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群体贴着墙站着,一边是那个五个地痞,一边则是慕沉许宛畅许濯岑初语。
一个自称姓刘的警官,制服穿得服服帖帖,留着寸头十分Jing神,看着年龄也小,岑初语凭感觉这是个刚调任过来的新警官。
刘警官和其他老练的警官不同,看起来对他们这群人十分深恶痛疾。
边踱步边叹气:“像什么话这一个个的!”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他走到许濯几人面前,眼神扫过慕沉的时候,愣了一瞬,小声补了句“当然,你除外。”
“看起来都是受过教育的,不知道打架斗殴是违法行为吗!”
那边一个在办手续的老警官听见了,停下手上的事,拉下眼镜凑过来看了一眼,笑了笑:“小刘啊,问问清楚原因写好记录就行了。”
“这帮老油条,你多说几句他们也是当耳旁风的,检查检查伤情,情节严重拘留,不严重调解调解教育一顿就行了。”
刘警官应了一声,开始一边踱步一边问事情起因经过。
也许是看许宛畅年龄最小又是女生,眼神还带着点惊魂未定的茫然,刘警官专门问了许宛畅。
那边一听说许宛畅提到他们先动手,几个都不淡定了,各个嚷嚷起来,又是说慕沉打人狠,又是指责许濯下手重,哎哟哎哟叫个不停,就差进医院做伤情鉴定了。
岑初语被吵得头痛,许濯却始终那个表情,淡淡的,偶尔嘴角勾起,带着嘲讽意味地笑了笑。
岑初语有种错觉,许濯好像从警察赶到开始,就一副不想跟她交流的模样。
她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右嘴角已经肿起一块,有血迹凝结,看着就很疼。
岑初语:“你的伤……疼么?除了脸,还有哪里受了伤?”
许濯垂下眼睫,睨她一眼,笑:“你还想我哪里受伤?”
岑初语:……
她好脾气地认错,知道这件事是她处理不当:“你生气了吗?对不起。”
许濯挑挑眉:“你哪错了就道歉?”
岑初语有些紧张,下意识舔了舔下唇:“我……”
“别吵了!都给我闭嘴!再吵吵都给我进拘留所反省去。”
刘警官呵斥一声,头痛一般,揉了揉太阳xue。
“都给我严肃点”刘警官偏头,对着许濯和岑初语说,“还有你俩,别交头接耳说悄悄话。”
岑初语乖乖闭嘴。
……
岑初语和许宛畅没参与斗殴另说,慕沉和许濯确实是动了手了,了解了事情经过以后,刘警官开始给双方做调解。
但调解大半天也没个结果,几个地痞一口咬定慕沉和许濯把他们打成重伤了,而且慕沉欠债不还,性质恶劣,除非把债还清把医药费结了才能和解。
这条件对于许濯他们而言很容易,但许濯一撇清自己跟慕沉没有关系,债务也与他无关,二坚持咬定是对方先动手自己不过是救人拒不赔款。
岑初语倒也对第二点很认同,没必要对恶人低头求和。
一时之间,派出所吵吵嚷嚷,就是没个结果。
刘警官将来龙去脉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又很快认出许濯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他们这一方的信任度便多了几分。
按理说,许濯确实是去救岑初语的,本就与慕沉没有关系。
而这伙地痞只与慕沉有经济纠纷。
所以,在傍晚时分,将一切流程走完,刘警官最终敲定,慕沉和五个大汉,因多次寻衅滋事,情节严重,按照治安管理法对他们进行行政拘留,拘留五日到十日不等。
许濯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一群人骂骂咧咧被带走,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袖口褶皱。
许宛畅:“哥,你帮帮慕沉,慕沉不能被拘留。”
许濯挑眉:“他怎么不能?打人不要负责任?”
“他是被打的!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处理……”
许濯扯了扯嘴角:“许宛畅,我还没跟你算今天的账,你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离那小子远一点?”
许濯压低了声音,语气不太好,面露不耐。
许宛畅的眼眶忽地就红了,瘪了瘪嘴,又呼出一口长气,有些哽咽,拿手掌扇风,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我也跟你解释过很多遍,慕沉有他的难处,他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想他的?”许濯冷笑。
“我没有看不起他的出身,也没否认过他,但许宛畅你要记住,他一天没还清债务,像今天这样的事就随时会发生,今天你是侥幸获救了,下一次呢?”
“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大概不必我提醒你?”许濯拧了下眉心,依旧不留情面,“你跟他没可能的。”
“你明明有很多选择。”
“别犯傻。”许濯最后揉了一把许宛畅的头,语气终于柔和了下来。
许宛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