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狂跳,想要压着却压不住,我告诉自己这是错觉,只是第一次谈恋爱,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只要控制自己的心就好,不过只是一场游戏,这没什么的。
我和她约在咖啡馆,我故意迟到,绕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她,对于我的迟到她会有什么反应,我很想知道,会是像别的女孩一生气就走掉,然后等着男朋友哄着的那种?还是发消息对别人发脾气的那种?她几乎很有耐心等待,等了三小时也没见得做出什么动作,由于我在后面,无法看清她的表情,我放弃了,走到她身边,随便说了谎言,她信了,我想约定五月二十号,并不是和她度过什么美好的日子,而是抛弃她的日子,我要让她痛哭流涕在我姐姐的面前道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我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尽管我知道那里存在着危险,却还是感到了一种持续存在的诱惑,她几乎每天对我笑,我不知道着笑容背后是虚伪还是真心,我有些恍惚,竟然觉得她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还是原来的小胖子,但是一想到死去的姐姐,我的胸口突然痛得厉害,痛苦的难以忍受。
直到顾芷涵说过两天学校要安排她在会议大堂演讲,我提前找了沈鸿,要她帮忙,沈鸿介绍给我一个女孩,叫宁泫雅,许是宁泫雅以前听说过顾芷涵关于脱衣视频的事情,她爽快答应我的要求。
我就在场,在最后面的角落,我看着顾芷涵上台,她高贵如骄傲的玫瑰,看起来很自信,但没有笑容,连表面上假惺惺的笑脸也不曾张开。
“学姐,你好!我叫宁泫雅,是高一二班,请问学姐你是如何看待施暴者与受害者的区别?”
“听说学姐曾经指挥三个学姐去欺凌一个外校的女孩子,你还拍了脱衣服的视频,以用此来威胁受害者,被发现后。三个学姐被迫退学,据说是为了保护你,主动承认,请问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面对宁泫雅的刻薄问题顾芷涵会如何回答,我很想知道她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学妹,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事情,但是学妹,你说的事情我从未做过,我问心无愧,也无所畏惧,你问我如何看待施暴者与受害者的区别的问题,我可以回答,没有什么区别,施暴者是受害者,受害者也是施暴者,这两者没什么两样,你刚刚质问我的话属于语言暴力,你不是施暴者,但你是施暴者,在没有证据下来指定是我做的事情,如果别人不知道,拿这件事情认定是我做的事情,那么到时候我会被欺凌,那么请问学妹,是谁造成的?”
“施暴者不是殴打就成为施暴者,语言暴力也是属于一种暴力,明白吗?学妹。”
顾芷涵的答案我很不满意,她明显故意绕过宁泫雅的问题,成功洗脑在场的人群,我生气地离开会场,阳光照亮着我的脸上,让我睁不开眼睛,气愤和悲伤淹没了我。当顾芷涵上来拥抱了我,我发现自己和最初的自己已经背离而行,我想要不要现在结束,不要报复,不要玩弄,就让过去的成为永远的过去,姐姐的死亡就用顾芷涵的余生来抵债,但很快觉得很对不起姐姐,我的内心不断挣扎,灵魂里仿佛有另一个人在无声的呐喊。
我下定了决定,是时候解脱所有一切,顾芷涵的过去我不曾参与,顾芷涵的未来我一定参与,就这样吧,至少我是这样说服自己,直到高考前几分钟我碰见另一个顾芷涵的男同学,那一刻我有些慌乱,我看到那个男同学的眼神好像不认识我,我本应该松一口气,但我不敢放松,我怕他突然说他在酒吧见过我,到时我该怎么解释,难道我要说我去酒吧是和沈鸿计划设计顾芷涵吗?那样的话我和顾芷涵的爱情就要完了。
顾芷涵进去了,我本来应该找一个附近的地方等她出来,然而,我心里的那种惶恐不安的情绪却猛地蔓延扩散了开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坦白还是隐瞒?我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乱走,我不经意的抬头,看到公交车缓缓驶过,空荡荡的车厢勾起了我的一丝丝回忆,公交车上顾芷涵望着车窗外面的风景的眼神让我念念不忘。
我坐上了公交车,走过了我和顾芷涵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经过了熟悉的街道,进去曾经进去过的店铺,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着我和顾芷涵的回忆,走着走着我走到了曾经的家的楼下,那个属于姐姐的家已经被新的主人取代了,我望着楼房开始呜咽,我试图用手掩盖我的痛苦,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我怎么可能这样,爱上了顾芷涵,却抛弃了姐姐,我喝了酒,醉醺醺回到家,人生中的第一次喝酒就这样收场。
为了早点结束荒唐的计划,我下定决心,来个鱼死网破,我知道那个男同学在酒吧,他是常客,我开始在他面前玩个“鬼混”,等待他带顾芷涵的到来,只要她骂我打我说我,我就直接分手,这样就能结束闹剧,结果令我意外的是顾芷涵来了,却没有按照我想象中的剧本出演,她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我忐忑不安又有些心烦意躁地回到了家,顾芷涵的出现吓到了我,她笑着说高考成绩下来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问我去哪里,我随意说了谎,现在想来我对顾芷涵说谎次数越来越多,已经成为了真正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