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谎言的痛楚
我路过你的盛放，你擦肩我的忧伤，无处安置的漩涡，藏匿谎言的危险，犹如被唾弃的骨骸，我试图扼制所有清晰的思绪和呼吸，我避过你的目光，说了这样一个慌，一句话不需要编辑，脱口而出顺理成章，你不知道，我忍着怎样的疼痛，才把眼泪留在眼眶。——逆风之涵
办公室里，周围只有程颖老师，她的神色显得严肃，语气加重了几分：“我问你你借给曹小丽的钱是哪来的呢？”
顾芷涵看似淡定内心却早就慌乱不已。
要怎么说呢？那时我妈妈把钱放我裤子上，如果我说实话，那么妈妈不会承认，她的健忘症可是见证过，那么该怎么说，如果问到我为什么带钱到学校，该怎么说呢？校园的黑暗我一点儿不想闹大。
顾芷涵放弃了，她选择说谎，随口一说：“找林雨梦借的。”
程老师半信半疑地说：“是吗？叫林雨梦来。”
林雨梦来了，顾芷涵知道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的谎言算是完了。
“林雨梦，是你借钱给她吗？”程颖老师反问。
林雨梦疑惑地说：“没有呀！”
“好，你先出去。”
林雨梦出去了。
周围弥漫着死寂般沉默的气氛。
程颖盯着顾芷涵，不知想什么？眼神越发失望，许久后缓缓地问顾芷涵：“为什么说谎？”
顾芷涵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无所谓了，没有为什么。
程颖以指抚额，试图用手指抚平自己皱紧的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顾芷涵说：“你出去吧。”
顾芷涵不经意看见程颖老师眼里的疏离与失望，便别过脸地走了。
“快，顾芷涵来了。”徐丽连忙站在沈鸿身边。
“我只是觉得直接给她钱不好，交给老师比较好，你们说是不是，”曹小丽故作姿态，假惺惺地抹着脸上根本没有的泪珠，装作内疚的样子：“啊，我是不是做错了？太对不起她了。”
沈鸿拍了拍曹小丽的肩膀：“你没错，做得好。”
“对对对，你没错。”陈晓晓便上前迎接，满脸的谄媚之色。
“糟了，顾芷涵来了，怎么办啊！”徐丽做着夸张捂嘴的样子：“她的脸色黑得好像乌鸦啊！”
她们捧腹大笑。
顾芷涵冷冷地望着她们，嘴角微扬，仍挡不住眼里的冰冷。她不缓不慢从她们身边走过，并扔下一句话：“你们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像是在交代后事。”
起风了，顾芷涵站在顶楼上张开双臂，她的头发全部被风吹乱，整个人仿佛都已经在风中凌乱了。
一念之差，明知道是错还是要一错到底，是选择堕落吧？那应该是如释重负般地呼一口气啊。只是为何，心里那绵绵渗出的刺痛，竟有愈演愈烈之势？
鬼鬼，如果你在就好，一定可以明白我的感受，可是你不在了，我心累了，太累了，我真的羡慕你可以离开这个学校，我不是没有挣扎过，不是没有求助过，可是谁也不信我，面对家人，我哀求过，我哭闹过，换来的是冷冰冰的“你如果没有做错，为什么他们要欺负你呀！”面对朋友，哪有什么所谓的真心，就算因为太寂寞想找人倾诉，换来的是“我不懂，这有什么呀！矫情。”面对老师，我有勇敢过，有告状过，可是换来的却是同学毫无诚意的道歉以及在背后老师看不见的地方被一次次的欺凌一次次地殴打……
顾芷涵觉得太讥讽了，她不禁笑了，讥讽的笑出声了，高高地仰起头，望着天空，却还是笑出了眼泪。两行晶莹的珠泪顺着眼角滑入发根里，也消失了踪迹。
“顾芷涵，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的名单被撤下来？唐欣为什么变成第三名。”刘梦然忽然跑过来冲着顾芷涵嚷道。
“你这是质问我吗？”顾芷涵缓缓地睁开眼睛，她转过身，泪痕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全身上下散发着那么浓烈的肃杀之气，那种宛若地狱使者般的冷凉眼神，仅仅是一眼，便足以让刘梦然的思绪彻底冻结了。
“没没没……没有。”刘梦然结巴着。
“恭喜你，是来听我说这话吧？”顾芷涵的唇角轻轻翘起。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刘梦然解释道。
“变成第一名的感受怎么样？”顾芷涵黑色的眼眸流露一抹淡漠的笑意。
“难道我该感激你的施舍，像个小狗对你摇尾巴吗？”刘梦然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顾芷涵冷哼道：“随你。”
低沉冷酷的气势冻僵了周围的空气，刘梦然只好悻悻地不吭声。她盯着顾芷涵，她的发丝被吹乱，黑色的眸子里射出不甘心的光芒。
“刘梦然，你要走记得帮我去叫杨雪婷，我有话跟她说。”顾芷涵淡淡地说。
“什么？叫我去？”刘梦然有些无语，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好吧。”
第22章 腐烂的天使（一）
我的半生是一场漫长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