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年轻了,要求不要太高了,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吧。”
应晚忍了一路,在楼下,终于忍无可忍:“你自己回去吧。”
“除了我,你还有其他朋友吗?没有我,你连朋友都没有。”
死丫头,说的话句句钻人心。这个朋友,也是来之不易,还是某次,没有朋友的她倍觉凄凉,她自己求来的:“答应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自作主张地约定好友的身份,应晚坚决不承认这件事,久经酒场,她哪里会轻易喝醉,不管怎么样,这个好朋友是认下了。
玩笑归玩笑,林晓雯认真问:“还有其他要求吗?年龄还设限吗?”
应晚淡淡回应:“嗯。”
林晓雯看不出她的态度。
以前,年龄小的男人,应晚看不到。40岁这个年纪很尴尬,很难找到年龄比她大且未婚的男人,又能让她心跳不已。
“下车吧!”
“喂,不是吧,又闹翻了?”林晓雯摊了摊手,不知道什么事情又惹怒了应晚。
“车子抛锚了。”应晚耸了耸肩。
平时都是林凡帮忙稍微捣腾一下,实在不行再送修,这次,林凡请假了。
林晓雯瞄了眼翻起车盖检验的女人,叹了口气道:“这时候才知道男人的好处。”
应晚没搭理。林晓雯自觉无趣,一会儿就离开了。
应晚曾发誓和车不离不弃,最终在联系好修理厂后还是回去换上一身灰色休闲服,戴上黑框眼镜和口罩,混入公交车中。
应晚到家后收到信息提醒,是林晓雯的:“别忘了明天早点起来,好好打扮。”
“啰嗦。”
“别穿你那套万年不换的套裙!”
“哼!都说了,是一下子买了五套同款,都有换。”
“看不出来。”林晓雯语重心长:“平时锻炼的身材是你的优势,别忘了展现出来。我再提醒你一遍,明天来的人里,可有你的老相好。”
不知道怎么的,脸热起来了,心也变得紧张了,像个小姑娘一样,嘴上还是硬邦邦地:“爱谁来谁来,关我什么事。”
应晚打出“知道了”三个字,想了想,又删除了。
明天啊!这三个字萦绕在脑海里,飘飘浮浮的,落不到实处。
一会一会地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两年,不易红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知道是期待明天还是明天的人。
晚上七点多,准备躺尸的林晓雯接到应晚电话,充当了临时司机,送应晚回乡下。
应晚工作后为了方便在市里租了套房子,有钱了,在市里买了套房子,小时候在县城长大。
送她回乡下,光来回车程得四小时。抱怨少不了,应晚答应送林晓雯一个限量版手办,林晓雯一点也不磨叽了。
“小蕴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别怪叔公说话难听,单身女子死后不能进我们成家祠堂的,没这规矩啊。”
应晚堆满笑容:“叔公,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死后骨灰可以洒到大海,决不占家里一处地方,对了,这算污染,我死后可不想收罚单:我可以去买灵堂位置,不是一定要放家祠里。”
“你不结婚外面说的话也难听,叔公把你当自己人才劝你。丑话说在前头,成家女儿,不能死在成家公寓。”
“人又不能控制自己的生死,我尽量死在外头,”隔了会,应晚皮笑rou不笑地回答:“放心,我在城市里有房子,死不到家里。倒是听说叔公的女儿离了婚在家里待着,没有正经工作,亏钱的事情没少干。”
四婶笑眯眯回:“怎么没有事情做?你叔公不是给她谋划做媒婆吗?这次叫你回来,就是为你介绍对象呢。介绍成功了,可以拿个两三万红包呢。你叔公说还要找你父母帮忙说说呢。”
叔公听到“红包”两字,哼了哼声。
听到最后,应晚眯了眯眼:“现在媒人这么好赚啊!可是怎么办,我又没有结婚的打算,不能为了叔公赚钱搭上我的下半辈子啊。”
叔公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
二婶想帮腔:“信蕴啊,女人还是找个男人才有着落啊,下半辈子无依无靠的,虽然男人靠不住,小孩却是可以的。”
三婶道:“对啊对啊,你要是不满意二姑姑介绍的,三婶这边也有很多资源。
应晚回过头对着三婶道:“三婶,关于投资你家餐馆的事情,我可能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二婶啊,这次的账目我要看看了。
“怎么了?信不过二婶?”
“怎么会?只不过,亲兄弟都要明算账。”
“放心,都有利润,而且利润很高。”
“可是去年的收益没有您嘴里的那么好。”
“哎呀,放心啦,年底你就会看到啦。”
应晚见她装听不懂,摇了摇头,开门见山:“我听说你和其他人合伙的石材厂账目不清啊。”
“改天过来看啊,二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