧道和没尽头的光。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相对而站,各看一边,把并不是理想中的路,提前走成一种分崩离析的姿态。
出了地铁站,外边的雪停了。安屿知道从这里走到小区门口并不近,提议道:“骑共享单车吧。”
“我有车。”裴牧远说。
安屿跟着裴牧远走了大概五十米米,在一个大型购物广场的停车场,裴牧远从密密麻麻的电动车自行车堆里,捞出了自己造型低调的山地自行车。
这辆车上个月刚被他装了后座,也是鬼使神差下进行的。他当时去安装,人家老板还笑话他,说给这个级别的山地自行车装后座,简直是暴殄天物,又悄咪咪地问他是不是为了去钓妹子,调侃他要是想用这个方式钓妹子,恐怕如今连学生妹都钓不到了。
他那天心情很差,为了堵上那位多嘴多舌的老板的话,便说安装后座用来接送家里熊孩子上下学的。
……
安屿坐上车后座后,裴牧远出发蹬车时明显用了一下力。不是安屿太重,而是载着她的这种感觉丢失了太过漫长的岁月,眼下突兀又久违。
安屿十分了解裴牧远的车技,往返于裴牧远学校和他们旧家的那段路,她在他的车后座吹了几乎一整个夏天的风。
她最喜欢把脸靠在他紧实的脊背上,一边向他学校里的女同学们宣示主权,一边堂而皇之的看其他优秀好看的男同学。
裴牧远总会在书包里备一条薄毯,为了给他爱穿短裙的女朋友坐他车后座时遮羞。他也会随时留意,有没有哪位男同学的眼睛又在偷瞄他女朋友的长腿。
“冷不冷?”车速变快后,裴牧远问安屿。
安屿用围巾把自己裹的像个阿拉伯妇女,当然说不冷。她又探头看了眼裴牧远手上的羊绒手套,说:“你现在还蛮会保养的嘛。”
裴牧远冷笑道:“每一个单身男人都懂得爱惜自己的手。”
安屿秒懂,问:“都看什么片儿?”
裴牧远:“你做女主角的那几部,百看不厌,很是受用。”
安屿愣了下神,随后猛拍一下这人的背,气得差点要跳车,抓狂道:“你这个Yin险狡诈的无耻之徒,分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不是说我们各自都删掉吗?”
“大姐,你分手的时候除了说了分手这两个字,你还说过什么?你失忆了?”
“我明明发了短信给你,说我已经删掉了!”
“那是你自己想删,我凭什么要删掉?再说我传播了吗?牟利了吗?这是我的私有物,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上面有我的脸!”
“得勒,那我回去就把那上面你的脸都打上马赛克。”
安屿被怼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想打人,又意识到这人早就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打情骂俏不实用,她手很有分寸地缩回来,换成威胁:“待会儿到家就给我删掉,留着这种东西,是想等我红了以后讹我钱吗?”
裴牧远嗤笑一声:“哟,您还做着明星梦呢。”
话落他想起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他问她的另一个问题。
裴牧远:“你以前为什么想当明星?”
安屿:“想和漂亮的男明星拍吻戏,以及,床戏。”
“是这样吗?”裴牧远的唇瓣飞快地扫一下安屿的上嘴唇,见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便又吻下去。
开始笨拙,中间笑场,最后缠绵。两个人确定关系的初吻应运而生。
吻到呼吸渐急,他松开安屿的后脑勺,将她拥进怀里,像是安慰她失落的梦想,说:“不遗憾了,做我女朋友天天都可以拍吻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