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沙发是订做的,宽度要比正常家庭沙发的尺寸宽出不少,坐上去是很舒服,聂善文以前总嘲笑傅言林资本家主义,什么东西都搞特殊,总顾着满足自己。现下她在沙发上被捏揉搓扁,原来宽度的宽和空间的大也不单是追求单一的目的。聂善文整个人热度攀升,气息被搅到一团乱,她还不忘控诉傅言林,“这事你惦记很久了吧?”
傅言林低低地笑声在她耳边,“并没有,没有单独想过,我更喜欢床。”
这回单纯就是顺手。
婆婆洪星苇送过来的衣服,聂善文从盒子里一提溜出来,直呼夸张。
沈家不是办满月酒吗?这种能参加宴会级别的衣服是不是太过了。
长裙,一字领,衣服前胸位置开得正好,不显山不露水,但后背的留白却Jing妙地低过肩胛线,腰间是绑带,收紧后衬出纤细腰肢,裙摆长到脚踝,没拖地,随聂善文穿高跟鞋还是平底鞋都能驾驭,面料不是特别柔软的那种,上身有明显的层次感,最绝衣服上珠片满布,不突兀,美妙与衣服和人柔和在一起,衣服在暗处是近乎于黑的颜色,在明亮灯光下却是墨绿色的,珠片每个角度都反射着焦点,在暗处是熠熠发光,在亮处则十分光彩夺目,加上聂善文皮肤白皙,衣服颜色跟她,很搭。
衣帽间的光最自然写实的,聂善文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直说:“这么穿行吗?别人都穿什么啊,这确定不过火吗?这是去恭贺人家生孩子的态度吗?”
傅言林西裤松垮挂在腰间,上衣衣领半开,胸口的齿印还没怎么消,红痕明显,他坐在地上看着她,整个人慵懒又放松。聂善文头发半散,她随便扎了一下,有几缕没扎进去的,散在脖颈间,她耳朵现在还是红红的颜色。傅言林拉开抽屉,选了项链和表给她戴上,衣服本身浓墨重彩了些,傅言林挑了个窄细的玫瑰金的项链,项链上缀了个小金球,风格略微活泼些。不过表就不低调了,镶钻的金表,又贵又重。
给聂善文穿戴完后,傅言林退后两步,还做了个手势,聂善文依从他转了两圈,傅言林抱臂托着下巴,露出带了点曹西东的对自己的“设计”绝佳满意的表情,“非常好。”
聂善文并不相信他,傅言林说:“沈家是办满月酒,也是办晚宴,你不信的话,等明天到场,你会发现有比你还夸张的。”这么穿得次数实在是不多,聂善文十分不自然,觉得手脚都要被封印了,装进了不适合她的所谓名门淑女的硬壳中。
傅言林看着她,“你不想穿也可以不穿。”
“真的吗?”
傅言林说:“可以,穿着上班穿得套装就行,下了班我们直接过去,不用再回家来捯饬。”傅言林又从衣柜里给聂善文挑衣服,深灰色西裤、白底浅色印花上衣,衣领是飘带样式打结在胸前、燕麦色的外套,他往一起搭好,“不过穿这个的话,首饰就别太低调了。”
项链,耳坠,手表,手镯,傅言林一应重挑选出来,最后脚都没放过,“脚链也戴上。”
傅言林这一本正经的,聂善文说:“我没有脚链。”傅言林随便找了条项链,在她脚踝上绕了两圈扣好,链子松松坠着,“这不就有了。”
“这是项链。”
傅言林:“你戴哪里是什么就是什么,戴脖子上是项链,绑脚踝上就是脚链,你挂包上就是装饰品,东西属性是什么主要看主人怎么用。”
“那身上这件不是浪费了,你妈不会说什么吗?”聂善文还是有些担心的。
“我妈她又不去,衣服送你的,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聂善文点头,“这是你说的哦,要是秋后算账,你要主动出来顶包。”
傅言林笑着应:“行,我说的。不过···”
不过什么?聂善文瞪着他,“刚说好的,怎么又出来不过这词了?不过什么?”
傅言林脱下身上没型的衬衣,重新找了件新的换上,搭了件长外套,把裤子穿好,皮带扣好,“不过你穿这么漂亮只在家里,浪费了。”傅言林揽过她,“走,出去亮个相。”
*
沈家是两个孩子,兄妹俩。沈烨和沈筠。
沈烨曾经是一支名噪一时的地下摇滚乐队的贝斯手,玩音乐的人多少有点怪毛病,不过病大病小纯靠队友和同行衬托,乐队里最招眼的一般都是主唱,他们乐队也不例外,主唱有才华人也有魅力,毛病是爱闹腾,演出到哪里人闹腾到哪里,不是喝高了在台上瞎胡搞就是散了场一言不合跟人打几架,再好的人格魅力和团队都架不住有个这么作的,尤其沈烨跟他冲突很大,不过也是吊诡,那么乖张,吸纳到的粉丝却越来越多,乐队本身产出的音乐较之个人魅力不再是被关注的主要,这样的发展也背离了沈烨的初衷,关注度越高,沈烨越是主张低调行事,主唱和他的矛盾就越来越大,后来严重到他俩一碰面就不消停,连日常排练都不能正常进行,沈烨烦透了,直接退出不干了,之后自己开了家LiveHouse,旨在扶持和帮助圈内小乐队,给他们更多演出和亮相的机会,不怎么挣钱,几乎算是在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