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谢若嗤了声,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好兄弟,“我没认错人,傅寻止私下里就是这么和我喊你的。”
他又盯着她看了会儿,确认似地点了点头:“没错,虽然和五年前差别挺大,能勉强看出来同一个人。”
池桃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见过这号人。
五年前,那会儿她还在读高三,整天只想着学习和画画,学校画室家三点一线的跑,哪有功夫偶遇这个人。
更何况,如果真的偶遇过,像谢若这种样貌出众的人,应该会给她留下深刻印象才对。
没有头绪,池桃放弃了思考,选择直接询问当事人:“我们在哪见过吗?”
谢若没回答这个问题,纳闷地眨了眨眼:“唉,你是不是被傅寻止威胁了啊?比如,他手握着你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强迫你和他在一起什么的。”
池桃:“……”
“你小说看多了。”她面无表情道。
“那不应该啊。”她的回答使谢若更疑惑了,真心诚意地发问,“那你怎么看得上傅寻止这条狗?”
“……”
不可否认,傅寻止有的时候确实狗。
但这仅限于池桃自己,但凡有其他人说他坏话,她还是会不乐意的。
换在平时她可能就骂了。可这里是谢家,还有很多外人,眼前的年轻人和谢爷爷关系或许很密切,虽说是大学同学,他提起傅寻止也带着种自然的熟稔,似乎和他关系也不错。
应该不仅仅是大学同学。
不能闹得太不好看。
池桃将骂人的话咽了下去,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换了个比较委婉的措辞:“不好意思,我们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Cao心。”
“那这样,我们来做笔交易。”
年轻人似乎完全没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唇角扬起玩世不恭的笑意,还存在一股莫名的笃定:“你告诉我你和傅寻止怎么认识的,我告诉你我五年前在哪见过你,如何?”
怕这个诱惑力度不够,他又补了一句:“我见过你的事情,和傅寻止有关。”
不得不说,他这话的确很让人好奇。
池桃回答地很干脆:“高中认识的,我追的他。”
谢若一脸不信:“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池桃自然不会和他全盘托出,省略了一切能省略的,“如你所见,后来分手了,现在又和好了。”
“……”
直觉告诉谢若她省略了很多东西,可她的回答逻辑也说得通,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问题在哪。
他还没反应过来,池桃向他抬了抬下巴:“轮到你了。”
谢若莫名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毕竟是自己提出来的交易,愿赌服输,他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
“你高考出成绩那天,是不是和同学喝了酒,还走到门外醒酒?”谢若说,“我就是那个时候见到你的。”
池桃的思绪随着他这话被扯回那个时候。
她前些日子,刚和傅寻止重逢的时候,还做过梦。
依稀记得那天她喝了很多酒,被祝穆清拉到外面去,祝穆清去给她拿醒酒茶,她就一个人在外边儿靠着树站着。
池桃喝酒会断片,对那天的记忆不太清晰。
她只记得,在那个梦里,有个黑衣服的人走到她身旁,和她道歉,还亲了亲她额头。
池桃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那人没有留下痕迹,她便理所当然地把这当成了一场梦。
是她那时太想念他而产生的幻觉。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池桃用力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翻腾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给谢若下套:“他让你来的吗。”
被傅寻止套路的多了,潜移默化,她也学会了些文字游戏。
“怎么可能,那当然是他和我一起来的。”浑然不觉自己入了套,谢若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个时候我两还有一大堆报告要写,忙得要死,他突然和老师请了假,买了回国的机票,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我寻思着忙里偷闲,就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池桃可以肯定,谢若今天透露的信息,绝对不在傅寻止的意料之中。
原来他真的有回来看过她啊。
在她念念不忘的那段日子里,她思念的人,也同样牵挂着她。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瞧见池桃一副什么都明白了的表情,谢若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说漏了嘴,把什么大秘密给爆了出去。
他挠挠脑袋,对好兄弟的愧疚只存在了一瞬间,很快被他抛之脑后,笑嘻嘻地继续和池桃说话。
“你别把我今天和你说的告诉他。”谢若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就再告诉你个八卦。”
“没问题。”
“大学的时候,有个女的对傅寻止穷追猛打,从大一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