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赵丽岚没力气和他争吵了。
“这是不是很贵啊？”孟桐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条环形项链。
——
“我”孟桐一时语塞，其实这段日子，她都是和卓予凡在一起。
卓予凡正站在她家院子里，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哦。”孟桐连忙伸手。
“你你你”孟桐哆嗦了几秒钟，眼神忽然变的很认真，“你是不是在少林寺练过？”
“怎么了？”卓越问道。
卓越临时要去帝都出差，明天没办法和孟桐过元旦了，送孟桐项链就是为了安抚孟桐，别生他的气。
卓予凡见孟桐不理他了，面上有些挂不住，故意咳了一声，问：“我刚看见你在打电话，和谁聊呢？”
大概是刚刚的情绪太激动，赵丽岚的一只拖鞋不知何时甩到桌子底下她都没发现。
她要的是从前那个优秀懂事的儿子。
背过身擦掉了眼泪，赵丽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还没说完呢？”孟桐抬了下眉，“为什么来我家？”
他不想当个贪心的人，他只想过最简单平凡的日子。
“别发愣了，快拉我一把。”不然他真的得掉下去了。
“我妈好像上楼了，我先挂了！”来不及和卓越解释，随便编了一个谎言，孟桐赶紧挂掉电话，推开窗户。
“演出戴着没关系。”
家里没烟了，卓予凡想下楼买包烟，走着走着，他也不知道为何拦了辆出租
“骗人。”去年李惠生日，孟国维给她送了条同一系列的手链，孟桐记得李惠的是最基础的手链都要小两万，更何况卓越送她的这条项链上还镶嵌着两颗小钻石。
“你——”刚准备大声喊，意识到李惠和孟国维应该还没睡着，压着气问道：“你疯了吗？”
可显然孟桐信任白灵要比信任他的多，不然为何他还要从白灵的口中得知他妈妈来找过孟桐。
“天地良心啊，童童。”卓越在电话里喊冤，“是谁天天以期末复习为由拒绝我？”
“哼，反正你又看不见，戴不戴的也无所谓咯。”孟桐嘟囔了一句。
卓予凡真想问问孟桐，就不能离白灵远一点吗？
“滚…出去。”赵丽岚指着大门，“既然你要自甘堕落，我全当没你这个儿子。”
“……”
突然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后背生出一股凉意。
“我就知道是她。”今天他和白灵算是正式撕破脸皮了，原本卓予凡对白灵的那点儿同学情谊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真是语出惊人呐。
卓予凡差点没掉下去。
她从未发觉。
孟桐走到窗户边，头朝外瞥了一眼，惊呼了一下。
卓予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一个冲力，踩着管路和空调机，手脚利落到孟桐还没看清，他就已经爬到窗户边了。
不知怎么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圆圆的小小的身影，奶声奶气的安慰着她，“妈妈不哭，等我长大了，比你高了，谁都别想欺负你……”
“不要生气了，等我回来，我带你去旅游好不好呀？”
“妈……”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赵丽岚朝卓予凡的额头狠狠的戳了下。
“可不是吗？不然连你都能进来？”孟桐气极，瞪了他一眼，盘腿坐在床上看书，不理他了。
“你这一走不知道又是多少天，你算算，我们都多少天没见面了？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很潇洒的嘛。”
“嗯。”孟桐想到了卓予凡，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五分钟后，卓予凡已经坐着喝上热水了。
忽然，窗户传来了一声声响。
“我还是个高中生呢，戴这个不合适。”
和赵丽岚不欢而散后，卓予凡直接回了家。
孟桐顿了顿，“白灵。”
予凡竟然已经比她高这么多了。
电话那头的卓越不以为然道：“花不了多少钱。”
这人是怎么溜进来的！
“我”
“妈。”卓予凡轻轻的喊了一声，“你说想让我过上好日子，可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人都是贪心的，好了还想更好，坏了其实最坏也就那样吧。”
“没没什么。”孟桐吓的舌头都在打结。
卓予凡弯腰捡起那只拖鞋，跪下来替赵丽岚穿好。
打开电视，不知道看什么，做会儿数学题吧，创下了他高中以来最高的错误率。
骂完还不解气，赵丽岚扬起了巴掌，卓予凡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
卓予凡吹了吹水杯，“翻墙进来的，不是我说，你们家的防盗系统太差了。”
“大半夜的，你来我家干嘛？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