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回到房中,见儿子小沟在床上酣睡,轻轻掩上门,来到床边,为儿子整了整被褥。谁想小沟是装睡,猛地睁开眼,对他爹露出笑靥,说道,“爹爹昨个好坏,儿子浑身差点散了架,tun儿这会还麻麻的。”刘大捏了捏儿子琼鼻,凑过脸去说,“乖儿,那爹帮你揉揉来。”刘小沟道,“爹爹又想作弄我,才不要哩。”嘴里说着,却是翻了个身。身上那床被褥是锦缎彩绣的面子,内里填着上好棉絮,轻暖舒适,就像一团彩云裹着个玉人儿。刘大缓缓揭开锦被,露出儿子那小脚丫,小腿肚儿,玉股粉tun,煞是养眼。锦被才揭到一半,刘大忍不住拿大手抚摸儿子下身,只觉得温润如玉,令人爱不释手。刘小沟撒娇道,“爹爹再乱摸个不停,孩儿可生气了。”刘大笑着在那tun儿上掴了一下,也没用力气,却听小沟故意哎呦一声,倒把tun儿往上耸了耸。刘大小心揉着儿子tunrou,说道,“儿呀,昨天急着赶路,有件事爹忘了问。你为何要我收那王方作义子?”刘小沟趴在床上,抱着绣花枕头,不答反问,“那爹爹你又为何答应助他报仇呢?”刘大道,“当时他有意寻死,虽被我及时拦阻,俗话说,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为让他自个振作,故我才说出那番权宜的话。”刘小沟又问,“那爹爹觉得他这人如何?”刘大道,“也算个血性男儿,光是为报大仇挣扎求生这点,就让爹爹佩服。”刘小沟道,“这就对了。这王方虽是个文弱书生,却有情有义,敢作敢当。而孩儿看他那气血筋骨,也是一个练武的好身板。爹爹今後大展宏图,身傍少不得这样的人来辅佐。如今他孤苦无依,爹爹既救他性命,又收他作义子,更答应助他报仇,对他来说恩同再生,以他的性情,必会对爹爹誓死效忠。”刘大赞许道,“儿呀,想不到你思虑这样周全,爹爹真是佩服。”刘小沟嘻嘻笑道,“孩儿其实还有个想法,爹爹得先答应,我才敢说。”刘大道,“你这鬼灵Jing的,还瞒了爹爹什麽,快快招来。”说罢,便拿手指去挠儿子脚丫。刘小沟笑得受不住,赶忙求饶,“爹爹别再挠了,孩儿说就是。”见他爹停了手,才缓了口气道,“爹爹也知道,孩儿是修仙者,体内真源法力与内功真劲无法交融,不能跟爹爹配合修练《纯阳真经》。而爹爹的武功是耽搁不得的,故孩儿希望爹爹与那王方合练这部奇功。不知爹爹愿不愿意?”刘大神色黯然,说道,“儿呀,你处处为爹设想,爹却拖累你不得专心修仙,你不恨爹罢?”刘小沟坐起身来,倒进他爹怀中道,“爹爹快莫要这样讲,你养育孩儿一场,孩儿感念恩情尚不及,怎会恨爹爹。”刘大也抱住儿子道,“儿呀,爹知道你一片孝心,却放不开你!”刘小沟道,“爹爹又说糊涂话,孩儿又不是不理爹爹,只是让王方帮着爹爹练功。就好比给爹爹讨个小妾伺候,我仍是爹爹的大妻正室,再说爹爹那大鸡巴光我一人也吃不消,少不得还得再找几个来分担。但若爹爹喜新厌旧的话,孩儿却也不肯依你。”这一番说辞让刘大哭笑不得,只得点头同意下来。此时,有人敲了几下门,跟着询问道,“房内的贵客,小的店里递水的,不知方便否?”刘大回道,“等下,就来。”离开床,走到门口,看儿子盖好被褥後,便将门打开,见一个老婆子身子单薄,拎着两桶水,一冷一热,站在门外候着,心上生了几分怜悯。老婆子满脸堆笑道,“大老爷您安好,小的这就进去换水。”说罢,颤巍巍提着水桶,刚要迈开步,却听刘大道,“老妈妈,你放着让我来罢。”老婆子惊道,“这怎使得,这是小的分内事,怎敢烦劳大老爷您。”刘大道,“老妈妈你身子不便利,还是我来罢。”老婆子推让了几次,见刘大是真心好意,也就依从,随在刘大身後进房,口中感谢不已。刘大将两桶水放到窗左榆木脸盆架子前,那老婆子忙道,“大老爷,剩下的小事交由老身来。”言罢,便推开窗户,端起脸盆,望窗外水槽小心倾倒。之後,老婆子将窗户重又关好,问刘大道,“大老爷,您净面是要冷水还是热水?”刘大道,“老妈妈,你就看着办罢。”老婆子便说,“眼下虽是春末,清早天气却清凉了些,依老身看,五分热的温水最好。”於是,老婆子用水瓢在两个桶里各舀了一把到那脸盆中,末了说道,“大老爷如果没啥吩咐,老身这就告退了。”却听刘小沟在床上开口道,“老nainai方便说几句话再走吗?”老婆子不想床上还有人,扭头望去,见一个少年裹着锦被,单露出个头,生得唇红齿白,脸皮儿粉nainai的,看了就讨人喜爱,连忙说道,“小少爷安好,有事尽管吩咐老身。”刘小沟笑道,“老nainai先坐,我再说。”刘大也让道,“老妈妈不要客气。”於是,老婆子在桌旁楠木凳上坐好,刘大也打横坐下。刘小沟问道,“老nainai今年多大年纪?怎么还在这店里做事?”老婆子叹了声,答道,“回禀小少爷的话,老身今年六十有三,我儿大牛是这店中夥计,昨晚可能染了风寒,今早起来浑身又乏又酸,一些力气也使不上。这店里规矩,一日不干活,要扣两日工钱,我孤儿寡母,贫苦人家怎当得起。没奈何,老身只得过来替小儿当值几日。”说罢,鼻中一酸,掉了几滴老泪。刘大听在耳中,想起昨晚那粗夯夥计来,心中忖道,幸亏儿子小沟去得及时,否则真不堪设想。刘小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