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喜服的映衬下更是动人。红唇微抿,眼睫落下,别有一番静美。他一向知道,阿微不是秦烟那般明媚艳丽的美女子,她像是冬日里的一朵梅花,红意映白雪,幽香沁人,凌霜而立。而他最最喜欢的,便是她的一双眼睛,宛若盛着微光的玉石,清澈动人。只稍一眼,便能叫人醉在这份干净纯粹之中。
公孙琰不适宜的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自己对她是有些放纵的。如今看见她伏在木桌上睡得正香,竟是有些不忍生出那些旖旎的心思了。他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在木桌边静静坐下。
他兀自斟了杯酒,“合衾酒都没喝,还没同交心呢,你倒是睡得熟。”
旁边的姑娘大概是闻着了他那独有的气味,颇为亲昵的往他这儿蹭了蹭。这一蹭到好,原本压在姑娘身下的一本册子就这么滑了出来,公孙琰只瞧了一眼,便只觉浑身发烫。那是本春宫图!!!若他记得不错,那还是自己当年在龙王谷用来逗她的那本!
春宫图已经被翻到了最后几页,画中的两人亦是交叠到兴处。公孙琰很是纠结的看了眼姑娘延入红衣的白皙颈线,复又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处。
他“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痛苦道:“祖宗,你玩我……”
被喊的祖宗身子一个不稳,眼看要往桌下栽去,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拉她,蔺惘然便身子一晃,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眼前,公孙琰颇为明显的那处,亦是“咕咚”一声。
怪异的气氛在屋内散开,公孙琰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干脆整个人僵在那里,任由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那物什十来遍……
蔺惘然有些不自然的伸手在虚空中戳了戳,红意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朵尖,“现在怎么办?”
曾自诩脸皮厚的能与太阳肩并肩的慕二王爷,很不适时的闹了个大红脸,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移了移腿,一掌拍在木桌上,“喝合衾酒,睡觉!”
蔺惘然缩了缩脖子,尴尬的将桌上的春宫图给缓缓合上了,“我就是看看……看看……学习一下……”
公孙琰听她一言,眼前又闪过了交叠的画中人,那种喷涌的感觉又深刻了几分。他死死咬着牙,几乎想横眼瞪向蔺惘然。
就这样,两人不算温情的喝完了合衾酒,很是木然的宽了衣,躺进了被褥职中。燥热的空气黏在两人吐息之间,蔺惘然稍稍动了动脖子,瞧了眼旁边紧闭着眼睛,颤动着眼睫的公孙琰,又看了看两人之间隔海似的距离,竟是越发觉得热的厉害。
蔺惘然动了动身子,侧着瞧他,“那什么……现在怎么办……”
公孙琰倏地睁开眼睛,有些恼怒的偏头看她,“祖宗你是不是只会问怎么办啊……”
蔺惘然被他的抱怨,搅的有些呆滞,心脏像是漏了一拍。她飞速的想了想睡着前看的春宫,壮士赴死般的咬了咬嘴唇。她麻木的躺在榻子上,忍着耳尖、脸颊上不断加深的热意,“来吧……圆……圆房吧……我……我准备好了!!!”说着,还不怕死般的伸手朝着枕边人的下三路探了探。
……
下一瞬,公孙琰翻身而起,支着胳膊撑在她身上,狭长的桃花眼中淬着红意,越发动人动心。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宛若雷动,仿佛下一刻就能失了所有的呼吸。思绪被愈发燥热的气息搅乱,一时之间,那山间过风的清新气味竟然也在这床笫之间,显得旖旎了起来。
公孙琰轻轻握着她的手,温柔又留恋的在她指尖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他唇角带着笑,脸却已经被燥热熏红了,汗珠顺着他的额角落在蔺惘然的脸侧,更显灼热。
“呵。”他轻轻一笑,暧昧的俯身凑到蔺惘然的耳边,“不学好。”
蔺惘然很想张口辩解几句,明明这春宫图是他先看过的,现在倒是他倒打一耙了……可话临到嘴边又被她生生给咽了下去。她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偏头在那人落下的耳珠上轻轻碰了一下,蜻蜓点水,却也足以激起千层波澜。
就这样,漫长的黑夜似是被缩短了一般,待到第二日午时,蔺惘然还沉沉的缩在床榻上。一晚上又是“切磋”,又是洗漱的,早已令她提不起半丝力气。可见,二十五年,“守身如玉”的大龄未婚王爷是有多么的……她有些烦躁的睁开了糊在一块儿的眼皮,将身侧依旧沉在美梦中的琰王殿下收进了眼底。
他安静的时候就像是天上落下的仙人,薄唇微抿,眼睫平顺,好似万千世界繁花盛放也动不了他眼底的冷清。可偏偏他现在是暖烘烘的,在温暖的被褥之中,也在纷繁的世间。
公孙琰睁眼时,瞧见的便是这般景象。蔺惘然柔顺的墨色长发披散在床榻之上,同自己的交缠在一起,缠发结同心,死生不相离。姑娘清澈的眼眸之中更是含着春日的柔水,无声的将自己的影子映入湖底,温柔的他心颤。
他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静,勾起了唇角的坏笑,柔声道,“怎么?娘子可是想……白日宣淫?”
下一瞬,眼前热乎乎的姑娘倏地收起了温柔的能滴出水儿的眼神。几道眼刀毫不留情的朝他割来,床榻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