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我吓了一跳,刚刚直起的身子又缩了回去。他是在喊我吗?我向四周看去,没有其他人,他的确是在说我。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知道在这么躲着也没意思了,我便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我想一定只是风声吧。
我把硬中华抽了出来放进书桌里,又把包递还给他
这狗才还是觉的不靠谱,又劝我说
挂电话,而是等待着我的回应。
“不了,我回家了,奶奶铺子还没收呢!”
“烟钱,奶奶给你换成整的了,一共7200,你点点。”
荀辉连包一起给了我
“嗯,晚安”
所幸的是现在是晚高峰,它即使把我甩的的再远我也能在下一个红绿灯口追上它。但是一旦出了城区,车流量就少了,在追了五公里快要追上的时候,那辆车一个油门,就把我甩的不见了踪影,我最后见到的是那辆车溅起的尘埃和四个冒白烟的排气管。
我小心翼翼的说“你你好你怎么”
“所以我才要乘周末去找嘛,权当逛大街了,你都能碰上他,为啥我不能?”
“找一个超市把软中出了,一条卖五百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放不下蒋婷,乘着这周末出去找找。”
我决定追上那辆车,但是腿是跑不过轮子的,我当机立断,从路边随手抓过来一辆自行车,踹掉了车锁,当那辆奥迪等完红灯疾驰而去时,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劲追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我好像听到了谁在喊
“电话不是通着吗,要不你再约约她,约个地不就不用找了吗?”
人各有志,看来这崽子打算守着奶奶过下半辈子了。目送他离去后,我伸手拦出租车,不了一辆黑色的奥迪从我眼前开了过去。虽然车牌不是晋B88888,但是我有种预感,这就是那天接走蒋婷的那辆车,现在它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等红绿灯。
我顿时信心大振,虽然不能保证能见到蒋婷,但是过去看看又不犯法是吧。但是等我凑近的时候,才发现车旁边有个人,吓得我立马缩到树丛后面面。那个人貌似没有察觉,他背对着我,靠在车子上低头抽烟,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灰白如枯草叶般的头发。
他转向了我,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个人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身高大概170左右,但是身披一件大了很多的风衣,上身穿着衬衫,下身确实运动裤,脚上又穿着一双军靴,感觉他的衣服是从五个人那里一人偷了一部分穿在了身上。最诡异的是大晚上的,他还带着一副墨镜
“包里还有四软一硬,根本卖不出去,下次让那王八蛋多给咱一些利群,普皖,黄鹤楼之类好卖的烟。”
包里抽出了一叠钞票扔在了我的课桌上,吓得我赶紧用书盖上了。
挂掉电话后,我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读,我坐在座位上啃着烧饼,荀辉小朋友背着一个包,兴冲冲的凑了过来,从
“学弟!那我刚买的新”
“你他妈傻屄是不是,不怕人看见了冲上来问你借钱?哪来的?”
“我就不点了,老人家还说什么了。”
“老哥诶,我知道你着急,但是咱也不能跟个没头苍蝇到处乱撞不是?咱县城说不大这不还有四区七镇,里外里住着三十万人,你去哪找啊?”
“出来吧,小子,我知道你在那。”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天来接蒋婷的被称为舅舅的那个司机。但我又不确定是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直接了当的过去问一下,认错了我就走呗。
两个轮子是跑不过四个轮子的,发动机喝了油嗡嗡嗡转的飞起,我他妈吃馒头的使劲踩也没有一马力。
荀辉撇了撇嘴,叹气的说
“骑了两三个小时的车,你现在喘的跟头牛似的,我又不是聋子?呵呵,也真难为你,居然能跟到这里。”
我摆了摆手
他好像知道我的疑惑,直接了当的打断了我的话
吃过晚饭后,我问荀辉
但是我没有放弃,因为车子开去的方向是新区,那里只有一个商圈和几个写字楼。只要能找到停车的地方就能找到蒋婷,大概吧?
我骑着车在新区的几个写字楼和小区来回的骑着,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检查停车场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辆车。来来回回的骑了三个小时,累得我几乎吐血。但是努力还是有回报的,终于在一个还没有建完的断头路边找到了那辆黑色的奥迪。
我懒得和他废话,自顾自的玩起了手机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戏谑和嘲弄,我本该生气的,但是不知为何,光听他说话都已经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本能的开始警戒,四周打量了起来,四周树木茂密,路灯也只有几个,更不用说监控摄像头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我不上晚自习了,准备去城西转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荀辉落座后开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