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住那里?袁大姐问道,我住开发区那边,和老伴一起,袁大姐你呢?我住半城区,我们隔得很近,走路十分钟的时间,我们留个电话吧,以后买菜什么的有个伴。周开秀说,好啊,于是两人互相留了电话。那个时候他们大概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亲家吧,所以有时候啊,缘分这个东西有可能是你父母来遇见的。
难怪,看你的穿着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袁大姐被这一夸,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有些时候文化也没什么用,买个菜还被坑了。
第5章
袁小燕突然问周开秀,你身边有合适的人没有,有的话给我说一个,总得想办法让他把这婚结了,以后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周开秀想了想问到:你儿子多大了,对女孩有什么要求;袁小燕又是一声叹息,感觉她今天光顾着叹气了
问题是他没成家啊,他要是成家了,当父母的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可是问题是他还单着呢!也不找女朋友,亲戚给他介绍的吧。他要么就是不喜欢,要么就干脆面都不见,再后来聊都不愿意和女孩聊,你说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我们家就他一根独苗,实在不行,他要是不喜欢女的,那我们也只能接受,可是他就完全没有想结婚的想法,你说这叫什么事,我跟他爸都老了,就指着他能成家我们也就放心了。
几次交流下来袁阿姨倒是学到了很多技巧。有时候吃完饭两个人还一起去公园散步,可谓是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一个有文化的人,一个农村妇女,大字不认识一个,两个人居然也能成为关系这么好的朋友,果然,人不能太闲。
周开秀也跟着气愤,是啊,这些人真的太过分了,赚坑你们老实人,不过也不怪你们,土鸡和饲养鸡很多人都分不清楚,我是因为以前在农村我家就是养鸡的,所以才认得,以后你买这些可以叫上我一起,袁大姐说是吗,那太好了,我正愁一个人有点无聊了。
从这以后,袁阿姨和周开秀就经常一起买菜,袁阿姨不会挑菜,周开秀就教她,挑黄瓜要挑硬的,摸起来有点扎手那种,比较新鲜,挑肉要看颜色,颜色有点暗的是正常的颜色,太鲜艳的不行,筋太多的也不行,不好切而且咬不动。
自从上次相亲黄了以后,叶一舟这段时间莫名安静了很多,七大姑八大姨好像突然间就不管她了,妈妈也不在一天到晚的给她安排各种相亲对象了;该不会经过这么多次的相亲,爸妈突然想通了,知道这种事情着急没用,又或是这么多次的相亲都不成功,终于放弃了?还是亲戚那边没有“存货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不让她相亲,她就心情好胃口好睡眠好,哪哪都好;人为什么非要结婚呢?不结婚犯法吗?结婚就结婚,能不能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自由结合,通过这段时间的相亲,叶一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超市里面的那种过期的产品,和别的产品捆绑在一起,被买一送一,又或者是那种不新鲜的蔬菜的,打折处理,妈妈就是商家,打折的情况下都害怕别人挑剔,卖不出去那种感觉;又没有考虑一下蔬菜的感觉,说不定它就愿意腐烂,愿意自己被煮了喂猪,也不希望打折了还被别人跳来挑去的嫌弃;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硬凑在在一起呢是不是;呼……叶一舟突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殊不知,她未来的婆婆妈妈已经相遇了;周开秀和袁小燕两个人交流多了以后,就很容易聊到孩子身上,果然父母为了孩子都有操不完的心;好好生活不好吗?老大爷没事去公园溜达,下象棋围棋五子棋,老大妈去广场,跳舞八卦聊人生,多好的生活是不是,可是老话说得好,生命在于折磨,人是不可能让自己开心的;老人的话说就是孩子开心他们就开心,孩子过得好他们就知足,这话叶一舟反正还是不理解的;这不。两“闺蜜”又一起相约去买菜了,袁阿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直叹气,言语间尽是无尽的担忧还有一点愧疚;怎么了老大姐,周开秀一看这语气不对劲,于是关心地问道袁小燕说,能怎么了呢,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孩子的事情啊,太不让人省心了,你说现在的孩子,可真是管不动了,儿大不由娘了,想我们小时候,哪里敢有什么叛逆期青春期,听都没听说过;孩子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还是小两口吵架了不让你省心,还是孙子的事情让你这么唉声叹气的;袁小燕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要是你说的这些问题就还好了,这些问题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我到希望能有人跟他吵架呢,别说吵架,打架都行,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工作不顺就不顺,大不了换个工作;那你为什么一直叹气呢?
这个事情简直是说到周开秀心坎里了,那真是深有感触,感同身受,可不是吗?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就是希望儿女都过得好,能有个归宿,起码在我们百年以后,遇事能有个商量的人。但是孩大不由娘,他们这一代人,想法都不得了,天天谈什么崇尚自由。说我们不懂他们,让我们少管闲事。
您呢?我姓袁,叫袁小燕,你叫我袁大姐就行了,何开秀看了看这位袁大姐的穿着,干净得体,不像是干苦力的。于是问道,你们应该是城里人吧。袁大姐笑了笑,也不是,我是镇上的,我先生是老师,教高中语文,后来就跟他一直生活在龙潭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