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忽然想起来,问他:“你要弄前面还是后面?”
周大厨打量打量阴暗破败的小屋,发现能坐的地方只有那张宽敞的旅行床,便坐到床沿上,问老林:“这种鬼地方你也能住得下去?”
“房子不是我的。搭人家的边儿违建的,公家根本不承认,不给钱。”
“呀!”周大厨怪叫一声,童言无忌的脾气又犯了,“你练就这身功夫,那得挨过多少人操啊?”
老林总算松了一口气,继续喝汤。不曾想这位匪夷所思的大厨师居然又发问了:“我听孙老板说,你从前专门给人家……给人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可老林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于是静静等着他,倒要听听他的说法。只见他伸手挠挠剃得发青的脑袋壳,忽然有了灵感,继续道,“给人家……当相公?”
老林捞汤的手在半空顿住,心想直肠子也有直肠子的毛病,什么都敢问。
回来的时候看到这大厨师动作真麻利,已经乖乖地躺到被窝中,眼巴巴地瞅着老林,大半个膀子露在外面,圆溜溜肉滚滚的。
不是气的,完全被逗得不行了,这个该死的胖子真是个天才。
“那怎么还不搬走?不是有动迁费吗……哦,嫌给的少,挺着?”
老林见他终于服服帖帖了,心里也得意,顺手狠狠掐了一下胖子那萎缩的小东西。
“不,玩会就回去,明天有两份婚宴,得提早备料。”周大厨摸索着老林的身体,挺满意,“保持得不错呀,这么老了还白白嫩嫩的,你多大岁数?”
“有,待会就开工,赚你的钱。”老林索性照直说,以毒攻毒。
周大厨喘着粗气执着矛,长驱直入。
夜更沉了,周围都是扒得只剩下残垣断壁的房子,没有一星灯光,小屋里更是黑得无边无际。
老林憋不住,一口汤“噗哧”全喷到了地上。
“你没工作?”
周大厨也跟着“嘿嘿”地笑,过了一会,忍不住说:“你要是差不多了,就开工吧。”
老林苦笑:“我也得有钱啊。”
“哼!”老林开始翻旧帐,“是谁,嫌我老来着?”
“谁管那些。”周大厨微急,伸过头来查看详情,忍不住惊呼,“我操,够大的,过瘾过瘾!”
老林经多识广,应付自如:“那可数不过来
“胖呗,胖子汗都多。”周大厨也摸对方,攥住了目标爱不释手,“孙老板说得没错,你可真厉害,我还头回遇到后面可以自动收缩的,像拔罐儿一样,妈的舒服死了。”
“你怎么出了恁多汗?都能划船了。”老林笑着摸了一把,滑不溜手。
“端了一整天大勺,身上都是烟味儿,怕你嫌。”
“我来之前已经洗过了。”
周大厨登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可能心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
老林点点头,很少遇到这样有诚意的客人。也不知道是那汤开始发挥了效果,还是对这个憨胖子渐渐有了好感,只觉得有团火在身体里蔓延着,热烘烘的,是那般久违的感觉。
俩人已经安静下来了。
“嘿嘿嘿……”周大厨贼忒兮兮地笑,不敢接话。
“坐啊,傻站着干什么。”
“哦?”老林有些意外。
“用不用关灯?”
“这算什么,你还没白天来呢,外面拆屋扒墙的声音能吵死你。”老林捞着汤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嘴里塞,感觉还真是一段段的肉筋,有些骚味,分辨不出是哪种动物的生殖器官。
老林不理他,自顾自的出神:“明天是个好日子呢,适合婚庆,适合动迁,不知道适不适合会友?”
“要是我我就不受这份罪,宁可自己花钱找地方。”
“关掉关掉,黑灯瞎火的更好玩。”
老林摇摇头,笑说:“没关系,我的确做过,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不过还真头一次听人叫‘相公’。”
老林稳得住,坐在床边不紧不慢地脱袜子毛衣,一边还闲闲地问:“今晚在我这过夜吗?”
周大厨没接口,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老林斜眼瞅见了,明白他心里打的鬼主意,不禁恶向胆边生。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的,老林恨恨地想,待会不让你瘦掉十斤肉,算我白活了半辈子。
“行,快点。”
“你要不要先洗洗?”
“都要!”周大厨连拉带抱的将老林扯进被窝中,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住他。
“你先铺被躺下吧,我去刷牙漱口,收拾收拾。”
“天才”抢上前来忙着帮锤背,顺势握住老林的手,颇有自知之明地说:“对不住,我这人脾气直,想什么就说什么,你别介意。”
老林彻底投降。
周大厨四肢无力像条破麻袋般从老林身上滚落到一旁,满足地呻吟了一下,胸口兀自起伏。
落了。于是夸赞:“好汤好汤,当心我吃顺了嘴,天天要你煲。”