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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宏今年刚参加完高考,暑假等待开学的时候,想打点零工,挣点学杂费,刚好他有个表叔,在省城一家健身房当教练,就把阿宏招去做一两个月的兼职。
刚从小县城出来的阿宏,一出火车站,就被省城的气派震住了,一时间东南西北都摸不清了。来接他的表叔笑了一笑,拍拍阿宏的肩膀,拎阿宏带来的一只大号编织袋,走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
多年不见,表叔沧桑了一些,但还是阿宏记忆中那么帅气,虽然三十过半了,身姿还是那么挺拔,一点啤酒肚也没有,两条手臂rou棱棱的,充满了力量。
阿宏有些自惭形秽,明明已经高中毕业了,身子骨还跟高一的小孩似的,个头不高不低,一条胳膊还没有二两rou,抬起来软绵绵的,放下去松耷耷的,像是拆了骨架的风筝。
还没进表叔家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孩的啼哭声,夹杂几句女子含糊的抱怨声,呵哄声。
表叔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地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打开一半,阿宏就连忙别过了脸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敞胸怀,nai一个孩子,白花花的一大片。
表叔忙占住门,低声提醒了一句,这才提行李往里走。
阿宏再看时,那女人一边向表叔唠叨,一边随手扯过衣衫,搭在了婴儿的肩头,见阿宏走进,才住了口,略点了点头。
阿宏低脸,把头一点,只见满屋子都是杂物,大半都是婴儿用的,一时连站脚都没了地方。
表叔把行李往墙角一放,招呼阿宏到一个小间。
“这是你婶子她妈,过来带孩子住的,这段时间回去有事,你就住吧!”
阿宏表示了感激,两人便把行李中日常要用的,拿出几件,表叔又跟他说了家里各处东西的用途。
阿宏坐火车坐了一身汗,问表叔可不可以洗澡。
表叔问他带了干净衣服没有,又指花洒和热水开关,交代了一番。
阿宏虽是县城长大,到底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但表叔离开久了,早已分辨不来,阿宏也只由他,大小巨细都乖乖听。
关上门,拧开水龙头,阿宏一个人在浴室花洒下,裹在水流之中,耳旁表叔表婶的声音遥不可闻,突然之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想想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初来的那股兴奋劲儿,莫名有些忐忑不安。
原本意想中,和表叔的亲近感,实则淡薄了许多,表叔家中又是这一幅情形,阿宏难免有些不知如何自处,心中生出许多念头。
突然,表婶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几乎就是贴浴室门在说:
“一个小孩子,洗个澡,怎么要洗这么久?又不是长了两个屁股三条腿,搓不完了咯?”
表叔忙压低声音,似乎扯开了她,说道:
“你叫什么,赶了这么远路,能不好好洗洗?你有那功夫,赶紧做饭去!”
“嚯哟,好,好,好,今天干脆大家都奢侈一把,你洗一小时,我也洗一小时,洗到后半夜去好了!”
阿宏在浴室里,一时浑身发紧,想要把水关了,又显得太刻意,继续洗吧,终究没那个脸皮,只好悄悄把水拧小了,打算再假装搓两分钟,就赶紧自觉地出来。
“行行行,你别吵了,我去说就是了!”
忽然之间,浴室门猛地开了。
表叔握门把手,探身子,似乎准备和阿宏说什么话,阿宏听到动静,也刚好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对上了。
表叔眨了两下眼睛,鼓在嘴里的话,咀嚼了两下,又从喉咙里滑下去了。
“那个,什么,我身上也有些痒了,刚好咱俩一起洗吧,我你搓背!”
表叔突然灵机一动,掀起上衣,一下露出了壮的身躯,随即三两下脱下了裤子,一步跨到了花洒下面。
阿宏一时说不出话来,被表叔高大的赤裸身躯一靠近,不由自主就往墙壁上贴去。
表叔挤了点沐浴露,随手自然而然地把水龙头关上,两手一搓,便把泡沫抹向阿宏单薄的脊背。
水声一停,四下里顿时静得出奇。
阿宏面壁而立,有些不好意思,只觉表叔的一双大手,微微有些粗糙,力道明显收劲,仍然令阿宏身子一晃一晃地,有些吃不消。
“阿宏啊,你咋这么瘦呢,是不是读书累的?”
阿宏微微脸红,说道:“不累。”
“没事,在叔这锻炼一阵子,自然就练壮实了。”
说话间,表叔一顿飞搓,料理完了阿宏小小窄窄的脊背,轻轻一拨,将阿宏转了过来,正面朝向自己。
阿宏不由得伸手,挡住了自己下体,眼睛也闭了起来。
“害羞啥?你小时候,叔当兵回来,不都是一起下河游泳的?你啥地方叔没瞧过?撒手!”
表叔半笑,扯开阿宏双手。
阿宏听表叔一下子不出声了,慢慢睁开眼睛,只见表叔正瞪自己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