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莳影说:“他们结婚的,自己都深陷泥潭,所以恨不得把别人都拖下水,恨不得别人跟他们一样受罪。我出差前,忙里忙外收拾东西,我爸又说我为什么不找,对婚姻有什么恐惧,家里哪里给我恐惧了,我手机上消息不停,事一堆,飞机还晚点,那边还催,我还得找合适的时间改签,他就在那里念,我一生气,我说我就怕以后找到你这样的神经病···”
这话严重了,聂善文坐到床沿,握住她乱挥来挥去的手,“你再生气也不能这么说话。”
薛莳影凑近聂善文,眼睛里一时间晶亮亮的,似乎含着泪,聂善文忙说:“不说你,不委屈。”这说晚了,没用,薛莳影豆大的眼泪就滚下来了,“他打了我一巴掌,说养我还不如养狗,养这么大除了会顶嘴就是不听话。”
抽纸也不在聂善文手边,聂善文撩起衣服就给薛莳影擦眼泪,“别哭。”
“我妈根本没拦着,她还附和了一句,说是啊,怎么越长大越不省心了。我他妈,什么破家庭,什么烂父母啊。我讨厌他们。”
聂善文哄着哄着把薛莳影抱进怀里,跟哄小孩一样拍她的背,“好好好,他们都是坏人,我们莳影不是,我们莳影是好孩子,你看我爸妈多喜欢你,喜欢到从来都没给你张罗过对象。”
薛莳影酒是多了,人倒是没傻,“那是叔叔阿姨觉得我优秀,没人能配得上我!”
“是是是,没人能配得上。你是仙女,人间没有人能配得上。”
闹了好一会儿,薛莳影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抹了聂善文一肩膀,终于闹累了,睡着了,聂善文给她擦干净脸,给她放半躺着,脱了身上的衣服扔水盆里泡着,从家里找了件旧衣服穿。
空闲下来的聂善文给傅言林发消息,问傅言林身边有没有优秀单身男青年,能衬得起薛莳影的。傅言林先是回了三个问号,接着问:以结婚为前提吗?
聂善文:也不非得一定要结婚吧,给她生活解解压也成。
傅言林:你这就不严肃了。
聂善文:我怎么不严肃了?
傅言林:不一定非得要结婚,解压。你这不是给她找玩伴吗?严肃吗?老话说那什么什么,耍流氓。
聂善文先发了个锤子敲头的表情包,接着回:腐朽!思想怎么这么不与时俱进。
傅言林:你这边Cao心,你忘记溪小楼的那位了吗?他跟薛莳影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聂善文忘记问了,等薛莳影睡醒了再说吧。
聂善文:哦,对,忘记这茬了。
傅言林:你什么时候回家?
聂善文:正常时间,肯定比你先到家。聂善文跑到冰箱边,给傅言林拍了张照片。
“你看你岳母,给你准备了一堆东西。”
傅言林回了个磕头的表情包,“帮我谢谢妈。我晚上回来吃。”
聂善文:乖!
☆、男人算什么。天大地大,姐妹最大!
薛莳影睡醒起来时,聂善文正坐在客厅里,见薛莳影起来,聂善文冒出一句,“不然你先结个婚,不行你再离,这样也算了了你爸妈的心。”薛莳影想说她过于单纯了些,“都不能接受我不结婚,你觉得我要是草率结了婚再要离他们就能同意了吗?会有更多难听话等着我。”
聂善文听着她话,似乎也觉得有理,结果跟着冒出,“郑寻呢?”
薛莳影进卫生间洗脸,聂善文觉得她这应对行为有问题,问郑寻你跑什么?聂善文走到卫生间门口,“我问你呢,郑寻,你跟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没发展,萍水相逢。”
无情了啊,薛莳影。
聂善文说:“人家给你做吃得,他还认识我,我长得没多引人注目吧?”
“他见过你照片。”
“哦~”聂善文这个“哦”的曲调千转百回的,薛莳影伸手拧了她一把。
聂善文接着推断:“我照片肯定是你给他看得吧,不然,他怎么能···”
“聂善文你是不是午饭吃多变傻了?你那天说要去溪小楼吃饭,我肯定得打电话过去,那么他问是谁来,我肯定如实告知,我好朋友聂善文和她朋友过去。”
“哦。”聂善文脑补多了。郑寻那食盒还在聂善文这里呢,“送你回家正好从溪小楼那儿走,你去把食盒还给人家吧。”
薛莳影说:“你给我就成,我明天带到公司,叫个跑腿单送过去就行了,不用今天专程去溪小楼,还我俩一起去,没必要。”
人家给你的东西你没吃上就算了,没给你用一次性打包盒打包,这么郑重其事,不就是等着你再上门去还吗?
聂善文坚持一下,“顺路,去一下呗。”
“顺个鬼啊,聂善文,郑寻一顿饭就把你给收买啦。”
“也不是啦,人确实也挺帅的啊。”
谁开车谁做主,聂善文一路那导航提示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薛莳影脸色越来越差,不满都写在面上,最后到地方懒得都没下去,聂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