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卿揉捏她耳朵的动作停下,语气凉凉,“怎么,大人对圣女很感兴趣?”
陷入思绪中的裘亓还没察觉即将到来的危机,还傻乎乎的回话,“也不是,就是好奇她和你打能不能打成平手。”
裘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虽然贡品事件可能并非出自郁南空的手笔,但她打心底觉得这仅仅十八岁就登上圣女宝座的女人不简单。
这种人放电视剧里,不论正派反派都是能掀起滔天风浪的大人物。
如果裴羽卿能从武力值上碾压对方,裘亓心里也会安心很多——说来也奇怪,明明裴羽卿也不能完全算是自己人,但她就是盲目相信对方。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颜即正义吧。
“若是我不敌那圣女,大人便要移情别恋了么。”裴羽卿手指一下下绕着裘亓的尾巴,语气听起来随意,却让后者汗毛乍起。
“什么移情别恋?我对夫人的真心千锤百炼,永不叛离!”在裴羽卿冰凉视线的注视下,裘亓委屈巴巴地用脑袋顶了顶她,“夫人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其他女人,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
裴羽卿轻笑,好一招先发制人,随随便便一句“推给其他女人”就把锅扣在了她的头上。
可……这人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嗯。”裴羽卿低垂眼皮,手掌在裘亓的头顶贴着那柔软的兽耳轻轻抚摸,看着极其温柔的动作,却让对方顿时僵住了身子,她张口,一句话让裘亓失了心绪,“那大人情不自禁熬夜绘制圣女的画像,也是出自于对我的真心?”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的节奏啊!
裘亓咽了口唾沫,谨慎地说,“我要是说这些都是巧合,我画那画册之前完全不知道圣女张那个样子,我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什么感觉……夫人你信吗?”
裴羽卿笑笑,没有说话,可那眼神里却明晃晃写着“你当我是傻子”?
“大人的意思是,你画中女子并非你心头所好?”
裘亓连忙顺杆上爬,“是啊是啊,我要是真喜欢,怎么会把她画在这种册子上,供所有人观赏?而且后来被路老板提醒之后我也很惊讶,连夜把稿子销毁了,我特别不想夫人因为这个误会我。”
好在那天裴羽卿来查岗的时候,她才画到“前情提要”还不到进入正题的部分,加上她直接把底稿留在路仁那了,裴羽卿应该没机会看到后面的内容,还有的救。
裴羽卿笑容更深,眸子却越来越凉,“既然如此,大人那日在凉亭,又是为何画我的图?”
裘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攥住了脖子,呼吸和言语全被夺走。
生活终于还是对她这只可怜弱小的小猫咪下手了呜呜呜。
那天她画得可就是实打实的清凉人体画了,除非裴羽卿眼睛瞎了,不然她色胚的头衔没得摘。
“那日在凉亭,是我的情不自禁。”裘亓低头避开裴羽卿盯视的目光,将心虚假装成害羞,“日日与夫人同床共枕,我也是正常人,也会感觉,但是我舍不得伤害夫人,就只能以画思人了。”
“大人,倒是伶牙俐齿。”裴羽卿手指撩了撩她的耳朵。
裘亓敏感地抖了抖身子,连忙再接再厉,伸手抱住裴羽卿的胳膊就开始卖惨,“哎呀……可能我拉肚子不是因为着凉吧,也许是吃坏了东西,这姜茶喝下去之后还是隐隐作痛。”
裴羽卿伸手去探她的额温,“是还有些烫,那再喝一些吧,暖暖身子总归没错。”
裘亓拉着小脸演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摇摇头,“我喝不下,但是想要夫人帮我揉揉肚子好吗。”
她说完,还特别主动地自己将衣服掀开,露出雪白的肚皮,配上那对猫耳,就好像是家猫翻身求rua的样子。
裴羽卿手捏了捏,忍住没动。
“夫人……”裘亓软软唤她一声,拉起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肚皮上,“夫人揉揉。”
手心的触感温热柔软,都说兽人只有在面对最信任的人时才会露出全身最没有防备的肚子,这种被全身心依赖的感觉,让裴羽卿有些恍惚。
她调动灵气将热量汇聚到手心,拍了拍裘亓让她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腿上。
“不舒服就早点睡。”
“嗯,要夫人抱着睡。”裘亓脸贴到裴羽卿的腿上蹭了蹭,把得寸进尺四个字发挥到极致,“但是睡前我们可以聊会儿天的,这样有助于我早点睡着。”
聊天?
裴羽卿的技能库里没有这项技能,就算是聊正事她都是单刀直入三言两语快速解决,若是聊闲话……她话就更少了。
“我今天去找绵绵把要去工会的事告诉她了。”裘亓主动打开一个口子。
还好算半件正事,裴羽卿有话可回,“她听得懂吗。”
“……”看来大家对祖绵绵的智商都有十分彻底的了解呢,“嗯,反正她只要知道祖安安的事情和那件失踪案有关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