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女儿黎鸳来我工作的瑜伽馆质问我叶承退婚的事,你亲自跟她说吧。”
电话转交给黎鸳后,黎千千就转身离开了。
迎宾小姑娘追上了黎千千,小声问道:“千千,你怎么这么好脾气?她耀武扬威地想毁你名声,你就不跟她理论一下?”
黎千千转头看了那个拿着手机渐行渐远的身影,有点悲天悯人的感慨。
“她所得到的,也是她正在失去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希望她能沉浸在自以为的美梦里更久一些吧。
等她从这场华丽的美梦中醒来后,就会发现,面对她的将会是破败不堪的现实。
——
莫名被李卓美骂了一顿,黎鸳气红了眼,站在路边一度想哭,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不明白,明明委屈的是自己,说好的未婚夫却不跟她订婚了,李卓美非但不安慰竟然还骂她?
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骂!
黎鸳拦了辆出租车,拿出化妆镜看着刚花钱化好的Jing致妆面,想起李卓美的警告,泪就含在眼眶里,却不敢落下。
她刚把泪憋了回去,李卓美就发来一条语音:“刚刚收到银行短信,你干什么了一下花了五万元?”
迎着李卓美兴师问罪的刻薄语气,黎鸳这会没了刚刚跟黎千千叫板的底气,小声地回答:“在黎千千的那个瑜伽馆办了张卡。”
“谁让你办卡的?是不是黎千千?你是呆还是傻,人家让你办你就办?行了行了,你马上要去宴会,我不说你了,一会你给我好好表现,这场宴会好不容易邀请了你,是你打进北城名媛圈的第一仗,一定别给我们黎家丢脸!”
半句话插不上嘴的黎鸳心沉了沉。
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她虽然向往那种光鲜亮丽的场合,但也极其不自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不丢黎家的脸。
宴会门外各式各样的豪车,让人眼花缭乱。
黎鸳没敢让出租车开到近前,远远就下了车,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脚掌累得发酸,却还是强撑着走了很远的路,到了宴会厅。
目光所及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豪车,她暗暗发誓今晚要好好表现,让李卓美也给她买一辆。
这次的宴会只是小范围的名媛贵公子圈子的聚会,不是上次那样恢弘的大场面,而是在一个会所顶楼,在俯瞰北城夜景的落地窗内,布置Jing致的小型西式长桌晚宴,
这次小宴会没有着装要求,参加宴会的富二代们都穿得随意,越是家世显赫的,穿得越随意。
但随意的也只是款式,可能普普通通的一件白T就比黎鸳肩上的貂绒披肩贵。
反观黎鸳打扮得这样隆重,与现场的气氛环境格格不入。
黎鸳其实不知道黎家在北城毫无地位可言,除了跟叶家的婚约,他们根本没法融入北城的上流圈子。
她更不知道,那些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的探究玩味的目光,并不是善意的。
她却依旧用自傲来掩饰自己的自卑,尤其是这种场面下,那些轻视的目光越多,她越是不自觉的用目中无人来掩饰内心的慌张。
“黎小姐,饭菜还合胃口吗?”
坐在黎鸳斜对面的长腿长发美女突然开口,将众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她微微有点不适,抬眼看向美女时,目光扫过她面前的名牌:刘安琪。
黎鸳不认识她,只以为她很友善,笑着回答道:“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要不是我邀请你来,你平时可能也吃不到这种美食。”
刘安琪的话让黎鸳觉得自己被嘲笑了,这才知道,这个叫刘安琪的女人原来对她有敌意。
众人虽然没有明显的嘲笑出声,但即使是微笑或者掩嘴说话,她都觉得是在笑话她。
自尊心作祟,黎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瞪着刘安琪气鼓鼓地辩驳道:“不就是点破吃的,澳洲龙虾什么的我都天天吃,有什么吃不到的。”
这句话惹得众人瞠目结舌,纷纷对视了一眼,这次是真的呲笑出声了。
刘安琪身旁的女人不知是好意提醒还是故意揶揄,模棱两可地说了句:“黎小姐,下次还是跟叶少一起来参加这种宴会比较好。”
黎鸳正迷茫她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坐在首位的一个中年男人站起了身,目光凝重,不悦地看向黎鸳,沉着脸说:“黎小姐不喜欢吃这些‘破吃的’可以离开,不送。”
莫名其妙被保安“请”出会所的黎鸳,被外面冷风一吹,才想起貂绒披肩没拿。
她晕头转向地往回走了两步,鞋跟太高崴了脚,疼得跌倒在台阶上。
李卓美的电话突然而至,黎鸳一肚子委屈要哭诉,却被李卓美怒气里的薄凉震住。
“我看见有人发这次宴会的朋友圈了,是你说宴会上的吃食是‘破吃的’?”
黎鸳委屈地申辩道:“是她们先嘲讽我的……”
李卓美根本不听她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