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脸上一烫,瞬间松开他的下颌,还顺势将他的脸推开。她还想骂他两句,侧眼却看见一管鲜红的血从姜妄鼻腔流了出来。
她焦急地喊起来:“姜妄,你流鼻血了!”
姜妄自己也察觉了,低头用手背胡乱抹了一下,看见手背上的血迹,恼火地骂了句脏话。
挨了几道雷,身体居然这么虚,稍微激动一点,居然流鼻血?!姜妄恨得想骂人,神君的威严往哪儿放啊?!
有点尴尬,他抬手用手背捂着鼻子,侧过头躲开季眠的目光。
季眠慌张地掏出手巾帮他捂住鼻子,焦急地问:“受伤了?”
“……”姜妄不要脸地点头,“嗯,伤得挺厉害。”
“那怎么办?”季眠急得快哭了,“去找老祖宗?”
“不用,我休息一天就好了,”姜妄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茶里茶气道,“但是你可能要照顾我一下,行么?”
季眠看着自己的白色手绢很快被鲜血染红,忙不迭点头,“我当然会照顾你,不要担心呀。先别说了,我们先去休息,好不好?”
季眠说着伸手去搀扶他。
现在,神君他娇弱不能自理,臭不要脸没骨头似地往季眠身上靠。
“姜煊阳——!”
平地一声吼,冷静下来担心姜妄的陆晨一个闪现,华丽丽出现在地台上。
三人均是一惊,互看一眼,顿时默契的都陷入沉默。空气突然安静,气氛尴尬到窒息。
陆晨看着坐在低台上卿卿我我的两人,他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巨型灯泡,而且还是闪现的那种,让人猝不及防。
他尴尬的差点背过气去,好半天缓过神来,打了个招呼:“眠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季眠本就脸皮薄,现在更是尴尬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她赶紧推开姜妄的手,小声道:“姜妄有点不舒服,刚好你来了,能帮忙扶一下吗?”
季眠说着话,已经站起来了,剩姜妄自己还在那儿装死坐着。
陆晨看见姜妄横流的鼻血,惊了一下,我擦,姜煊阳这么虚了?
姜妄看着他惊诧的神情,恨得牙痒痒,谁愿意要一个狗男人扶呢?
季眠见两人都没动,对着陆晨弯弯腰,请求道:“麻烦你了。”
陆晨:……
姜妄:……
这软软的语气,诚恳的态度,两个大老爷们谁都没办法拒绝,最后陆晨只能扶着姜妄回去。
两个人互看互烦,都板着个脸。
季眠因为刚刚被撞破跟姜妄搂一起的事,还处于尴尬之中,自己蒙着头往前走。
陆晨因为要八卦,故意慢下步子,拉开了一点距离。
“卧槽,姜煊阳你真恶心,你踏马鼻血弄老子袍子上了!”
距离一拉开,陆晨就低吼了起来,满脸嫌弃地推开姜妄,“你怎么搞的?还流鼻血?”
姜妄懒得搭理他,用手巾捂着鼻子,手指上都是血。
“我Cao!”陆晨想到了什么,忽然贼笑了起来,“抱一下就流鼻血?姜煊阳你还行不行了?这么纯情?”
他笑得贼坏,凑过去压低点声音,“你俩不会还没那啥吧?”刚问完,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眠眠头发还没系起来呢,原来你真不行?你……我□□Cao,我错了,错了行不行!别掐了!”
姜妄黑着一张脸,一把掐住他脖子,“再多说一句?狗头给你拧断了。”
“错了,大哥,我真错了!你行你天下第一行,但是头发怎么还没系起来……沃日的,你下死手啊,真要掐我?”
姜妄不说话,一点点收紧手指。
陆晨气沉丹田,大喊一声:“眠眠!”
季眠回过头来,姜妄迅速松开陆晨,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上了。
“怎么了?”
姜妄抢在陆晨开口前,虚弱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不用管我,回去躺会儿就好了。”
旁边陆晨被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狠狠翻了个白眼,没见过这么茶的狗东西。
陆晨不吐不快,趁着季眠没注意,压低声音骂道:“姜煊阳,你好歹要点脸吧,季眠跟了你,算是被坑死了。”
姜妄白他一眼,“你懂谈恋爱吗?单!身!狗!”
陆晨:怎么天雷没把这招人烦的狗东西给劈死呢?
*
天下最行的神君现在娇弱不能自理,虚弱地侧躺在美人榻上,可怜阿巴巴看着季眠。
陆晨被他恶心的眼都要瞎了,把他丢榻上就跑了。
姜妄的鼻血是止住了,但满脸的伤还是让季眠担心不已。她一边用温毛巾给他擦拭伤口,一边忧心地问:“还疼吗?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
她动作时,轻薄的衣料从姜妄脸上擦过,带着细微的风和淡淡的香气。她站在榻边,弯腰给他擦伤口,姜妄一抬眼就能看见她鼓起的胸脯,离得很近,满眼都是。
他脑子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