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他皮笑rou不笑地勾勾嘴唇,“我的未婚妻还算是有点价值。”
周晏城刻意加重‘未婚妻’这三个字的读音,像是想宣告某种主权一般。
可宋屿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脸色一丁点儿也没有改变,平静地看着他:“东西我带来了,她人呢?”
知道江素失踪后,经过短暂的失措他几乎是立马就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周晏城这个人虽然喜欢她,可还没有喜欢到会为了她违.法犯.罪的地步,自然不会轻易把人关起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自己手上有可以让他没办法翻身的证据,所以用她来威胁自己交出那样东西罢了。
毕竟,比起一个女人而言,自己的前程和自由对他来说重要太多了。
“急什么。”周晏城慢慢走到他面前,Yin沉地笑道,“我信不过你,你要是报警了,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宋屿皱了皱眉心,不想跟他做无意义的周旋:“我答应过你不报警,就一定会做到。”
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江素,不可能不担心,她那么娇气受不得一点点委屈也吃不了苦,现在不知道该哭成什么样了。
“是吗?”周晏城似笑非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的短刀扔在地上踢了过去,“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任何事。”
折叠刀开了刃,静静地躺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锋刃上折射出来的光线冰冷锐利。
“你什么意思?”宋屿微微眯了眯眸子,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攥着拳头。
“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他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不见点血,怎么能表示你的诚意呢?我又怎么相信你?”
整栋房子都没有通电,被笼罩在浓浓的黑暗里,唯有窗口透出的半点星光能让周晏城看清他的表情。
可令人失望的是,宋屿没有一星半点的惊讶或者慌张,脸色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他低着头看了一会儿那把刀,弯腰把它捡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手里的刀后,随即手指一转用刀刃对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扎了下去。
刀尖锋利无比,几乎是瞬间就没入了他手臂的肌rou里,鲜血顿时疯狂往伤口处涌出,滴滴答答地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刺目的血迹。
“满意了?”堵住伤口的刀刃被轻易□□扔在了地上,剧痛让他额头的青筋狂跳,宋屿死死咬牙,“她人呢,让我见她。”
周晏城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半晌没说出来话,愣了愣回过神来,他笑了笑:“不错嘛,你比我想象的要大胆很多,不过我要先确认你没有带人过来。所以只能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一晚了,明天确认没有事的话,你把东西给我,我自然会让你们走的。”
宋屿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多疑,几乎是做好了所有万全的准备。
朝着门口抬了抬下颌,周晏城示意那个女人带他去楼上找间房关起来。
守在门口的女人被刚刚那一幕吓得脸色煞白,生怕他们会闹出什么人命来牵连自己,低眉顺眼地走了过去,把宋屿身上能找到的东西都搜了出来,却没有发现他们想要的那个。
他挑了挑眉:“你没带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的缘故,宋屿薄薄的嘴唇略显苍白:“等我见到她,自然会给你。”
周晏城没有再说什么,抿了抿唇笑了。
那种笑容挂在脸上像一幅面具,让人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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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城走了之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能依靠着天黑的时间推算出现在大概是后半夜的凌晨。门口窸窸窣窣地传来声响,屋子里没有灯,她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楚那边的动静。
进来的人身材矮小显然不是她舅舅和周晏城。
房门被推开,紧接着是高跟鞋敲击水泥地板的声音,沉闷、毫无生气。
“饿了吧?”女人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吃点儿东西吧,我刚煮的面。”
可黑暗里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江素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半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那女人吓了一跳,放下盘子走进刚想伸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却忽然被人用力挥开。
“别碰我。”太久没有喝水说话,她细软的嗓音变得嘶哑,说一个字嗓子眼儿都疼。
听着她的声音,女人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和食物,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动过。
也就是说,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她没吃没喝在做最后的反抗。
倒不是多担心这个‘女儿’,又怕她出什么好歹,女人有些着急。
“多少吃一点儿吧,周少爷不会为难你的。”
江素怔了怔笑了:“周少爷?你喊他周少爷?”
她母亲好歹也是江致远唯一的女儿,虽然后来离家多年,可到底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公主,那一份傲气怎么也还在,可现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