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杨筹曾带了一盒福满香的糕点,送到了林芯的手中。此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林芯家住在钱砚家的隔壁,属于真正的青梅竹马,而且林芯还天天和钱砚一起上放学。综合当年钱砚考过的多次魁首,没有人知道杨筹的真正想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这事,却是激怒了钱砚。当年钱砚年少轻狂,只觉得杨筹费尽心机接近林芯,不是想要跟他抢人,就是想要借此挑衅他,因此他心中十分愤怒,两人因此还闹了很久。
后来,杨筹却好像真的喜欢上了林芯,多次给她送各种糕点,她觉得奇怪,不收,这些礼物却还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因此林芯对此人的想法也就只剩下厌烦了。
在她商议亲事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杨家竟然上了林家的门,派来了媒人来说亲。林芯当然是不会同意。
两人成亲之后,杨筹就暂时从他们的身边消失了。谁曾想这次,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且是以这样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
因此听闻此人与宫女有私情,钱砚直接没有绷住脸皮,轻嗤出声:“这人真是,过于神奇。”
这暗卫并不了解他们之前的前缘,只是接着道:“我顺着此线接着查了杨家公子,发现昨日找到那个宫女的男子正是杨家公子身边的小厮,不知为何,他们连隐藏都没有隐藏。”
说到这里,暗卫明显有一些不解,仿佛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杨筹算计个人都要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是他这个主人的问题,还是他这个小厮的问题。
“我们找来了这个小厮,结果还没有怎么样,他就全部都招了,确实是杨家的这位杨筹公子,设局想要让您二人身败名裂。”
暗卫露出了一言难尽地表情,这之中还有一些隐晦的同情之意,看得钱砚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果然,这暗卫接着道:“我因为从没有见过这么好审的奴仆,因此有些不敢置信,质疑这是他在栽赃嫁祸,就又问了这个小厮,他为何对自己的主人没有半点围护之情,反而是一下子就供出了他。谁曾想他说他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的。”
“据这个小厮说,杨筹本来设局想要让夫人中秘药,谁曾向在第一步就出了偏差,小厮自作主张,就直接跟来了揽月殿偏殿,把那药一点燃,扔进屋子里,就直接回去复命了。”
听到这里,长公主撇了撇嘴,意味不明地道:“本宫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如此低端的算计,也不知道是你们的幸运,还是此人真的脑子有些问题。”
她抬头看向钱砚,问道:“你不是说抓到真凶要交给你处理,如此,你打算如何处理?”
钱砚沉yin了片刻,却是转头问向了林芯:“芯儿,你怎么看?”
林芯皱了皱眉,想象了一下如果此人Yin谋得逞,自己现在会面临着什么样的一种局面。一想到这里,她就莫名地不舒服:“我不想放过他。如果这一次倩儿没有去告知公主,我就可能被那宫女带到了他们准备好的寝宫,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完全无法预知。若是这次简单地放过他,我觉得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林芯看向钱砚,接着道:“不过怎么处理此人,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还是你来说吧。”
钱砚闻言沉思了片刻,询问长公主道:“不知此人现在何处?可否当面对峙一番。”
长公主道:“本宫吩咐了他们暗中查明此事,因此此人如今还不在本宫手上。不过本宫早已派人暗中盯住了他,你要人,随时都可以有。就是不知你想怎么要?”
钱砚轻提唇角,眼中却暗含寒光:“臣当然是希望公主可以派人,光明正大地把他压来这里。”
长公主闻言看向钱砚,眼中含有探究,却发现此人竟是真的一点都无谓杨家的势力。长公主一笑:“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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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午时左右,人们看到了从长公主府出来的一队人气势汹汹,以长公主身边的张嬷嬷和禁卫军首领刘融为首,身后跟着的是一队禁卫军。
这一队人直接来到了杨家的宫殿,看着懵懵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杨家众人,禁卫军首领刘融拿出了公主令,冷着脸道:“杨家二公子杨筹,涉嫌设局陷害朝廷命官,长公主有令,压其去揽月殿对质。”
杨府的众人一惊,当家人太仆寺卿杨枕更是沉了脸色,问道:“这,刘首领,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二子今日可都是在殿中没有出门。”
杨筹站在家中人的最后面,面色Yin沉,双手紧握成拳,从他身边的小厮彻夜未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谁曾想,竟招惹来了长公主的人。
他看了看周围,趁现在没有人发现他,刚想溜走,却听刘融斩钉截铁道:“人赃俱获,寺卿大人还是快把杨筹交出来吧。”
话音刚落,就有一面貌普通的男子压住了刚抬起脚的杨筹,把他带到了人前。
杨母刚刚惊讶于自己所听到的消息,被吓了一大跳,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