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钏好不容易看中一个人,现在却因为这种事情,Yin差阳错地分开,我怕他痛苦一生,出家当和尚去。”清清烦闷道,“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谢铎笑了,这个小姑娘,对谢钏那臭小子,怎么比他这个亲大哥还要上心。
“就当是报答他送我去见你的恩情嘛,”清清仰头看着他,“如果他不用船载我过去,还送粮草给你,成山之行也不会这么顺利呀,对不对?”
如果她不去成山,刘叔他们也不会主动找上来,她失去了记忆,也找不过去,自然也拿不到这么重要的两样证据。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清清当初那个决定,也都是因为谢钏的帮忙。
“嗯,”谢铎不咸不淡地点头,语气颇为无奈,“好不容易看上这一个,若还不帮他抢来,日后孤独终老,岂不是要赖我一辈子的?
“我可不想跟那个臭小子绑一辈子。”谢铎嫌弃地说。
“可是,要怎么才能取消这次和亲呢?”清清更加犯愁了。
毕竟,卓罗国圣女年轻漂亮,更代表着卓罗国的臣服与诚意,皇帝自然不会推辞。
所以主要的问题就在皇帝身上,解决了皇帝就等于解决了一切。
“不如,与他直说?”清清说道,“卓罗国毕竟是小国,虽然以教会为核心,圣女的身份甚至比女皇还要高,但入乡随俗,且有求于朝廷……
“就说、就说他们的圣女配不上当今圣上,圣上乃真龙天子,出兵是为了扬我国威,什么圣女不圣女的,娶了反而麻烦。
“然后再向圣上讨个人情,将圣女嫁于年纪相仿的大臣子孙,更显得圣上英明神武,夫君觉得如何?”
献计时,清清神采飞扬,越说越觉得此计甚妙,圣上一定会答应的!
可谢铎却垂眸望着,气苦道:“你可知,若以此理由说动了圣上,朝内会有多少文武大臣的儿子争相求娶?
“就咱们二弟那个名声,除非圣上有心踩卓罗国教会的脸面,否则绝不可能将国;-教圣女嫁给谢钏——就算圣上同意,卓罗国教会也不会同意。”
清清:“……”
一时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而且,成婚是两个人的事情。”谢铎说,“总要问过当事人的意见才对,万一她就愿意嫁给圣上呢?”
清清眨了眨眼睛,转而又点点头。
“也是。”她兴致更盛,“圣女下榻哪处驿馆?我去见她。”
这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chao,而是在听到李新如说顾隐是抱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再考虑的了。
原本还觉得卓罗国远在万里之外,不好求证,眼下圣女亲临,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样,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想着,小姑娘眼前一亮,连忙从榻上爬起来,跑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开始写信。
谢铎见到她这个跳脱的行为,护了下她的肚子,随即酸溜溜地问:“又联系谁呢?”
清清目不转睛,只敷衍地说:“我有些事情要问李大哥。”
三下五除二将信写好,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毫不客气地递给谢铎:“此信需快马加鞭送去荒山,还请夫君帮我找个可信之人。”
谢铎随手接过,也没看新的内容,就猜到了她的心思,语气更酸了:“你想找人问事情,为何不来问我?”
清清无奈地望着他:“可是,此事久远的很,你们禁卫处果真什么都知道?”
谢铎耸耸肩:“只要我想查,什么都瞒不过禁卫处的耳目。”
“那好。”清清将纸条又抽回来,不客气地说,“我要查清楚顾隐的身世,查他与卓罗国圣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确定能查?”
谢铎一挑眉:“两个八十杆子都打不着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圣女是卓罗国国;-教首领,顾隐却只是打铁铺的伙计,即便从小在将军府长大,也不过是地位高一些的伙计,何况将军府早就没了。
不怪谢铎酸他,任谁看,这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清清却要查他们两个的关系,确定不是在试探他们禁卫处搜集消息的可靠性吗?
清清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是在说:刚刚啊,是谁在说什么都可以查的呀?
谢铎懂了她眼里的戏谑,被勾起了胜负欲,一把将她捞过来,按在怀里抱着:“明日,便可将消息给你。”
说完,便拒绝和她讨论这些,含了她的唇瓣仔细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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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谢铎的保证,次日,清清便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去找顾隐,而是在家等谢铎的消息。
临近中午时,谢铎回来了。
清清连忙以去,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递水的,还殷勤地给他捶肩,狗腿的不行。
没捶两下,谢铎实在受不了她这个反常的行为,从袖袋里拿出一支小巧的竹筒,递给她:“自己看。”
清清连忙接过,却见竹筒上的火漆都还完好无损,说明连谢铎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